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乔又又眼睛笑弯弯的。
乔母过来，她帮忙介绍：“妈，这是远哥介绍给我的助理，以后有他来安排制衣厂里的事，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他谈，他到时候会去学校转告给我。”
“小伙子你好你好，真是麻烦你了。”乔母还没见过助理，忍不住拉着他多问了两句，倒慢慢了解了助理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忍不住感叹一声：“你这个助理请得好，有了他，你就能安心读书了。”
在乔母看来，还是读书人更重要一些。
乔又又笑着点头：“妈，那以后你有什么事就找汪竟。”
“知道了，你放心吧，你妈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只是做衣服卖，这些活儿还是能干的，实在不行，就在首都也卖油条，我看大家挺喜欢吃的。”
乔母闲不下来，好在很快赵青橘母子俩就来了，有两人帮忙，首都的制衣厂也开办了起来，设计部跟工厂独立。
花了几个月时间，招聘了足够多的员工。
囤积够了厂里做的货物。
在放寒假的时候，乔又又刚放了假，就立即收拾行李，从宿舍准备回家。
钱枚见她动作这么快，有些好笑：“又又这么着急就要回家了？是你对象来接？”
“没有，远哥出省去了，他生意忙，我是要忙着回去跟我妈一起开店。”乔又又笑着解释。
原本也在收拾行李的陈语琳跟齐清瞬间围了过来。
“又又，你是说你家又开店了？”
寝室里的舍友都知道乔又又家承包了工厂，没想到现在连店铺都开上了，纷纷围过来说恭喜，听说是服装店，三人都想去看看。
乔又又带着三个室友离开学校，坐上公交车到的店铺，店铺的位置在一环内，这时候都是极好的位置。
等四人过来时，看见乔母跟赵青橘正在门口准备开业仪式。
早就有不少的客人在宣传后，在门口等着店铺开业了。
“妈。”乔又又快步走过去，看见门口两边还有花篮，鞭炮是早就响过了，就等着剪彩了。
乔母高兴地说：“你们放假了？”
“对。”
“哎哟，正好，你们跟着过来热闹热闹。”
乔母跟赵青橘两人很快就招呼客人，剪彩完，店铺就打开了，客人们走进去，里面很大，各种衣裙挂在里面，十分漂亮。
钱枚一向稳重，可走进去，里面的衣裙，让她也有些心动。
“又又，你家衣服这么好看啊，我都看了想买了。”
“这个大衣好漂亮啊，红色的，我妈最稀罕这种了。”
“我们穿不了红色的，那也太显眼了，黑色的也不错。”
“你们只管选，我给你们的会员卡，可以打折，私人福利哦。”乔又又含笑看着室友们挑选衣服。
钱枚瞬间反应过来，“就是又又你国庆没多久，送给我们的那个卡片？”
“我放在文具盒里，随身携带着呢。”
“对，就是那个。”
“我当初都没明白有什么作用，又又，你也太好了吧。”
三个姑娘反应过来，高兴坏了，原本有些舍不得买，这会儿有了折扣算下来，比供销社和其他大商场的价格都要便宜不少。
过年本来就有买新衣的习惯，三人不再犹豫，把喜欢的，都买了下来。
隔了没几天。
钱枚带着两个妇人过来店铺里。
乔又又陪着乔母，也在店里。
她主要是一个人在家也无聊，顺便在店铺里守着，看看过路客人穿戴的偏好，顺便画设计图。
“又又，我带我妈和我二姨过来买大衣。”
“你家红色羊毛大衣太好看了，特别修身，我买回去，我妈可喜欢了。”
乔又又见长辈来了，忙站起来跟长辈们打招呼，好在两个长辈看出小辈不自在，就主动过去旁边自己挑选起来，乔母作陪。
乔又又想了想说：“钱枚，你觉得我家衣服好看吗？”
“好看。”钱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直觉她有话要说，“又又，你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就行，凭我们的关系，不需要这么客气。”
“唔，就是我们店铺也是招销售员的。”乔又又说完见她理解，详细解释了一下：“你可以从我们店铺里拿货，然后售卖给其他人，卖货得来的钱，就是你的。”
“你也可以拿着我们家的图册去宣传，只要有人找你买，你也能低买高卖，售卖出去。”
钱枚抿了抿唇：“这种事……合规吗？不是倒买倒卖？”
“不一样，倒买倒卖是跨地域的，根据各地的差价来赚中间差价，我们这个招售货员，比较自由，如果不招你们，我们所有衣服卖价都是全国统一的，你可以理解为，工资的组成结构不同，相当于工厂给钱买售货员的劳力成果，追求把衣服卖出去更多。”
钱枚能考上大学就是个聪明人，她瞬间就明白了。
“好，我干。”
这种好事，她不干就是傻了，毕竟明摆着又又是在给她送钱。
“陈语琳和齐清她们呢？”
“我给她们打电话，询问她们意见吧。”乔又又想了想说，一个宿舍的，不能厚此薄彼。
“好。”
“那我先看看你家的衣服，还有图册。”
“给你。”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钱枚在过年期间，还真带来了很多生意，毕竟她们家附近全都是双职工家庭，新年还是买得起新衣的。
加上还不需要票。
陈语琳跟齐清她们距离太远了，卖倒是卖了一些，就是没有钱枚多就是了。
快过年的时候。
周骁远终于从外省回来了。
乔又又早上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脸上湿漉漉的，睁开眼就看见远哥趴在自己身上亲她。
“远哥，你回来了。”乔又又揉了揉眼睛，伸手抱他脖子。
周骁远顺势把媳妇儿抱起来，故意用胡子扎她的脸。
乔又又痒得连忙躲避。
“远哥，你多久没刮胡子了，好扎，你远点……”
周骁远表演了一番天生反骨，按着她就狠狠亲了起来。
两人闹腾一番，差点走火。
乔母在外面敲门。
才阻止了进一步。
此时乔又又双唇红肿，眼神潋滟，周骁远喉结微微滑动，“小幺，我想你了。”
“远哥，我也想你。”乔又又忍不住笑。
尤其是看周骁远这么痴汉的样子。
“好了，我们快出去吃饭了，不然妈又来喊我们了。”乔又又推了推他肩膀说。
周骁远无奈，可也只能赶紧收拾起床，他刚回来，正好先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今年过年大家都要回县里。
老家也要回去。
周骁远的假期不多，陪着乔又又、乔母等人一起回去，过了年后，初三就出发离开了。
乔又又知道他现在生意忙，加上政策规定上很多，很多事都需要他本人到场，只能不舍地送他离开。
今年过年三个哥哥和侄儿侄女都回来了的，唯一没回来的就是乔安了。
“小安现在可能干了，听说进了国家研究院，研究什么东西。”
“那是能干，就是可惜不能回来跟我们一起过年。”
“明年就成了。”乔大哥倒是高兴得很，现在家里有钱了，过年吃肉终于不用客气，长辈舍得了，小辈就幸福了，红包拿到手软。
乔又又更是其中给小辈拿红包最多的。
导致一整个新年，乔平、宝丫几个孩子跟在她屁股后面，端茶倒水，跟几个小尾巴似的，就连去买了辣条回来吃，还要给乔又又分。
乔又又一不小心就成为孩子王了。
乔母跟周骁远当时在堂屋里，看见这一幕，乔母忍不住说：“小幺从小就讨孩子喜欢，以后她自己有孩子了，肯定也很可爱，你们什么时候要一个？”
周骁远眸光流转，带着无尽温柔，“妈，不着急，小幺还小，读完书再说。”
“你们啊，唉……”乔母也是习惯了这个年代大家十八岁成年结了婚就开始生孩子，大家都这样，生得晚，反倒是觉得身体是不是有问题，亦或者是夫妻双方感情不好，她知道这两个问题在小幺跟周骁远之间是没问题的，两人感情好得都能穿一条裤子了。
这件事就这么作罢，好似从来没有提及过一样。
时间一晃而过。
四年大学时间，乔又又在学校里表现优异，造纸厂跟织布厂、成衣厂在四年间发展起来，已经在全国各地有了不少的分厂。
周骁远的生意更是遍布全国，比乔又又的规模大得多。
说起织布厂。
这也是因着政策的缘故，八零年市面上开始囤积布匹，布料开始稀缺，以及票根更迭的缘故，所有人都开始大量地购买衣服，买布匹，生怕以后买不着了，这就导致了一场布匹售卖热，衣服更卖得飞快。
乔又又提前就开了织布厂，也是为了防备这两年，结果就是厂里生产的布匹衣服，供不应求，每次生产出来就销售一空，狠狠赚了一笔，她又拿着这笔钱，去投资买了首都的四合院，等这一场布匹热结束后，卖衣服的热度瞬间降了下来。
乔又又也不急，全国范围内看似是降下来了，可现在市面上的漂亮衣服还是太少，根本不愁卖，厂里还是正常运行，何况，八十年代是开放的年代，很快一波浪潮会袭来，随便做点小买卖都能赚钱，更别说她早就规划好了。
临近毕业。
乔又又面临的就是事业上的问题，她今年二十二岁，毕业后申请考试进入外交部亚洲司。
她擅长俄语跟英语，大学期间也新学了日语跟韩语。
她社恐的性格在这几年已经磨练得至少不担心上台讲话会脸红了，别人不知道，她其实上台演讲，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偏偏在一次负责接待外宾的会议上，这个表现，唬到了国外的外交成员。
“乔又又同志啊，你表现得很好啊，不知道有没有意愿，去国外使馆工作啊？”
乔又又得到这个消息，晕乎乎地回到了家。
这个时候。
乔又又跟周骁远的家。
已经是平层大别墅，还是全部按照周骁远跟乔又又的喜好修的。
倒不是不住四合院，主要是四合院需要维修，她就夏日喜欢过去乘凉，平时还是更爱大平层，高一些么。
乔又又坐在一楼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彩电，屋子里几乎都是超越这个时代的高级货，全来自国外，以及周骁远名下的研究室研发的电子产品。
可以说给乔又又花钱，周骁远很舍得，不过他看似买国外的产品，也是为了研究透对方的技术，很爱国就是了。
乔又又晚饭都没有吃。
她一直等到了晚上十点多，肚子有点饿了，起身正准备去厨房煮点饺子，就听到门口响起开门声。
乔又又快步走过去。
门口周骁远一脸疲倦地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一点酒气，手上提着一碗肉粥。
“远哥，你回来了？”乔又又快步走过去，接过粥还有些意外，“怎么买粥回来了？”
“我看见有不少人都买，味道挺好的，买回来给你尝尝。”周骁远顺势走过去，拉着她坐在餐桌旁。
乔又又瞬间就不好意思开口说工作的事了，那是需要长期出国，而目前显然，周骁远是肯定不能出国的，他在国内市场上的生意很忙，根本用不着出国发展。
乔又又心里有事，吃饭的动作就慢了些，吃了两口粥只觉得没有比它更好吃的粥了，她吃着吃着，才突然想起来问，“远哥，你吃了吗？”
“吃了，你慢慢吃，要不要咸菜？妈上次送过来的，味道很正宗。”
周骁远说着起身去厨房要拿。
乔又又下意识喊住他。
“远哥，我有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也要吃完饭再说，你肯定饿了，才会不担心晚上吃肉长胖，闷不吭声就吃了。”周骁远揉了揉她脑袋，对她足够了解。
乔又又鼓起的勇气消下去了。
她干脆就什么都不想，闷头把饭菜都吃完，吃完后把碗筷洗完，这个时候，周骁远也上楼去洗完澡，穿了一身干净的睡衣下来。
“远哥，我工作有调动。”乔又又心虚得很，尤其是看见周骁远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
周骁远走过来在她身边坐定，伸手把她下巴抬起，跟自己对视，问，“调动？调去哪？”
他一开口就问到了关键。
乔又又向来在他面前没什么保留，被问，下意识就直接交代了，等说完，才懊恼，她明明是要先试探远哥的接受程度，再说事的，怎么就被忽悠着说完了。
都怪他长得一张魅惑人心的脸，还专门露出胸肌给她看。
乔又又心里的小人都快打起来了。
周骁远听完，在她软软的唇上咬了一口，反问，“你舍得离开我？不怕我被人抢了？其实我被抢了倒是没什么，就是可惜，你再也看不见八块腹肌了……”
“舍不得，我舍不得。”乔又又抱着他，趴在怀里别提多纠结了。
“可是远哥，我进了这行，就算现在不被调任，以后也要的。”乔又又有些无奈。
她当然不喜欢孤独，喜欢全家都在一起。
可她也喜欢自己的工作。
这时候乔又又总算明白什么叫工作和爱人两难全了。
周骁远抱着她，还算冷静，“你想好了吗？一定要出国？”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周骁远闭了闭眼，说到底，他还是不能因为任何原因舍弃她，至于无尽的孤独，他可以忍。
乔又又看见他这样，心里瞬间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伸手抱了抱他。
“远哥，你给我三年，行吗？”
不是乔又又不想选择家庭，而是她知道自己不甘心，如果不去试一试事业，她没办法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也就会影响她跟周骁远之前的感情。
这一晚，周骁远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折腾了一宿。
第二天，乔又又回到办公室，主动询问上面的领导，“领导，我可以最迟什么时候调任过去？”
“乔同志你答应了？”领导很高兴，“如果你能立即过去当然更好了，但如果你实在调整不了时间，那我给你延迟半年。”
“领导，不能更长了么？若是我任期怀孕怎么办？”
“怀孕？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到时候给你婚假批半个月，妇女也能顶半边天，局里多少优秀的女同志，做事认真，但也不能只顾小家不顾大家，国家也不会同意的，所以婚假肯定有。”
乔又又高兴起来，她晚上回家就跟周骁远继续造人。
周骁远只以为她是因为分离情绪不高，所以才更缠人了，加上他自己，甚至也不知道长期分开三年，能不能坚持住。
当初小幺也不过是跟自己大一的时候分居，等大二之后立马就搬出学校宿舍了。
加上寒暑假，两人其实分开最长也不过五个月。
两个月后。
乔又又怀孕是被乔母发现的。
乔母看她孕吐，加上早就期待已久，也不管是不是怀孕就拉着乔又又去诊所检查，老中医摸脉的结果自然是喜脉。
“喜事啊！我这就去给骁远，你大哥他们打电话。”
“妈，你先别告诉远哥。”乔又又一听急了，连忙伸手拉住她。
乔母有些不高兴，“为什么告诉骁远，他不知道期待多久这个孩子了。”
乔又又也不敢说自己四个月后要出国的事，只能支支吾吾地，“我偷偷怀上的，远哥不知道。”
“嘿你个丫头，我就好奇了，你跟骁远感情这么好为什么不顺其自然怀一个孩子，家里现在又有钱了，带娃也有人，不需要耽搁你们工作，还能联络感情，怎么就这么排斥呢，你这孩子，之前读书我还能理解，现在都工作了，还不想生，你今天不跟我说个原因，你怕是要急死你妈我。”
乔母说着，怀疑地看了她，“小幺，你不会是生病了吧？”
见乔母关心的眼神，不是责备自己，她心里暖暖的，这时候才老老实实说，“我其实很想生一个跟远哥一样的娃，陪伴他也能陪伴我。”
“那你有什么不敢说的。”乔母不解地反问。
乔又又哑然，说不出理由来，好像也确实跟乔母说的，问题不大，她抓了抓头发，“那妈你跟大家说吧。”
周骁远是赶来的。
不过半个小时，他就到了乔家，推开客厅门，看见乔又又乖乖坐在那，忍不住走过去，伸手抱住了她，脑袋放在她腹部，半响没说话。
“远哥，你怎么了？”乔又又关心地伸手去摸他的脸。
周骁远抬头，泛红的眼眶已经控制住了，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说，“小幺，谢谢你。”
乔又又追着问谢什么。
周骁远就死活不肯说了。
四个月后。
乔又又赴任临国，乔母知道后险些没把她追回来，又是担心又是不舍又是害怕的，这会儿总算明白她为什么当初那么心虚了。
周骁远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时候，把分公司开到魔都，虽然两国有距离，可也至少有直达飞机。
他甚至把周小乖也送过去了，并让她跟乔又又住在一起。
周小乖哼了一声，“大哥，你也太小瞧我了，有我在，随便布置几个东西，就没人能接近嫂子伤害她。”
“你走吧，我会照顾好嫂子的。”
周骁远一个月至少要去见乔又又两三回。
两人意外在异国他乡也留下了不少弥足珍贵的记忆。
乔又又知道这都是周骁远对自己的纵容才实现的幸福。
在两人的第一个孩子大宝出生后，乔又又交给了乔母照顾，并请了好几个月嫂，留在了周骁远身边，每日周骁远从公司回来，都能看见那张酷似小幺脸的儿子，让他疲倦寂寞的心瞬间得到抚慰。
他忍不住想，如果有一个闺女，岂不是就跟小幺一样了？
殊不知，等二宝出生时，长相跟性子却实打实地随了周骁远，比起大宝帅气暖男，二宝十足十的酷姐。
乔又又实现了对周骁远的承诺。
她三年后回到国内，依旧在外交部工作，除此之外，她笔下的漫画先在国外爆火，再回到国内，也直接卖脱销了。
五年后。
这时候乔又又已经三十岁了，国内发展最快的八十年代也接近末尾……
乔又又除了让名下的服装公司往奢侈品品牌方向打造，往国外销售以外，最大的投资就是在全国各地买房，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名下有多少套房了。
早上。
乔又又被八岁，长得一脸帅气温柔的大宝叫醒。
“妈妈，起来吃早饭了，有你喜欢吃的灌汤包哦。”
“大宝，你好帅呀。”
大宝周凛与有些脸红，“妈妈，不要再叫凛与大宝了，会被同学笑话。”
“哪里是笑话你，分明是觉得你可爱。”乔又又不解地说，见儿子真这么想，有些迷糊，可是她去学校接大宝的时候，大宝好多迷弟迷妹啊，明明说大宝的小名非常可爱啊。
她纠结的时候，周凛与已经迈着大长腿出去了，“妈妈，我在楼下等你，今天我们要去公司找爸爸去游乐场玩，你别忘记了。”
“好，我不会忘记的，这就起来洗漱！”乔又又瞬间爬了起来，连忙去衣柜里找合适的衣服。
即使乔又又已经三十岁了，可依旧皮肤粉嫩洁白，状态好得不行，脸上不带妆容，也格外的好看，她看了一眼天气，随手穿了一身裙子。
“二宝。”
乔又又下楼，看见二宝周凛裳才五岁，长得瘦瘦高高的，脸颊上除了那婴儿肥，其他地方跟周骁远都极像。
“不好意思，妈妈起来晚了，没给你喂饭。”
“妈妈，我不需要喂，自己吃。”周凛裳看了她一眼，还煞有其事地点头：“嗯，妈妈今天穿得好看，不过记得把项链耳环这些首饰戴上。”
“对，妈妈，戴上次爸爸送给你的那一套绝版的，适合你今天的裙子。”周凛与也说。
乔又又觉得两人有些奇怪。
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被两个崽催促着离开家里，坐上司机开的轿车，前往周骁远公司。
如今恒远集团已经修了十几层高楼了，哪怕是在富裕的魔都，也是极为显眼的存在，甚至成了地标建筑。
母子三人从车上下来后，走进大楼，周凛与主动过去跟一楼的前台刷脸。
没错。
周凛与来过集团里无数次，前台早就认识这个长相英俊的大公子了。
没有小说里被为难的那种场景。
三人十分顺利坐上电梯就上楼了。
这个时候的电梯还比较老式。
不过，到九楼，也并不慢。
走出电梯，就是走廊，周凛与在前面带路，小小年纪就表现得很绅士。
乔又又见是走廊倒松了一口气，她到现在也依旧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
总是需要找时间适应。
显然周凛与很细心，小小年纪就在外照顾乔又又了。
乔又又牵着二宝，两人不知不觉就被周凛与带到了一个办公室面前。
这时，办公室外面的办公桌后，一个穿得时尚的女人走了出来，看见周凛与，眼睛闪了闪。
“大公子？你怎么来了？”
她一个劲地跟周凛与打招呼，直接忽视了乔又又跟二宝。
倒不是女人真没看见。
而是她看见了，也没放在心上，因为乔又又太年轻了，跟她得知的周夫人是一个严谨地在外交部工作的女性完全不同。
何况，乔又又在她走出来的时候。
为了避免被她高跟鞋踩到，主动拉着二宝后退了两步，两人的位置就退到了一大盆富贵竹后方。
周凛与依旧很温和乖巧，“琳达助理，我爸爸在办公室里吗？”
“老板在。”琳达主动说，“不过，我需要先跟老板说一声，大公子可以在外面等吗？”
“可以。”
乔又又疑惑地看着这一幕。
她明明记得，远哥说，每次大宝去见他，都是直接进门，并且还能随意在办公室里的休息室睡觉，怎么跟她听到的完全不同，难道是远哥欺负大宝？
乔又又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琳达意外的没有在外面打电话，而是在门口敲门，然后被叫了进去，大约过了半分钟，办公室门徒然被拉开，周骁远出现在门口。
他径直朝周凛与走过去。
琳达撇了撇嘴，觉得这位大公子在老板心里地位真高，也不知道再多一个孩子，能不能超越大公子的地位。
可就在这时。
周骁远直接越过周凛与，走到了盆栽旁边，伸手就牵出一大一小两个姑娘来。
琳达：“……”她手都差点捏碎了。
周骁远给两人一人亲了一口，“小幺，你们终于来了，我都等好久了，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我答应了你们一起出门，不会忘记的。”乔又又说完，指了指不远处的琳达，皱眉问，“远哥，你不是说大宝随时都能进你办公室么？怎么琳达助理还拦着，你不会是骗我的吧？偷偷在公司里欺负大宝？”
周凛与强行忍住了，被当着觊觎爸爸的莺莺燕燕叫小名，只觉得羞耻又害羞，这种情绪着实让他有些难以抵抗。
周骁远听了乔又又的话，脸色只变了一下，就淡定地看向琳达，“怎么回事？”
琳达脸色大变，实在没想到这位竟然就是正牌夫人，不是说富豪的原配妻子都很丑吗？
“老板，我……”
“你就说你做过没有。”
琳达想否认，在周骁远冰冷的眼神下，也不敢点头。
见她承认了，周骁远淡声说，“你去找财务领三个月工资。”
琳达不甘心，“老板，我可是留学归来的高材生，我……”
“你们班有多少同学？你觉得，我能不能请到他们其中之一回来为我工作？就算你们班没有，那你们系呢？”
琳达脸色瞬间惨白。
乔又又只平静地看着她，可周骁远却强忍着腰间的疼痛，实在是……小幺生气也好惹人喜欢啊，他自己痛苦，就只好让导致自己痛苦的人一起痛苦了。
琳达也不敢再挣扎，生怕留下了不好的履历，只能老老实实离开，离开前她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口，“老板，这位是夫人吗？”
“嗯，没错。”周骁远恨不得跟全天下宣扬乔又又的存在。
乔又又已经矜持地跟琳达自我介绍，“你好，我是乔又又。”
“你，你好。”
“那，老板，夫人，我收拾了文件，先离开了。”
琳达不敢多留，她在乔又又开口后就知道自己输了，对方能进外交部，果然不是什么废物美人。
她刚走了两步，没走远。
就听见在她印象里冷酷寡言少语的老板，声音温柔地解释，“小幺，我真的没有欺负大宝，我以后都不请女助理了，其实我的助理是男性，她只是临时过来处理事情的。”
“那不行，这次受委屈是真的，罚你晚上给我们做饭。”乔又又可没被他绕进去。
“好，我都负责。”
琳达回头，看见周骁远眉眼上全是温柔，跟平时判若两人，她这一刻终于明白，有些人是真的长情，跟她以往遇见的恨不得娶一百零八个老婆的富商全然不同，她只希望这一对能一直长长久久，让她对感情带着期待。
琳达受到惩罚，离开了。
乔又又还在琢磨着今晚要怎么惩罚周骁远。
两人的幸福还在继续。
“远哥，走，去游乐园了……”
“好，我来了。”周骁远两三步上前，动作自然而又熟稔地搂着她的腰，一手牵着酷酷的二宝，大步往外走。
这时候乔又又还不知道，她的照片，出现在了公司宣传册上，跟周骁远齐平，以后整个集团所有职员都不可能不认识她了。
周凛与跟周凛裳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闪过狡黠的光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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