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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杜鹃赝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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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男子的手掌拍在鱼庭雀的肩上,将她身子一把转过去,此时的鱼庭雀原本娟秀的脸庞蒙上一层可见的阴影,那眉头都快拧到了一块儿,一副完全不想看见面前人的明显表情,谁知对方有些粗鲁的捏住她的下颌,抬起她僵硬的脸,看着她瞳孔里显示出的清晰人影不觉一笑。

“果然是小烟枪本人,刚才在外面远远瞅见一头熟悉的长毛白猪在外面撒欢还以为看错了,结果刚走进来就瞥见熟悉的人影,如果换了别的女子,我铁定以为是跟着本大爷来的,不过你的话……”

被他捏着的脸有些变形的鱼庭雀仰着头越发不耐烦,忽然她攥紧拳头朝着对方的腹部就是不客气的一击:“知道了你的本性,还敢跟着你的人,我可真愿意见见!”此时虽一本正经的说着狠话,但口音显得强迫可爱的鱼庭雀看起来就跟被人钓起的鱼儿一样。

对她招式似乎不陌生的男子一掌包住她的拳头,听见她的话似乎满不在乎的轻笑:“可惜,有点遗憾,真有那种人的话,我也想看看。”

“放手!”鱼庭雀一把掰开他捏着自己脸的手,同时快速朝着对方胸口的地方出拳,这一拳倒是结实的没被躲开。

扁蕾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好奇的盯着那男子,虽外面与鱼庭雀一样身着行者长服,但能够看见行者服下面那比起一般人更显得细致且昂贵的深紫色螺纹蝶服,与鱼庭雀近距离面对时对方很明显躬身,而鱼庭雀却只及对方的肩膀,这身形简直比成年的武者还要壮硕一些,只是在看见衣服的那刻,扁蕾在脑袋里盘旋着一些想法。

鱼庭雀的一拳男子倒退了两步,他揉着自己胸口伸手揭下行者服的帽子,露出一头及肩的散发,一张轮廓分明且成熟的面庞让人一眼看去便再也忍不住移开目光,加上比一般人深邃的眼窝与唇边一抹自然的弧度,整个人从骨子里流露出给人一种完全与常人有别的气质。

“你在这儿干什么?”须魉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鱼庭雀扫了扫自己的手背,将他的目光抵了回去的直视:“听到这地儿居然有方灯须树的时候我还在想,运气不至于这么背吧,结果真就这么倒霉。”

“我可是听说你跑到浅芥山中的多苏兰明台去了,再怎么想往南的方向也不会出现在这儿吧”他一双试图挖掘出一丝秘密的眼睛紧紧的咬着鱼庭雀,忽然他瞳光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不会也是冲着悬赏去的吧?”

“啊?”鱼庭雀对着没头没脑的猜测下意识挑动眉峰。

见状,须魉金站直身子微微侧头神情缓和了一些,他这才注意到鱼庭雀身后的扁蕾,只见他走向鱼庭雀后一点不费力的将她往旁边一推,伸手将脸庞的发丝绕到耳后一副笑颜盈盈的神色凑近了扁蕾,仔细的快速打量,对扁蕾这双在极夜中越发分明的兽瞳表示出惊奇,就连声音也变得清和:“上次来好像没见到这位清美又野性的小药师,你是药庐新进的药师?”

扁蕾往后仰着身子尴尬的望着他,如此近距离下更加能够看清楚须魉金这张线条实在找不出缺点的脸,只是这是扁蕾第一次遇见这种性子的行者让他竟一时语塞,片刻后才回过神来:“不、不是,大概,那次我是外出采办或是去采药了吧。”

“真不愧是那位药师先生,这里的每个年轻人都秀色可餐”须魉金更加欣赏的摸着自己的下巴。

“女子就算了,你连男子都不放过吗?”鱼庭雀站在斜后方对此可真是不得不佩服道。

“有价值的任何人都是富有难以估量潜力的尤物,对我来说可没有男女老少的区别”须魉金对扁蕾似乎挺有兴趣的模样,不过当他侧头睨着身后的鱼庭雀,忽然变脸眉头一蹙,一脸绝对不可能的表情,“除你之外!”

“那我可真是要谢天谢地了”鱼庭雀双臂环胸不免万幸的松口气。

“那、那个,这位行者,不知前来八角,有何贵干?”扁蕾已经下意识退到了药柜后面,警惕的盯着他。

“也不用表现得这么让人伤心嘛”须魉金说着走向药柜,然后从行者服下拿出两个瓶子,稍显正经,“不管怎么说,我可是被雇佣前来的,你家先生呢?”

“先生现在正在后舍为人诊治,恐怕还要请行者在此静候”

“无碍,不过,我想你家先生应该在等我来”

扁蕾顿时明白过来:“好的,我立刻去通知先生。”

原本打算按照既定计划往南而去的鱼庭雀没料到会在这儿遇见这个男人,这让她有些无法安心的只得按捺住再等等。

“须魉金,你不也是从浅芥山来吗?你没去北方,比我变道更甚,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真是奇怪了,你居然也会问这个问题”说着,他转身靠在药柜好奇的盯着鱼庭雀,“不会是还相信同是行旅之人口中的那套说辞吧?你有这么天真?”

“也对”鱼庭雀没打算继续与之纠缠,“那就直接一点,你从隔壁小镇的药师那儿特地过来一趟,不光是为了送东西吧。”

须魉金顿了顿,唇边的弧度渐渐消失:“你的鼻子跟你家那长毛猪是共用的吗?”说着他很不舒服的抬手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看来,你已经选好这次的猎物了”想到刚才所提的赏金,鱼庭雀以对这个人的粗略了解,她心里似乎已经确定了。

听见她的话,男子颔首垂眸,唇边渐渐勾勒出一丝危险的弧度,旦见他微侧头抬手将眼前的坠发往后撩起,随着抬眸缓缓扬起头,整个人与刚才的轻浮不同,深邃的桃花眼中此时不加掩饰的流露出寒光,却在加持的笑意同时让人产生错觉,即使察觉到了危险但同时也有着无法抗拒的魅惑力,令所见之人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神不被其所惑。

“想必这一次,行者不会再横生枝节,坏我的好事吧”低雅的声线,一如魅族的耳语,有着肆无忌惮擅闯禁地之势。

“这可难说”但对象偏偏是鱼庭雀,不仅不为所动甚至让她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不知是被他所惑还是将计就计,她竟略显激动,“谁让我是眼里只有莫比的行者呢,说到赏金,可是会让人眼红心跳的。”

须魉金发出一阵笑声,他的目光落在门外那片尤其明亮的林镇方向,似警告一般回应她的视线:“听闻是为一名苏吉举行的送霓霄,那孩子还在灵光未散的年纪便得以乘风回归阿古都,我途径之时虽听闻恸哭之音,同时,也所见为烈焰吞噬的欲望在火中高歌,什么也不知的苏吉已逝,知悉一切者只能缄默,在此浮世,还是活得稍微聪明点,远离是非,才是保命之道,不是吗。”

“这句话的意思,我可以理解为,你会为独享愿意主动出价?”

“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鱼庭雀侧头用下巴朝着屋外的乞望所在扬了扬:“如果没钱就不能喂饱那家伙,到头来我也肯定会葬身其腹,既然都是不能保命,当然得搏一搏”,彼此之间片刻等待中的沉默后,她侧头伸手拉着耳朵示意,“我可还没听见任何回答。”

“你这是非得要咬着我不放的意思?”

“那就得看你的诚意了,或许,你再坦率点直言,我有可能对其没兴趣呢~”

“阴险的烟鬼”须魉金眉头微蹙,他在见到这个女子的时候就有预感不会那么容易脱身,没想到她还是跟之前一样难缠,“东边的杀人魔,自东向西而来。”

鱼庭雀顿时在脑袋里搜寻相关的信息,这让她想起了去飞廉橡时在讣告板上贴的悬赏通告,可她很快有些疑惑的盯着须魉金,这次的对象似乎与他一贯寻找的猎物有很大的出入。

“你说真的?”

须魉金似乎算到了她会有这种反应,不以为然的挑挑眉:“消息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与你之间,也没有别的话可多说的。”

“行者,先生请在后堂说话”扁蕾刚好在此时回来。

“说真的,我倒是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你那张没价值的脸了”须魉金说着便提着两个瓶子非常熟悉的往后堂而去。

扁蕾没有跟上前,他看着须魉金的背影,然后转向鱼庭雀,看两人的样子也知道他们一定相识,不过这两人截然相反的性子也的确让人好奇。

“那位行者……”

“你可要小心点,他那张嘴,可是什么都能吃得下去的”鱼庭雀回过神来,调侃的露出一丝掩饰的浅笑。

“这……”扁蕾顿时想起刚才那危险的一幕,不过他还是注意到了鱼庭雀眼中的沉思,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男子竟让她有些动摇了,“你们是早就相识的……伙伴之类的吗?”

话语及出扁蕾便知道绝对不是,此时的鱼庭雀一脸的抗拒,整张脸嫌弃得都拧在了一起。

“一年半前,在一次赏金追猎的时候意外撞了,嘁”回想起来都让她不爽的咂舌,“这混蛋不仅抢了我的猎物,还让我吃瘪了,现在想起来都恨不得捅他两刀。”

“这就是先生说的同行是冤家的意思吗?”

鱼庭雀稍显犹豫:“真是同行的话,你觉得我会咽下这口气吗?”

“那……”

“那家伙与我这种偶尔被雇佣的普通行者不同”鱼庭雀说着须魉金的时候明显情绪有些起伏,“你应该看见他行者服下的衣服了。”

“嗯,那花纹和材质,应该是螺纹蝶服”扁蕾说起这个似乎并不陌生,“我记得,这种服饰的名字来源,是因为服饰取材雅致名贵且下摆剪裁似羽蝶;能够穿这种服饰行旅之人不多见,平日都是多见在家世身份阶级上等人士的身上,他看起来也应该是出身不凡的家族吧。”

“除此之外,会穿这种衣服的人,如果不是游依(以身体或技艺赚取莫比之人的统称),便是与之类似者”鱼庭雀这么说着,淡然的看向一侧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扁蕾,“你觉得那个男人更像哪一种?”

耳根有些泛红的扁蕾看向一侧,掩饰着伸手扣了扣耳后,他为难的摇摇头:“这,我可说不好。”

鱼庭雀看着这个纯情的年轻人浅浅一笑:“就算是药剂师,你与那位单纯的同门也已经是成年的拓康,有一天难免会经历,还是事先做好准备比较好吧。”

“等、等到了那一天再说”扁蕾连忙转身,罕见的露出慌乱之色。

与壹那麻在后堂见面的须魉金走到窗前,透过镂空的窗户眺望闪烁在极夜暗天中的光点,听见身后来者的脚步声响起他却只是推开窗背对而立。

“不管何时见你,都让人不得不叹服,同为男子,你这小子可真够花哨的”壹那麻说着摘掉头巾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本不觉得口渴,却在沾到水的时候不知不觉一口气喝了三杯。

“欸~,我还以为先生见了晚辈铁定会觉得怀念呢”须魉金单手靠在窗框上,侧身一如往常般露出笑容,声音也带着十足的轻浮味儿,偏偏即便如此,却更像给他整个人身上原本雅贵的气质凭添了几分纨绔有余之色。

壹那麻习惯的捋了捋耳边灰白色的长发,一双表露出并不讨厌意思的眼睛盯着他:“怀念?这个词被你说出口,有点意思,只是……”说着,他按捺不住上扬的嘴角弧度里满满的自豪感,“在此之前我可从没想到过这个词,本药师从始至终丝毫没有要回顾过去的打算,对我来说回顾过往只会浪费时间。”

“先生果然还是老样子,令晚辈不得不甘拜下风”

“倒是你,比起怀念这种温和的说法,适合更激烈的”壹那麻口吻平淡却意有所指。

须魉金安静的听着他的话,唇边的弧度依然,他若有所思的将目光转向外边,片刻后才开口:“先生知道现在啼鸣的是什么鸟吗?”

随着他的声音渐消,外面传来很多种兽鸣,其中夹带着长鸣的声音,由远及近,时而短促。

“听起来像雀鹰类的”

“挺像,可却不是”须魉金微微仰头更加仔细的聆听。

“一段时间不见,你还练就了这种本事?”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靠在一侧双手环臂,眼中一闪而过如鹰一般的光芒,“这是狡猾的杜鹃赝啼声,的确叫得很像,可并不是,为了躲避自己的天敌,伪装成为同类,这种鸟,不仅天生坏,还坏得非常彻底。”

壹那麻顿时眼神有些变化的缓缓看向男子,此时的须魉金说起杜鹃鸟整个人都变得不同。

“差点忘了正事”恢复如初的须魉金说着将两个瓶子放在他面前的桌上,“一瓶棠犁酿(酒名),一瓶潮落门(酒名),酒子酿说你知道该怎么区分。”

“你此行前来,不光只是为了腰间之物吧”壹那麻打开两瓶的塞子边闻边说道。

须魉金将行者服拉了拉遮掩自己的腰部,他深知是不可能糊弄壹那麻的,于是露出无奈的笑容:“我没冒犯的意思,不过真要说的话,的确只是为了此物,毕竟世间能做到像先生这般只看着既定的道路一直走到底的人不多,很多人别说看到自己要走的路,就连脚下踩的是不是路也未知,一个不小心踩空的人多的是,更别说还有半途而废走回头路的人,我也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须魉金”壹那麻眼神中略显犹豫的开口叫住他,但考虑后始终不知道该怎么说,“拾笼巷(酒名)虽好,可别太过于凭依了,小心有一天嵌入太深无法剥离。”

“先生也是,别忘了走在冗长的道路上,要好好辨别方向,极夜有时,阿古都依旧,昼日相持,启明星晦暗”须魉金从怀中拿出酒子酿交代的纸张放在桌上后径直离开。

壹那麻打开快速阅览,再看桌上的两瓶酒,他将纸渐渐的揉成一团后扔掉。

从后堂走出的须魉金拿起身边的巢揭笼灯,顺手戴上阔帽即将离开,他侧头看向坐在门外似在等什么的鱼庭雀放慢了脚步,耳畔传来了杜鹃鸟正常的叫声,反而让他收敛了一丝的笑意:“小烟枪,我好心告诉你一件你一直都关心的事情吧。”

抽着烟的鱼庭雀没有搭话。

“你所寻找之人,有可能会在南国这件事,是真的吗?”

鱼庭雀双瞳微颤,甚至忘却了抽烟的动作。

“我们虽然不是同类人,但就事论事,其实有很多相同之处;你之所以会去凑多苏兰明台的热闹也是抱着万一的心态,虽然不知道此次兰台士召开集会的目的是不是单纯只是为了四起的不明诱拐事件,可面对遍寻一个下落不明之人,任何可能性都会驱使前往”须魉金拉低帽檐,几乎遮住了双眼,“但是,一次次的失望堆积,渐渐磨灭的希望信念,转而替代的东西是什么都有可能,我倒是学会了聪明,不知道小烟枪你学会了什么。”

他的身影很快被黑暗吞噬,只剩一盏明亮的提灯渐渐远去,走出时遇上了乞望的纠缠,顿时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叫喊声,鱼庭雀却微蹙眉头不知不觉放下了手中的烟杆,很多东西萦绕在心头散不开。

“阿蕾你个混蛋,刚才为什么不救我?”

“哦,今天倒是挺快的,已经完事儿了?”扁蕾说着退后一步远离眼前这个胸口衣服已经被扯开的年轻人,浑身上下的痕迹完全能让人想象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扁蕾抬手转动扁青的脸和身子仔细打量,“这次蔓青子居然手下留情了,运气不错。”

“你还敢说”

“这次怎么你了?”

“不知道拿什么玩意儿扎了我,脖子刺刺的,你看”扁青说着伸长了脖子给扁蕾看。

“被虫咬一口还会留下印子,我没看出有什么变化”扁蕾倒是很仔细的用手试探的摸了摸,的确什么都没感觉出来,连红印子都没有。

“怎么可能,你看仔细点,还不止扎我一下”

“啪”被闹烦的扁蕾一巴掌不太重的落在他的锁骨上,“都说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想这个样子到什么时候,难看死了。”

“可是就是不舒服嘛。”

鱼庭雀回头,被这两人一闹倒是不经意间看见扁青那光滑如瓷什么都没有的脖颈肌肤,可当她转过头时总觉得哪点怪怪的:“你,你脖子上,我记得好像看见过像枯树枝一样的纹印,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看见的。”

扁青一愣,忽然跑向她后坐在她旁边,一副傻乐的表情侧身指着自己的侧脖颈说:“是这里吧。”

“嗯,大概吧,怎么……”鱼庭雀抬起手指好奇的转动他的脖子找了找,确定了的确没有,“今天不见了。”

“那个东西也是因为蔓青子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突然冒出来的,每隔几天就会冒出来,只是冒出来的地方不一样”

“不疼吗?”

“疼倒是不疼,就是同时会出现一股味道”

“啊,可我那天没在你身上闻到除了药材之外的味道”

“好像只有动物和兽族能闻到”

听他这么一说,鱼庭雀突然想到那天的乞望对这个人格外亲近,居然会直接扑倒扁青,原来是因为这个嘛。

“啧,快点把衣服给我穿好”扁蕾在一旁看着实在是快要忍不住自己的强迫症发作。

“对了,刚才出去的那个人我好像见过”扁青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回想,“上次他来的时候也是和先生在后堂谈了好久。”

“每次来都只是和先生谈话吗?”鱼庭雀试探着问道。

扁青想也不想就点头:“嗯,听先生说,他是从林镇的药师那里带酒过来的,先生还说,反正他也只是顺便过来,实际上是去找那位毒药师的。”

扁蕾想起须魉金的时候忍不住觉得背后一凉,自己还真有些应付不来像他一样性子的客人。

“哦,你听,是杜鹃鸟的叫声,今天叫得好勤”

“是啊,第一次听见叫个不停的杜鹃鸟”

鱼庭雀轻轻吸了一口烟:“大概,是察觉到危险了吧。”

“危险?”扁蕾不解,“这个叫声是这个意思吗?”

“我只是猜测的”她的表情意味深长,“只是听某人提过,杜鹃鸟会学自己天敌的叫声来迷惑对方,这种事基本所有动物和兽族都是与生俱来的本能,相较之下,人族显得迟钝多了,就算是担负杜鹃之名,也无法像真正杜鹃鸟一样察觉危险,并规避危险。”

“这是什么意思?”扁青听得一头雾水。

“你不会是在说臭名昭着的杜鹃吧?”扁蕾这才后知后觉的联想到。

鱼庭雀侧头看向他,很是佩服的点点头:“好难得小药师也听过这个头衔,这里也有吗?”

“我只是在去采办的时候偶尔经过歇脚坊的时候听别人闲谈的,至于详细的情况不是很清楚,不可否认的是,大多数人一谈及类似的事情的时候都会提到这个词,甚至没有一个人会有好话形容。”

“那很正常,谁会对一个硬是插足自己家庭的入侵者抱有好感”鱼庭雀很淡然的说着,“说起来之所以这类人会被叫做杜鹃也是因为杜鹃鸟的特性,鸠占鹊巢,当它把自己的蛋成功放入别人的巢穴的时候开始,就注定了那个巢穴的主人将会失去自己所有的子嗣。”

“欸?会变成那样吗?”

“当杜鹃鸟的幼鸟被孵化出来后,就算没有自己真正的杜鹃鸟成鸟传授任何东西,也会本能的将巢穴里本来的幼鸟一一推出去,被推出去的鸟是得不到成鸟的喂养的,下场也只有一个”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杜鹃鸟是这么坏的吗?”扁青听来忍不住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那,那些被称之为杜鹃头衔的人,也会像杜鹃鸟一样有天敌吗?”扁蕾虽然这么问,可心里渐渐的荡起涟漪。

鱼庭雀吐出烟圈,袅袅上升的烟雾久久不散,她的眼神也有些迷离:“嗯,虽然少,可非常狠,一旦发现杜鹃的踪迹,不将其铲除,誓不罢休。”

“我想,他们一定会以特殊的方式掩饰自己,所以才会让杜鹃,无法察觉到危险莅临吧”

“自然是了。”

扁蕾目光变得悠长的看向须魉金离开的方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可就是一个闪念。

“怎么了,阿蕾”扁青恍然看见他不太好的表情连忙问道。

“没什么,对了,蔓青子今天把你抓去,又是为了什么?她变态的毒试吗?”

“今天倒是挺正常的,而且还说这是壹那麻先提出的”

“为了那个人吗?”扁蕾说着看了一眼后舍的方向。

扁青摸了摸始终不太舒服的脖子点点头:“这么久了,先生一直都是进山专治,这次他们居然下山来找先生,那小鬼的身体看起来也是虚得不行,害得苏合陪在身边一直都顾不上药庐的事情。”

“的确是少见。”

听见两人的闲谈,鱼庭雀回想起那日在山中的见闻,加上自己曾见到的擅闯者让她不免多想,她想不出究竟是谁会派人找到隐匿在山中的东宁之地的隐居者甚至还要刺杀之,恐怕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会让那位年轻的少主的病症发作吧。

就在她思绪开始分散的时候,头顶传来传信的松翎蓝鸟的翅膀扑腾声,她抬头看去,果不其然朝后舍飞去。

真北抬手接住松翎蓝鸟,从其身上取下传信,他展开信件后脸色不太好的走进屋子。

苏合端着药坐在床边,此时正小心翼翼的给靠在身边之人一点点喂药,随着门推开,微风吹动薄纱,真北止步于最外面:“察林,今日感觉可好?”

“传信回来了吗?”那病弱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等候在中心林的巴肋赫,始终没有等到从宗族传回的消息,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差错”

“咳、咳咳”

“察林……”真北不自觉间眉心的阴云开始凝聚。

“不管发生什么事,宗族必会交代巴肋赫回信,任何意外都不能打破这条铁律”少年的声音似气若游丝,“真北,看来,你得亲自回去一趟。”

“可是,我若离开,身边就只剩少数的巴肋赫随护,我不能离开察林,这是杜兰……”

“你是本察林的荻耳逹,不是主母的,别再忘了”倚靠着身边苏合整个人状态非常虚弱的少年,抬手轻轻推开苏合递来的勺子,慢慢的坐起身来,即使精气不足,可在听见真北唤出主母头衔称谓时仍旧表现出抗拒的怒音。

真北连忙颔首:“真北不敢。”

“既然你如此忠心不肯离开本察林,那就等药师先生的药调制好后,再说吧,我累了,你下去吧”

“是!”

苏合轻轻拍着他的背,让其缓和一下刚才激动的心情,一袭素服着身的少年低头难受的咳嗽,墨青色略显毛躁的长发垂坠身边,他抬手握住苏合的小手缓缓侧头,惨白的肤色,孱弱病娇的面庞上唯有一双深琥珀色的眼眸没有失去色泽,整个人看起来温润英美,应该与苏合年纪相仿。

“彼乐~”

“嗯”苏合侧身坐下,伸手将他脸庞的发丝轻轻拨动,浅浅的回应。

看着她因为照顾自己尽显疲惫之色的小脸,他稍稍用力握紧她的手牵动嘴角:“我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歇息吧,继续下去,连你都会病倒了。”

“先生的药应该很快就会调制好,等他来,我就会离开”苏合没有拒绝的点头,始终用着朝露般的丝丝笑意让他安心,“现在呢,你如果要让我放心回去,就先把药喝完,好吗?”

“嗯”少年似乎就连点头都有些无力,但很听她的话。

苏合端起药碗,用着勺子搅动汤药时发出清悦的声音,当看着他一点点喝光了所有,她扶着他躺下,迎着他的目光,苏合将他握住自己的手放入被子里,似乎已经明白他心里的打算:“就算要走,也得让我尽到自己应尽之事,我不想……”,苏合眼底闪烁着水汽的光芒,“对此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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