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饶命！我……我愿意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只求饶我一命。”黑袍老者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哀求。
柳无痕和林炳春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犹豫。
这黑袍老者应该就是辰阳分殿的殿主，若是他愿意自己交出传送玉符，确实要省下不少的麻烦。
而且之前在华宁分殿准备搜魂于威的时候，于威的灵魂之中就存在禁制。
想来玄天殿所有分殿殿主的灵魂之中都存在禁制，搜魂这个办法估计是行不通了。
毕竟这些分殿殿主都是掌管一方的人物，他们知道太多玄天殿的内幕，玄天殿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任他们在外面。
若是真能从黑袍老者嘴里知道一些关于玄天殿的隐秘消息，确实要省去不少的麻烦。
只是有一点，那就是不能确定黑袍老者所说的消息是否真实。
不过能先拿到传送玉符也行，其他的都可以慢慢验证。
林炳春手中长枪并未放下，冷声说道：“那就要看你说的消息，值不值你这条命了。”
黑袍老者连忙点头，额头的汗珠不断滚落，似乎是在思索衡量什么样的信息，才能换他这条命。
片刻之后，黑袍老者才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知道总殿的所在位置。”
柳无痕和林炳春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震撼与惊喜。
玄天殿总殿，不就是他们这次行动一直追踪的目标嘛。
若这个消息是真的，那真是意外之喜啊！
他们也就不用再辛辛苦苦的，一点点通过这些分殿搜寻玄天殿总殿的位置了。
林炳春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黑袍老者，寒声问道：“你确定你所言非虚？若敢欺骗我们，你必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袍老者忙不迭地点头，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些人展现出来的实力，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他若是继续坚持下去，除了一死还能怎么样？
他花费了无数岁月才修炼到如今的境地，若是不死，他至少还有数千年的时间可以苟活。
他心中快速衡量一番，已经下定了决心。
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能活下去，就总能看到机会。
“玄天殿总殿的位置，乃是我偶然间从一位总殿长老口中得知，我一直深藏心底，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只想着有一天能够得到尊主大人的赏识...”
“废话少说，直接说重点。”林炳春见黑袍老者似乎要喋喋不休的样子，立即将他的话头打断。
黑袍老者被林炳春一喝，顿时回过神来，弱弱地看着林炳春，不放心地问道：“我若是告诉你们，你们真的能饶我一命?”
林炳春微微皱眉，他深知黑袍老者此刻为求活命，很可能会不择手段，甚至编造谎言。
但这消息若属实，他们就不必如此兴师动众，直接直捣黄龙即可。
而且就算黑袍老者什么都不说，他们也没打算将其杀掉，顶多就是永远囚禁在万象域罢了。
林炳春不耐烦地说道：“我以人格保证，若是你所言是真，可以饶你一命。”
黑袍老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他很快便放弃了抵抗，“好，我信你。”
“玄天殿总殿建立在一座名为九幽渊的古老遗迹之上，周围环绕着强大的阵法。
此阵法名为‘混沌万象阵’，能够迷惑敌人的心智。
同时还能将进入其中的人的力量削弱，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
总殿之内，强者如云，除了尊主大人以外。
还有众多长老，他们的修为最低都是分神境后期。
而且，总殿之中还藏有一件神秘的法宝，名为‘玄天混沌钟’。
据说此钟一旦敲响，能够释放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林炳春和柳无痕对视一眼，都没想到这位辰阳殿主知晓的事情还真不少，而且还能说得这么详细。
不过，这个九幽渊是什么地方？
他们还真的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柳无痕眼中寒芒一闪，冷冷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们如何能信？说不定是你为了保命胡编乱造的。”
黑袍老者一听，赶忙急切地说道：“我句句属实啊，绝无半句假话，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让我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林炳春看了看柳无痕，微微点头，然后对黑袍老者说道：“暂且信你一次，那你说一下这个九幽渊在什么地方？”
黑袍老者面露难色，“这个我真的不知道，那位总殿长老当时只是酒后提及，并未说明具体方位。
我只知道它处在一片极为神秘且危险的区域，周边环境恶劣，常人难以靠近。”
柳无痕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长剑往前一送，剑尖几乎贴上黑袍老者的脖颈，寒声道：“你既不知其位置，空口说出这么个地方，是在消遣我们吗？”
黑袍老者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摆手解释：“大人息怒啊！虽然我不知道九幽渊的具体位置，但我知道一些与之相关的线索。”
林炳春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缓缓开口问道：“什么线索？你最好别再耍花样。”
黑袍老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知晓一人肯定去过总殿。”
“谁？难道是你说的总殿长老？”
“不是，那位总殿长老早已离世。
因为他是我加入玄天殿的领路人，待我如同弟子一般，所以临了才会和我说起这些。
而我说那人，乃是启源分殿殿主余启峰，他是从总殿安排下来的。”
“余启峰？”林炳春喃喃念道，似乎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此人现在何处？”
黑袍老者赶忙说道：“启源分殿位于炎风山脉之中，余启峰应一直在那里坐镇，辰阳分殿的传送阵就能传送到启源分殿。”
林炳春冷哼一声：“继续说，那些传送玉符如今在何处？若你敢诓骗我们，等找到那余启峰，有你好受的。”
炎风山脉，林炳春确实知晓，而且就在大乾王朝境内。
只是现在有可以直接传送过去的传送阵，那就没有必要再另外赶路。
毕竟现在都已经灭掉了两座玄天殿的分殿，虽然他们动作迅速，行事也隐秘，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可若是时间一长，玄天殿必定会有所察觉，到时再想出其不意，肯定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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