最可怕的是什么?
拿着正义的借口来杀人，
却说自己是英雄。
身为人，
却是鬼。
......
住院的第二天，柳杨就出院了，饶是小护士如何劝说，硬是不肯留下，后来还是让林涛打电话，找来了主治医生才放人。
临走前，去重症监护室看了看，陈昔还没有苏醒。
据说，可能还要做一次手术，陈昔的爷爷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像是苍老了许多，拄着拐杖，闭目养神。
柳杨也去看了眼沈枫，他已经醒了过来，脸上挂着笑容，依旧抬起左唇的笑。
那笑似乎成了一个他。
柳杨看着空空荡荡的左腿，“你的腿没了。”他很意外，自己问的如此平淡。
“嗯，没了。”而他说的也如此自然。
“以后又怎么办呢?”似乎在问他，也似乎在问自己。
没了腿，以后的生活怎么办？
空白还活下着，以后他们该怎么办？
他没说话，走的时候，沈枫开口“你恨不恨我，恨我没有去帮你们，恨我只管自己的生死。”
柳杨抬起嘴角笑了笑。离开。
留下他一人笑看着天花板。
恨是有的，但现在更多的是同情。
柳杨离开后，便打车去了学校，不管外面艳阳高照，他的心犹如冰窟。
就在柳杨离开的一瞬间，许警官也到了医院。
他并不知道，刘睿奇在他昨天进去之前就进去过，并对柳杨说道，不要对任何人透漏在老一中发生的事。
柳杨问为什么，如果能得到警方的协助不是更好吗。
可是如果这件事让游戏之外的人知道，后果你知道吗？
柳杨答应了下来。
柳杨坐在车上，就在昨天晚上，在群里，空白又发布了一条任务。
上面写着：赵阳与班中三名女性发生关系。
看着这个任务，柳杨心中莫名的火大，一开始让别人和有男朋友的人激吻，现在居然又让人做这样的事。
他是不是真把我们当成游戏了！
依赵阳的个性，恐怕现在在哪偷乐！
下车后，柳杨冲上了教室，而此时虽然是上课时间，但是老师去接受调查，根本没有人管。
果然，上楼之后，乱哄哄的，老远就能听到赵阳和他一帮小弟的声音。
柳杨急忙冲进教室，声音嘎然后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柳杨，他出院了？
看到柳杨进来，萧玚高兴的跑了过来，看到他身上的伤，两眼红彤彤的。
柳杨看着她，好像几年没有见过她，可才分别两天。
“啧啧啧，真是感人啊，真是煽情啊。”
这时候，柳杨才注意到，赵阳站在另一侧，和他的几个兄弟在一起，冷笑地看着这里。
柳杨这才明白，班级不知道什么时候分成了两对，一部分人站在赵阳那里，另一部分人站在萧玚这边。
莫非对立了？
只听赵阳阴彻地说道“哼，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都时候。”
“如果完成不了任务，我可是要死的！”
女生嚷嚷着“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女生做出那样的事！”
“呵，老子都要死了，还顾着上什么！”
赵阳眼神发狠，冷冷的盯着班中三女生，眼睛殷红，似滴血了一般。
看来，这件事让他也慌张。
女生被吓得往后躲，有几名算正义的男生护着她们。
赵阳充红着眼，盯着这边，知道硬碰硬是不行的，干脆放下狠。
软气的劝道“大家都是同学，行行好，可不可以，就当帮我这个忙，我赵阳欠她一个人情，以后若是有难，我一定帮她！”
赵阳的品行大家都知道，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混。
平常欺负低年级的，拉帮结派收保护费，如果他死了，无疑是一件好事。
无论他好说歹说，没有一个人肯上来帮忙的。
赵阳忽然怒极反笑：“好！好！好！当真是危难见人心，一个个无情无义的畜生！”
“老子不怕！还有三天时间，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躲得过明天，逃不过后天！”
“我有三天的时间和你们慢慢熬，我就不信这三天的时间，你们能把自己包的像粽子一样严实！”
说完之后，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
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赵阳摞下这句话，阴沉沉地走开！
等赵阳出去后，班级里紧崩的一颗弦，终于松了下来。
毕竟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或许在这之前是玩笑，可现在却是玩命！
毕竟班级发生了一连串非正常的事，他们赌不起，也不能赌！
“你觉得赵阳会做什么吗？”林涛的话在一旁响起。
眼睛盯着他离开的地方。
“难说，但是恐怕跑不了。”经历了老一中之后，柳杨觉得。人为了活着，什么事都可以干得出来。
人杀人，人吃人，不都是吗？
“这几天让班级里的女生都小心一点，注意安全。如果要出去的话，结伴而行，随时保持联系，最好都不要出去。以防不测。”
柳杨看似说这么多，其实都是说给萧玚听的，其他的人，只能点到为止，但是对于萧玚他可不止说那么简单了。
其他人女生都表面上点了点头，但是内心想着这又不是什么杀人游戏，不需要拼命，况且还有法律约束着。
赵阳如果想做的话，哪怕完成任务，也要承担法律的制裁，所以也就没多少人当回事。
柳杨看着她们不以为意，知道她们在想着什么。
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他太自信了。
但是他不是圣母，不可能每个人去关爱，他只能保护自己的亲人不被伤害。
中午，放学后，几个人去吃饭，就在这时，萧玚收到了一条信息，不仅如此，李一果也有。
信息的内容就是，你陪我睡一晚，我给你一万块钱，如果想长期交往的话，从今以后的生活费，他包了。
开出的条件很诱人，而且对于高中生而言，像这样的条件很不错。
他这个信息应该是群发，因为李一果和萧玚的信息相同。
萧玚气的咬咬筷子，“赵阳这个麻瓜，怎么想着出来用这个阴招，不说其他的了，女生看见这个信息，肯定没人搭理他。”
“不一定，金钱底下出英雄。”林涛念叨了一句，可这句话让萧玚不开心了“怎么，你觉得我们女生都是见钱眼看的人！”
“我看不是见钱眼开，而是见人眼开吧？”李一果打趣道。
她的红透了耳根，忙拿起手机，岔开话题回道“我要发信息给她们，让她们不要被骗。”
我和林涛注视了一眼，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
没用的，人若想做什么，就会千方百计地挣扎，而且这件事对男生来说本身就挺好的，况且又是为了活下去。
所以他有了理由，为了生存，不顾一切，不死不休！
这一刻，他不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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