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凶杀案？”
古籍馆里，梁牧震惊地看着京大论坛里的新闻。
“我滴乖乖，这个世界也太危险了吧！”
换成梁牧原先所在的炎国，哪有可能出现什么黑面具杀手。
就算偶然出现一个，估计也早就被警察蜀黍给料理了。
但这个世界不同！
或者说，天变之后的世界已然和此前完全不同。
显然，觉醒者的出现，一下子让犯罪率上升了一大截。
并且显而易见，寻常的手段阻止不了觉醒者的猖狂。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抓不到那个黑面具杀手。
或许只有用魔法的力量打败魔法了。
亦即雇佣觉醒者去对付那个黑面具杀手。
可这样一来，鹭城的秩序必然因觉醒者之间的交手而更加混乱。
到头来，遭殃的还是普通人。
世俗的旧有条约，似乎正在破碎的边缘。
除非有一种方法，可以让所有人都成为觉醒者。
都觉醒，就等于都没觉醒。
这就是梁牧脑海里冒出来的【觉醒相对论】。
“傻逼。”
梁牧自己都被这个荒诞的理论逗笑了。
不过要是真有让人觉醒的方法，也和梁牧这个外来户没关系。
那到时候就是全民皆醒，剩他一人独醉。
所以他还是在心里默默祈求觉醒者少一点，世界也更和平一点。
“鹭城......”
梁牧默默看向了南边方向。
记忆里，再次涌现另外一个世界的画面。
那座白鹭纷飞的小岛城市，那些正在变得遥远的时光......
突然间，梁牧脑中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那似乎是一张黑色的面具，在额头上刻着一弯银月。
“嗯？我见过这个面具吗？”
梁牧一脸茫然。
就在他要仔细回忆时，突然被门外一阵争吵声吸引。
“学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这是一个女生疑惑的声音。
梁牧听到后，撇了撇嘴。
古籍馆似乎真的太偏僻了，所以梁牧这些天已经见到许多跑来这里解决私事的人了。
有来抽烟的，有来幽会的，有来打架的......
梁牧已经见怪不怪。
但听到门外的声音，梁牧还是忍不住竖起八卦的耳朵。
“【小雪】，具体的我不太好说明，总之咱们以后别见面了......”
女生之后，是一个叹气的声音。
但听到这个声音时，梁牧却是一愣。
这不是那个李才的声音吗？
难道这个小雪，就是赵焕那个悲催舍友的女朋友？
梁牧又把脑袋往门外方向凑近了一些。
“李才！”
那个小雪语气一下子飙到高处，连称呼都变了。
“我当初冒着一堆骂名，选择了你！
可你现在无缘无故就要和我分手，这让我的脸往哪搁？
你今天不给出个解释，我立刻去论坛发帖，把你当初是怎么勾搭我的那些丑事，全部曝光！”
小雪的这番话，把李才吓得声音都在发抖：“别、别这样！
小雪，我是真的有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呵！”小雪冷笑了一声，“听说赵焕找你麻烦了？
怎么，自称在管理学院手眼通天的李才，斗不过一个破体院生？”
“嘘！别这么大声！”
李才似乎又被吓了一大跳。
但他的提醒，还是晚了。
“哈哈哈哈哈，破体院生来也！”
一个洪亮的笑声，从门外响起。
不过这笑声，听在梁牧耳中却是跟个憨憨一样。
他一下子就认出这是自己那个便宜徒弟赵焕的声音。
心里顿时一喜。
看来这个铁憨憨没有被开除嘛。
被赵焕撞到后，门外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许久之后都没声音。
最后梁牧只听到那个小雪恼恨地留下两句话就走了。
“李才！这事肯定没完！别以为我只有你一个能够依靠的男人！
还有你赵焕，等着被收拾吧！”
听到这话，梁牧暗自摇头。
没想到京大这种名校里，会有这种周旋在诸多男生当中的女生。
简直不像个大学生，反而有股久经风尘的味道。
或许赵焕舍友能离开这种女人，反而是因祸得福了。
没过多久，李才似乎也走了。
毫无意外的，赵焕走到了古籍馆进来。
“师傅！”
一进门，赵焕就给梁牧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那一瞬间，梁牧有种奇怪的感觉。
虽然短短几天不见，但是怎么感觉这个铁憨憨的力气大了一些？
“你怎么没被开除？”
梁牧问道。
“师傅，我怎么感觉你希望我被开除呢？”
赵焕一脸苦笑。
而后感慨道：“说起这件事，真得感谢师傅。
如果不是师傅，我可能已经被开除了。”
如赵焕所说，如果他不是觉醒者，如果没被炎组二处保下来，在李才等人的运作和指控下，说不定真的有被开除的风险。
但梁牧却愣了一愣。
这事和他有关什么关系？
想了半天，梁牧只能想到一个原因。
那就是因为他当时出手阻止了赵焕继续对李才施暴。
或许是学校见李才伤势不大，所以才会减轻了对赵焕的处罚，不至于到开除的地步。
如此一来，赵焕才会感激梁牧。
想到这里，梁牧拍了拍赵焕肩膀，苦口婆心道：“你啊，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以后多得是眼睛看着你。
记得控制一下你那臭脾气，可别轻易动粗了。”
梁牧这话的意思，当然是指赵焕今后的处境。
赵焕现在应该是一个留校察看的身份，肯定被学校盯着一举一动。
要是再打人，肯定是要被开除的。
所以希望赵焕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
但在赵焕听来，无疑是心中大震。
身份不一样？
确实，他现在可是觉醒者，还加入了炎盾组织。
别轻易动粗？
这一点魏珩也告诉过他，身为官方觉醒者，肯定是不能轻易出手的。
然而当时他加入炎盾的时候，梁牧可不在场！
为什么现在能对他说这种话呢？
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梁牧早已知晓他的一切秘密！
想到那本帮助自己觉醒的《上古枪术》，想到那本书正是从梁牧这里所购买，梁牧在赵焕心里的形象顿时变得越发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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