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的冲锋被李自成打成了二傻子，在炮火的打击之下，豪格的军队就像是夏雪一般，快速的融化了。
地面上的残肢断臂令人忍不住作呕，血腥味更是浓郁的刺鼻。
“李自成，没想到我会有被你打败的一日。”
豪格仰头看着李自成，李自成此时神情坦然，他与豪格不一样，数次大起大落，早已经将他的心态磨炼到了极致。
再说之前是贼人，好不容易成为守护者，李自成的心态更加平和，成为宁安军之后，李自成心态再次发生了改变。
“其实你不用这样沮丧，我李自成一路走来，一路上失败了无数次，对输赢已经不再在意。”
李自成神色坦然，就像在叙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经历过太多的失败，李自成的心态也变得更加平和，尤其是经历过之前的死亡之后，李自成越发的平和了。
豪格神情狰狞“你是失败者，自然不会有这种沮丧，因为你已经失败成习惯了，我豪格可不是失败者，第一次上战场开始，一路上只有我打败别人，什么时候被人打败过？”
“没事，以后多来几次就慢慢习惯了，我也是经历过无数次失败才适应的。”
李自成倒是挺会安慰人的，拿自己做例子，也算是声情并茂。
“李自成，你狂妄，你以为打赢我一次，你就还能有机会？”
“这个不好说，以后得事情谁说的清楚？”
豪格嘴角抽搐，这一次他算是失败了，冲锋进行到一半，结果整个正黄旗就溃不成军，疯狂的后退。
“李自成，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我等你！”
李自成一点都不在意豪格的威胁，这一次能打败豪格，这已经是出乎意料的胜利了。
“李自成，王宁如此相信你，而你也有了如此强悍的武器，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想法？”
“想法？你指的是跟着你建虏做狗？”
“做狗？不不不，那是王爵，我可以做主，只要你加入我满清，就封你为秦王。”
豪格眼眸之中充满了真诚，也充满了期待。
如今李自成掌握的武器实在太先进，要是能将李自成拉过来，满清就能从中得到巨大的收益。
“王爵，秦王？”李自成有些不屑“我可是大顺的皇帝，皇帝都做过了，对王爵没有多少想法，你要是真的有诚意，不如让我做满清的皇帝？”
豪格顿时就怒了，他都没有机会做皇帝，李自成竟然想做满清的皇帝，岂不是变成他的顶头上司。
“李自成，你找死！”
“呵！找死的是你们，现在的华夏可不是以前的大明了，而我李自成也不是以前的闯王了，你别老用老眼光看人，这样很不好的。”
李自成很是平静的开口，对身份已经真的看淡了。
经历过天道抽取天子气，李自成才明白，依靠天道是不会有啥好结局的。
现在华夏唯一的出路就是人皇，就是王宁。
天道靠得住母猪会上树，现在的李自成算是看明白了，天道不过是渔翁，天子气就是鱼线，他不过是那条即将上砧板的鱼。
尝试过那种被抽取气运的味道，李自成对天道早已经死心，最后的一点期望都被天道粉碎殆尽。
“天道，我不信任的，我现在能信任的只有我人族自己，那就是人道。”
天道将他视为猪狗、草芥，想杀就杀的那种，李自成早就彻底绝望了，如今李自成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覆灭天道。
唯一有可能成功的就是王宁，也只有王宁才有这样的野心，人皇与天道是对立的，封神之战之后，人皇和天道就彻底对立，天道依靠推出来的天子来吸取天下气运。
人皇失去了自己的传承，气运一点点被削弱，失去了掌控天地的可能，传承都快要断绝了。
“天道才是这片世界的主宰，我满清才是天命所归，李自成你只有跟着我满清才有未来，你应该知道天道的可怕。”
豪格非常清楚，李自成曾经也是天子，只是不是天道想要的天子，是天道捞上岸的鱼，死亡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生死被天道掌控而已，不过是给满清做嫁衣的那个人。
只是天道没有想到，李自成没有如历史上的那般，直接被满清诛灭，多了数月的时间，竟然整合了百姓，有了一定的根基，战斗力也没有拉跨到极致。
这一战李自成也没有病死，而是留在京师拼死抵抗，王宁也没有坐视不理，而是加入战争。
王宁的加入，直接让满清全线崩溃。
“天道是天地主宰？呵呵！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有了王宁，一切就不再是这样了。”
“王宁？就算他得到了人皇传承，积攒了一些气运，可那又如何，他终究太过薄弱。天道可是掌控整个天下的势力。”
豪格现在唯一的信心就是天道的支持了，要是没有天道的支持，豪格真的不知道建虏还能何去何从。
李自成摇了摇头，有些同情豪格，他当初也是这样，对天道充满了信心，但天道给他什么了？
在他夺取了华北之后，抽取了他的气运，那种痛苦，李自成永远都不会忘记，还有子嗣方面，天道也做了安排。
“曾经我相信天道，相信他就算不给我李家传承皇位，至少也会让我成为拯救华夏的英雄，至少能做一段时间的英雄。”
“为了这个，我不断地努力，一次次的努力。每次被打败又站起来，没有子嗣也没有放弃梦想，可是天道是如何对我的？”
“满清一来，他们就像嫌弃路边狗屎一样嫌弃我，将我扔在一边。”
李自成神色有些阴沉，天道当初对他做的实在有些过了，他心中也是非常不满，这种被抛弃的感觉实在令人不爽。
要是更早之前，他或许会感谢天道，因为他还有人皇传承，还有人道气运加持。
不久前是李自成最无助的时候，筹码都押到了天道身上，偏偏天道无耻的很，几年时间都不愿意给他。
本以为王宁的崛起，他这个临时工能有更大的作用，会让天道考虑一下，至少将灭掉他的时间推迟一些。
然而天道的拔吊无情让李自成倍受煎熬，天道非但没有给时间，甚至还狠狠地插了他一刀。
“李自成，你说的一切是因为我满清才是真正的天子，你要是加入，你之前得到的一切就还是你的。”
豪格没有同情，其实他也是那个被踹掉的女友，身为皇太极的大儿子，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偏偏没有得到天道的眷顾。
福临狗屁不是的小屁孩，却得到了天道眷顾，对满清屁贡献都没有，偏偏就成了皇帝，豪格的心中同样不痛快。
“呵”李自成冷笑一声，眼眸中有些不屑“你也不过是贝勒，能给我什么？难道说你还能弄死福临，自己做皇帝？”
“不是我李自成看不上你，没有天子气，你就算是夺取了皇位又如何？你与之前的我有什么区别？”
豪格神情微变，李自成的话已经说到了他的心里面，夺取皇位虽然能让他品尝一些那种感觉，但并不能带给他太多东西的。
“李自成，要是别人是不可能的，别忘了我父皇是谁。”
李自成愣了一下，这一战让他找回了自信，也备受打击，他是站在人道这一边取得的顺利，天道终究还是放弃了他。
此时豪格提到皇太极，再次刺痛了他的心。
没错，皇太极是篡位者，不过他却成功的坐稳了皇位，虽然最后的结局不太好，却也是成功抵抗天道的第一人。
在某种意义上说，豪格与李自成是一类人，要说有区别，那就是皇太极成功了，他李自成失败了而已。
这就是他们唯一的不一样吧？
“皇太极果然留下了对抗天道的东西，没想到这东西会在你手上，不过也对，福临到底是谁的儿子，现在谁也说不准，给福临这个不确定的儿子，不如给你这个确定身份的儿子。”
豪格嘴角抽搐，这李自成什么时候如此嘴碎了。
虽然说的东西他也很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此时他不能有这样的表现，不然情况可就危险了。
在满清内部，也有很多人怀疑这件事，不过根源不在满清，而在王宁身上，当初辽西大战，王宁的惊天之语，可是让不少人听到的。
福临是多尔衮的儿子，这件事在那时候就被埋下了祸根，现在在满清都是沸沸扬扬的，此时李自成再次说起这件事，让豪格更加郁闷了。
这是满清的肮脏史，是不允许别人提起的历史。
“李自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自然是知道的，我不就是在说你满清的肮脏吗？”
李自成也是很猛的，非常猛地，没有任何的隐晦非常直接的说出自己的观点，直接将豪格弄得懵逼了。
“你可真行，希望不要有下次，不然你完蛋了。”
豪格只能放狠话，除此之外是没有一点办法。
此时的李自成不是他能挑衅的，在火炮的加持下，李自成已经不是以前的贼寇，而是真正的强大军队。
“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才行啊！”
李自成没有很是嚣张的回应，完全不准备给豪格一丝一毫的面子，或许是快递员原本就是如此的粗暴，又或许是瞧不上此时的豪格。
反正他就是没有给豪格一丝一毫的面子。
豪格冷哼一声退回大营之中，这一次谈话算是毫无收获了。
……
京师城外，多尔衮脸色显得有些纠结，那是一种便秘的感觉。
“城中真的只有三百人？”
多尔衮是不太愿意相信的，京师之地，怎么可能只有三百人？这不是瞎说吗？
就算王宁是自大狂，也不会如此自大才对，这可是战争，不是过家家的，三百人守城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摄政王，的的确确是这样的，城头真的只有三百人，十米一个人，看的清清楚楚的。”
“情况不对，难道对方是想要钓鱼，可就算是钓鱼，三百人又能钓到什么？难道就不怕鱼饵被吃掉？”
多尔衮觉得王宁实在太狂妄了，仅仅三百人就敢在守在城头，就算这三百人都是修士，又能捻几颗钉？
修士对普通人不能随意出手，就算这三百人是修士，现在也断然没有这样的可能守住城墙的。
“王宁，难道你真的已经变得如此狂妄了？”
多尔衮对王宁还是有些了解的，这是一个谨慎的人，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会做别的事情的。
而现在的王宁似乎在做一件无比疯狂的事情，以三百人守城。
“摄政王，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我觉得我们都不应该放过这个机会。”
对多尔衮他们而言，这的的确确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只要拿下京师，他们就能不用跑路了，只需要守住这里就行的。
“你说的不错，但这地方同样可能是一个陷阱。”
“摄政王，如今宁安军已经全都冲上去了，您是不是多虑了。”
“多虑？”多尔衮微微皱眉“要是别人，这或许是多虑了，但要是王宁也在里面，我就能肯定，这就是一个陷阱。”
多尔衮的话让一众正白旗都微微有些不理解，王宁的传说虽然已经传的天上有地下无的，但还是有很多人不相信。
在他们看来，房俊要是有那样的战力，也不会留下李自成和张献忠了，直接灭掉这两人不好吗？这样他们一点机会都不会有的。
“王宁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们不要小看了他，不然会死的很惨的。”
“死的很惨吗？”
不少人还是不愿意相信，多尔衮也没有解释，他需要尽快知道王宁在不在里面，要是王宁不在里面，他就能发动最强的攻击，打下这座城。
这件事一旦实现，他就能获得非常巨大的好处，至少建虏能在这里立足，接下来就可以慢慢来了。
京师可是有数十万百姓的，就算王宁也不敢用大杀伤力的武器，他还需要维系他的形象的。
“那就孤注一掷破釜沉舟。”
多尔衮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就算王宁在里面，三百人又能给他带来多少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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