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问我是不是叫刘海中，我说是啊，他就说有笔大买卖，问我敢不敢做。”
“我就问他是啥买卖，他说从轧钢厂运个东西出来，送到指定的地方就行，给五百块钱。”
“我一听给五百块钱，眼珠子都直了，我当时还是四级锻工，五百块钱顶我两年
工资了。”
“我当时手头紧就答应下来了，然后就帮着把一截管材夹带了出去……”
刘海中详细地交代了自己夹带管材的经过。
李明问道：“有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
“当时，黑灯瞎火的，只能看出是个人来。”
“那他口音有没有特点?”
“口音的话，好像普通话不是很熟，有股怪味儿，就跟…就跟…”
刘海中眼睛斜撇着天花板，死活想不到起来了。
“就跟香江那边的差不多?”
李明提醒道。
“好像是。”
刘海中点头如捣蒜。
李明说道：“管材里装的是什么,你有没有感觉过?”
“好像是玻璃瓶。”
闻言，李明若有所思。
目前的情况判断，是有敌特借助轧钢厂的工厂，向外传递情报。
目前，我国对于电台电波的侦查手段，已经相当先进，尤其是在四九城这种敏感地带。
活跃在大陆的敌特分子为了将情报传递传去，不得不采用一些笨方法。比如将情报密封进特制玻璃瓶，然后在指定地点投放，让它们顺着水流自己
漂。
这种特制玻璃瓶到了晚上会发光，形似一种会发光的鱼，这种鱼有毒，渔民们看到也不会捞，正好让伪装的间谍船过来把它们捞走。
这种情报输送方法，虽然成本高，但足够安全，敌特人员全程不用出现，只需到特定地点取、放情报就好。
李明当初审讯易中海的时候，就意识到了管材里肯定装了东西。
刘海中不明就里，就当了“情报运输员”
李明心道：“看来轧钢厂里有潜伏的敌特啊!”
李明正要进行下一步的审讯。
敲门声响起。
“李副科长，麻烦你出来一下。”
李明不明就里，跟着出去了。
“接到你们大院人的举报，何雨柱和聋老太太擅自给死刑犯易中海举办葬礼，您
看这个事儿……”
李明脸色凝重起来。
易中海是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结果聋老太和傻柱还敢公然给他办葬礼，这不纯粹是给自己上眼药水吗?
他沉声问道：“保卫科通知了吗?”
“通知了。”
“行，那就咱俩去一趟吧。”
“好嘞。”
名叫张荆川的警员欣喜。
他入职以来，一直都挺崇拜李明的。
战斗英雄、屡破积案，每一个名头，都足以令他向往。
这次，能和李明一起出去办事儿，自然十分欣喜。
两个人骑着挎斗摩托，很快就赶到了四合院，中途李明还去供销社买了一挂
鞭。
这时，保卫科的人也已经到了。
傻柱正在和保卫科的人辩论，聋老太太死死捂着易中海的骨灰盒，不让人进
屋。
“一大爷已经去世了，他已经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了，你们还不能放过他
吗?”
保卫科的人，看到傻柱和聋老太太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
“柱子兄弟，我们也是禀公办事，不能给死刑犯办葬礼，这是规定，希望你别让
我们为难。”
“我们这儿根本就不算葬礼，就是简易的布置了一下。”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有供桌有贡品有儿子披麻戴孝有满屋子的白绫，还有小花圈，这布置得这么齐
全，还不算葬礼啊!傻柱，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赖啊!”
李明从外面走了进来，打量着屋里的一切说道。
看到李明来了，所有人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李队长，傻柱这么干已经违背规定了，必须得拆了。”
李明和颜悦色的说着，却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地压力。
警员都到了，李队长再无退让的余地。
他只能一挥手，派人把布置的东西都给拆了。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中海都死了，你们还不能让他安息吗?李明，你可真是
太狠毒了，连死人都不放过!”
“你们要是敢动手，那我就死给你们看!”
傻柱赶紧扶住老太太，说道：“奶奶您别激动，不至于!”
保卫科的人可不管这么多，直接就动手拆。
挂在屋梁上的白绫一根根的抽了下来，放在屋里的两个小花圈也全都拿了出
去。
“易中海已经遗臭万年了，还办什么葬礼，不怕人家笑话?”
李队长说完，就要把供桌上的贡品都拿走。
傻柱站在一旁，脖子上的青筋老粗，拳头紧攥，牙关紧咬，想上去跟保卫科这些人还有李明拼命。
但他的目光对上李明的眼神时，浑身的火气全都吓了个干净。
李明可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目光中满是杀气。
傻柱感觉在他面前，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不仅是武力上的碾压，更多的是李明身上的那种强横，对一切有着绝对把握的强大。
而聋老太管不了那么多，她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像一头发疯的野兽，挣脱开
傻柱的臂膀。
抄起身边的凳子，冲着人们胡乱挥舞。
“我打死你们，打死你们。”
她举着凳子冲着保卫科的人砸。
大家不愿意真跟她动手，纷纷躲开。
结果人挤人，大家倒成一团，更是撞倒了放易中海骨灰盒的供桌。
傻柱见了，大惊失色，要去接住骨灰盒。
但骨灰盒不是密封的，掉落的时候，盖子开了。
傻柱捧住了骨灰盒的一角，里面的骨灰因为惯性全都洒出来了，正好泼了傻柱
一身。
看到雪白的骨灰，把傻柱泼成了一个白人，满身满脸全是骨灰。大院众人全都惊讶得下巴难以合拢。
保卫科等人也全都看直了眼。
骨灰还在四散弥漫，他们赶紧退了出来，不然可能会落到他们自己身上。“哎呀，你们真是要逼死我老太太啊，中海啊，他们要把我这个老太太往死里逼
啊!”
李队长怒斥道：“老太太，你别造谣，明明是你胡乱打人，才让我们撞翻供桌
的!”
“不行，我要为我们中海讨回公道!”
老太太又抄起了家伙，想要打人。
李队长也不惯着她，直接说道：“你想进牢房关起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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