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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花间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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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须其见状若有所思的看向身边的长老们,这才开口:“尼都,你是少主人,将来我平氏家族的继承人,冷静点,没事的。”许是听见他所说之话的缘故,原本没有多余表情的长老们稍微有了一些小动作,即便他说话的音调并未有太大的起伏,可简短的一句话已经透露出自己的立场与心意,长老们都心知肚明。

“少主,没事的,这是最后一次了”乌桃轻轻拍着怀中之人弱小的身子不停的安慰,她抬眼与鱼庭雀目光短暂交接后收回。

“非得取心血与颈血吗?”奈须其忽然开口。

鱼庭雀明白他的意思,礼貌的颔首回道:“这并不取决于我的意愿。”

“尼都近日来一直都在接受言证取血,对此很怕”怎么都是父亲,奈须其还是不忍心。

“尼都一向听话,既然之前都忍了两次了,这是最后一次,咬咬牙忍耐到底吧,同为人父,为子心疼是理所当然,还请镇主此时千万不要因此枉费了前两次的努力”长老们见状立刻插话。

奈须其眉心不舒服的微颤,示意鱼庭雀继续。

“没事的,我下手没那么粗暴”鱼庭雀说着从准备好的工具里抽出两片树叶形状的银色薄片,在乌桃强硬禁锢西尼尼都的身体时,鱼庭雀快速解开男孩子胸口的衣服,下手之快之准,将叶片斜着刺入西尼尼都的胸口与脖颈,慢慢的,鲜血溢出并顺着叶片上的叶脉慢慢流动填充,直至将两片叶子的叶脉全部填满,期间西尼尼都满脸委屈的试图最后的挣扎,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心疼,奈须其也忍不住闭上眼。

“莫玛?”乌桃此时同样难受的开口。

“好了”鱼庭雀拔出叶片用淡黄色的膏状物涂抹伤口,血珠便眼看着凝固,随着滴落,伤口已经完全止血。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鱼庭雀在两个浅口的杯盏里调制唯有行者之间才知道的药水,当将药粉、药汁甚至药膏混合在一起后,杯盏里的黑色不明膏状体竟随着她快速的搅动变成越来越稀释的状态,最后竟然成为与清水无疑的液体,她这才将两枚叶片分别放入其中,随着吸取了心血的叶片浸入,整个杯盏中的液体由鲜红最终变成淡红叶片也沉到了底部,而另一片吸取了颈血的叶片在杯盏中始终漂浮,但从叶脉中一点点被吐出的血却凝聚成为血珠沉在叶片下托着叶片。

外面的天色开始变暗,那是极夜之后出现的星追现象,原本在每天十六个小时里只有一次天明天暗的现象,现在会在一天里出现两次,现在正是第一次的天暗,仆从们点燃笼灯,鱼庭雀将两个杯盏推着放在奈须其及长老们的面前,然后取来镇主的心血与颈血,当重复上面的动作后得到了一样的结果,然后她将西尼尼都的心血与其父亲的颈血倒在一起,另一杯亦是如此,众人这才紧张得坐起身来引颈张望,焦急的等待结果。

“如果出现迥异,杯中之物将会出现互相撕咬的现象”鱼庭雀从杯中倒出一些液体,并将自己的血滴了一滴,“就像这样”,说着她往后退抬手挡在眼前。

随着她的血液滴入,杯中原本的安静液体与她的血珠相遇的瞬间发出爆裂的强烈反应,面前这群所见者连连受到惊吓往后退去,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之前他们从未见过这种景象。

“我调制的药水稍微有些激烈,不过,每一位行者手中的配方都不同,效果也就不同”鱼庭雀见状不由自主的牵动嘴角,见到他们这种反应是她的恶趣味之一。

父子之血相融,静置了好一会儿,杯盏内出现了非常玄妙的一幕,心血与颈血相互交融,原本上下漂浮沉淀的叶片在中心吸引紧密相连,就连原本漂浮的血珠也开始逐渐溶解,整个杯盏中的颜色好似在水中自然晕染开来的水中妙画,两个杯盏的现象几乎一样,结果不言而喻。

“这便是言证结果,请诸位详观”鱼庭雀往后退了退,乌桃的目光中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而移开。

“三位行者的结果都是一致,我早就说过这怎么可能嘛,那些中伤镇主及其一家的谣言如果让我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我一定要他好看”

“这下终于能够让人放心了”

“啊啊,害人虚惊一场,辛苦这位行者了,各位,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确定结果以后的长老们表情顷刻间变得释然,但这份释然中似乎透露出一些怪异点,尤其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太大情绪变化的镇主奈须其,不知是从一开始就不担心还是有其他想法,看他淡漠中隐忍的表情让鱼庭雀始终无法忽视,相反是看这群长老,他们似乎显得更加高兴。

“既然言证确定了,那么想必,很快就会举行祭礼了”乌桃看着身边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已经开始重新玩自己的玩具的少主喃喃出声。

“那真是不好意思,没有如你所愿,改变结果”鱼庭雀想起她递给自己的纸条,乌桃希望自己能够让言证的结果变成迥异,使得这位少主人成为异宗者的身份,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想自己这么做,可即使是自己这么做了,看那群长老的意思也一定会想尽办法使结果成为他们想要的,所以,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天色已经完全变暗,乌桃忽然一笑:“非也,是我太为难莫玛了,我也知道就算这么做,也是白费功夫,那群老狐狸,从夫人进驻这里开始一切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他们是不会允许任何脱离自己掌控之事发生的,少主人也就是在此情况下诞生的,之所以要拜托言证也不过是安抚人心罢了,什么都不会改变。”

“这是,什么意思?”鱼庭雀一下子不能理解。

乌桃摇摇头笑道:“恕我失言,不过是抱怨几句,还请莫玛不用在意。对了,不久便是我少主人九岁的诞辰,届时小镇将会举办隆重的祭礼,希望莫玛能够留待那时再离开。”

“哦~”鱼庭雀知道她一定不会说明,她站起身来,在离开前很在意的看向一旁的手雕,停顿后方才离开,但没想到刚走出门廊,便被人叫住。

当被仆从带着来到陌生屋子里时,除了镇主以外,是刚才同在的四位长老中的两人,见到鱼庭雀时便对她进行衡量与打量。

“这位年轻的莫玛行者请不必拘礼,坐。”

“刚才行者所展示的言证仪式让人影响深刻,从来没有一位行者会用这么粗鲁的仪式进行言证,也算是让我们见识到了行者之间的不同处。”

听着他们一顿显而易见的金包铁的形容,鱼庭雀却一脸的不以为然,甚至忍不住唇边颤动。

“如果让众位感觉到不适的话,是在下失礼了,还望见谅,毕竟只是一个常年习惯与粗野之人打交道的行者,没什么机会见到像长老一样身份的人,手法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请别见怪,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反而是,对行者有事相求。”

鱼庭雀一愣,自己没听错吧,他们居然说对自己有事相求?

“在临近祭礼的时候出现这种事,不管制造谣言的人有什么目的,对我们小镇而言无非是想阻止祭礼的进行,但这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事情”一改刚才调侃口吻的长老此时声音中透出了绝对的严肃之意,若鱼庭雀不知道奈须其是镇主,恐怕他的气势更像。

“可既然现在怀疑已经解除,谣言也就能止住了,不知道……各位还有什么为难之事?”

两位长老对视后同时看向她。

“恳请行者,在祭礼开始的同时,帮助我们一同除掉长年以来的心头大患,五加山的凶兽!”

“什么!!!?”鱼庭雀几乎认为自己听错了一般站起身来,冷静下来她连忙摇头,“我说,你们这、这是不是弄错什么了,那可是凶兽,与冼勒大神同存于世最终随灵兽留下来的神性之物,除掉?你们……”你们脑袋坏掉了吧?鱼庭雀差点将实话脱口而出,要自己去弑神?

“我们怎会不知?但实在是承受其苦太久,万不得已深思熟虑之下才……”

“你们绝对疯了”鱼庭雀连连摇头摆手,甚至整个人已经开始退缩的往外退,“且不管你们口中所说之物究竟是不是凶兽,我只是一名非常非常普通的行者,你们再白、再不闻世事也应该明白这种事应该找弋狩,而且是有兰台士头衔的那种,或者……”她不免嘲弄一笑,“或者你们可以试试看寻找隐藏踪迹的术者,最坏的建议,你们去南国一趟,找神之子司典想想办法,跟那位凶兽商量看看,你们找我?哈哈哈哈~,你们绝对疯了!”

当听见他们说出那句弑神的话的时候鱼庭雀就几乎被惊得差点心跳停止,但凡读过勒翡文卷知道点历史的人都不会说出这种话,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是无知者,居然会如此轻易说出这种话来,鱼庭雀现在只想立刻离开这里。

看见她这样的反应,应该在他们的预料之中,毕竟这种事任谁听了都是妄言,两人却显得很是镇静的安抚鱼庭雀:“行者不必惊慌,我们的话或许说得过于直率,但意思的确如此,我们长年以来深受其苦,尤其是从不久前开始,五加山出现异变,导致那群异兽变得更加狂躁无常,举行祭礼也是为了向大地神祈愿,希望能够平息纷乱,只是,那凶兽一日不除,我们一日都没有安宁日子。”

“况且我们已经想到了绝佳的对策,现在只差一位合适人选助我们一臂之力。”

“所以说,为什么会看中我?我可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路过之人,稍微会点游术罢了,两位长老这是完全看走眼了”鱼庭雀面对两个老头黑洞洞的目光着实觉得自己应该马上离开。

“不管是兰台士还是术者,那怕是唯一与神能够沟通的神之子(司典),在这冼勒大地上,大家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没有头衔的行者之中总会出现意想不到之人”两位长老看着鱼庭雀,露出不明缘由的笑容,“而且还是一位敢冒着生命危险从顷原之地,跨越三神领域限制踏足在这夙花集土地上的行者。”

鱼庭雀一怔,眼神刹那间闪烁一道白光,但很快她压制下转身始终懒懒一笑:“三神领域限制究竟是神话还是现实我可不关心,至于我为何会甘愿冒险来此地跟我本身有什么本领并没有什么关系吧,只是一个不怕死的家伙罢了,至于您们口中所说行者中出意料之外者我倒是读过很多的传说不否认,我嘛……”

“能与雪照科的灵兽结伴而行,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件让人惊异的事情,行者何必自谦呢?”

“反正,说什么都没用,我就算再拮据,这条命你们看不上,我还想多留一会儿,你们找别人吧。”

“那行者是否听说过我们祭礼的传说伊始?”

“啊?”鱼庭雀已经打算跨步出门,没想到对方还是不死心。

提着笼灯走出镇主家的鱼庭雀揉捏着自己僵硬的脖子,一脸的阴霾,她转身斜睨着身后的宅邸忍不住咂舌:“死粕茄,居然用那种故事来绑架我!啊~,烦死了,一定是努哈琴把我的事告诉了这群家伙,那碎嘴的混蛋,到最后居然阴我,让我去屠兽?简直异想天开,这群人脑子里想什么呢!”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猛地转身看着背后的大宅,觉得背脊发凉,“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他们为了吸引各种身份之人前来帮助他们实施屠神的计划吗?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乞望的大脑袋钻到她的胳膊下,发出撒娇的呼噜声,不时蹭着她的手,她替乞望抓着鼻子和脑袋自己却陷入了沉思,直到不注意摸到自己腰间的烟杆,看着烟杆,这让她想起一个人。

坐于楼栏之上百无聊赖看着街上来往行人的魁依慵懒的吐着烟圈,他侧头靠在手臂上仰望阿古都的星光,还是一如既往在头顶如眸光般烁摇,不免令人发出叹息声。

“让客人独酌,自己却怠惰垂叹,这可不是魁依一向的待客之道”鱼庭雀的声音回响在阁楼四周,却不见其影。

“完全让人意料之外的客人莅临,今日这是要让我辛苦一些了?”魁依无聊的神情一瞬变得欣喜,并四下环顾起来。

“给”突然从楼栏下翻身稳稳落在魁依身边的鱼庭雀手里提着见面礼,“后来想想,之前似乎太失礼了,这个算赔罪。”

魁依见到这么鲁莽的鱼庭雀惊讶的连忙伏身在楼栏边缘朝下看,这里可是有三层楼那么高,这个人居然从这里上来,不过见到鱼庭雀的那刻他却忍不住自然的笑出声来,他用烟杆轻轻敲了敲她递给自己的酒瓶侧身看向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客人自带酒酿前来花坊的,贵客这是只想用一坛酒就想敲开我对月的门吗?”

鱼庭雀转动手中的酒坛环顾四下:“这儿不是没有门嘛,我这么轻易就进来了,你这分明是四门大敞等客来的意思啊”说着,她侧身看向内里一个模糊的人影,笑意渐浓的调侃道,“你看,我说的没错,果然有其他的客人比我还要早一步造访。”

对月很快就明白鱼庭雀并非是前来找自己,而是冲着那个人来的,他顿了顿后却轻轻的朝着鱼庭雀吐出丝丝烟气,将她的目光引向自己露出吃醋的表情:“真是位坏心眼的客人,既来到我对月的榻上,却偏偏觊觎别人,能如此玩弄魁依之人,看来这位莫玛果真是久经战场的长胜将军。”

“噗——”对月话刚说完,内里所坐之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不时响起一阵掌声。

鱼庭雀黑着脸手里把玩着酒瓶径直走进去,与她猜想的一样,须魉金正一脸控制不住笑意的盯着她,旁边的男孩子为其酒盏重新斟满酒,他抬手示意:“抱歉,一时间没忍住,我没有扫你的兴,打扰到你们吧。”

“你这混蛋,果然来这里了”鱼庭雀说着非常豪迈的盘腿坐下。

须魉金将酒盏送到唇边,轻呷一口看向她后,还是没忍住:“长·胜·将·军啊,了不起,实在是厉害的头衔,刚的确是佩服的掌声”,他放下手中的酒盏后靠近了她,伸手捏住她的小脸左右转动仔细打量一番,还不忘扒拉一下下眼睑,“将军最近火气过剩,看您的样子,恐怕对月一个人还对付不过来。”

啪——

鱼庭雀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单手自然的搭在大腿上,一把拿起一旁的酒壶似解渴一样猛灌一口,对月此时来到两人的身边再次打量这位处处显露出英气的女子,看了一眼须魉金后露出一抹坏笑:“是啊,可不是吗,您不知道,之前这位将军确实过于生猛,我还在想自己会不会折在她手里了……”,“噗~,咳咳咳”鱼庭雀顿时感觉酒从自己的嘴鼻里一起溢出来,那股辛辣味令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啧,脏死了”须魉金非常熟练的躲开,避免被她波及,一脸的嫌弃溢于言表。

就连对月也忍不住眼疾手快的拉过身边的男孩子护在身后,发出不再忍耐的笑声,似乎是感觉还不太过瘾的意思,对须魉金说道:“您知道吗?她一个单手,轻而易举就将我推倒了,如此壮实的客人,虽然吓了一跳,不过……”,对月一双狐眼慢慢停留在她的身上,“让我一时间有点心动,兴奋起来了。”

须魉金完全钦佩的看着此时因为被酒呛到说不出一句反驳话语的鱼庭雀:“我还以为你一直挺无趣的,没想到玩儿得这么开心,刮目相看。”

“咳咳咳,咳咳,你这家伙,这坏可不是憋了一两天了吧。”

“这可是跟你学的,现学现用”须魉金一脸无辜。

“哼”鱼庭雀只要对上这个人,两人总是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她整理着弄湿的衣服,胡乱的用手擦拭脸颊,非常自然的接过身边人递来的手巾,当回过神来她侧身看去,对月不知何时非常自然的坐在自己身边,一双如同要吃人的眼睛里闪着明显的光芒,这让鱼庭雀不由得浑身一颤连忙将手巾塞回他手里,“谢、谢了。”

对月端起重新斟满的酒盏递给她:“客人对魁依如此见外,来这一趟岂不是太吃亏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鱼庭雀也只有尴尬傻笑的稍稍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让魁依这么倾心,真不愧是长胜……”

“你闭嘴,够了啊”一把捏住对月手腕的鱼庭雀接过酒盏后瞪着看戏的须魉金。

就此打住的须魉金眼神稍稍变了:“结果呢?”

“啊?”鱼庭雀端着酒盏刚想一饮而尽却见她一愣,忽然露出惊异的神情,“你居然会关心这种小镇的谣言?”

“偶尔所为……”

“欸~~~~”鱼庭雀夸张的瘪着嘴,“那个神憎鬼厌,调戏少女,吓哭孩童,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从天坠到地的须魉金,竟然会关心别人的死活???”

须魉金瞅着她这副让人忍不住发火的嘴脸咬紧了臼齿:“你知道你真的特欠揍吗?那些污蔑的词说那么溜,你是憋了忒久了吧。”

“莫非……”鱼庭雀对这次所见的须魉金的表现实在觉得古怪,联想到其他事情,不由得让她猜测,“你已经知道对方的底细了?”

他端着酒盏的手稍稍停顿。

看着他这种反应,鱼庭雀并未继续问下去,而是摸了摸自己的烟袋,她一愣,居然都抽完了,这让她一时间变得有些烦躁的蹙眉,对月见状将手中的烟杆递给她:“如果不嫌弃的话,先用此将就将就。”

随着薄烟缭绕,鱼庭雀目光落在须魉金的腰部低声开口:“我对你究竟想干什么倒是没什么兴趣,我更感兴趣的反而是这地儿,我倒是刚结束一场言证,可那不是重点,重点是那群长老之后说的事情。”

“除了告诉你之后祭礼的事外,他们还能对一个外人说什么?”

“你别跟我装傻”鱼庭雀说着,脑袋原本还有些混沌此时却渐渐清晰,“你既然会来到这里,甚至一路驾轻就熟,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关于这座小镇的事情,就算进不去镇主家,你想知道的事情还能没有没办法?那位漂亮的游依,你可不会无偿成为恩客,我比起你来,可一直都是处在被动的一方,甚至这里面掺和的还有这位魁依的商主”,她说着看向沉默的对月。

“所以我之前告诉过你,不要轻易插脚,这件事对你来说没有好处”须魉金垂眸,掩饰着自己眼中变动的光芒。

“是吗~”鱼庭雀仰头深深的吐纳出烟气,忽然她若有所思的看向对月身边的男孩子,甚至躬身想要绕过对月不解的视线,那孩子忽然往对月身后躲,此时的鱼庭雀简直跟一个恋童癖一样让人害怕,她却没有打算收敛的露出腻腻的笑容,“这个孩子几岁了?是……蒂落(游依中的未成年孩子)?”

对月侧身挡住鱼庭雀的目光始终礼貌微笑着摇头:“不,洛笙只是我身边的侍童,不是蒂落”,忽然他借机靠近她,“这种小鬼有什么好的,完全无法满足莫玛,怎能与我相比呢?”

鱼庭雀此时反常的迎着他的目光既未躲闪也未有退却的意思,她唇边的一抹弧度使然,让她骨子里本就存在的英气不自觉的溢出,让她竟主动靠近了对月,在鼻尖相触时,她单手撑在对月身边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却侧头看向被他护在身后的男孩子,眼中满是狩猎之意,并在对月的耳畔用着低沉缭绕之音开口:“被迫落入花坊者实乃不幸,但被护在羽翼之下者,却是万幸,你挣扎着不愿被人剪去双翅,就是为了自己守护之人,于这孩子而言是大幸,于你而言何尝不是侥幸?”

对月双唇微颤,就连眼中略显震惊的光芒也不住摇曳,随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出神的盯着伸手揉捏自己脖颈的女子。

“只是不知道,对镇主家那位少主而言,谁会为他张开双翅,将他护在羽翼之下”鱼庭雀说着这话,脑海里回想着长老对自己说的祭礼伊始。

“已经知道了吗?”须魉金对此没有觉得奇怪。

“听了就不是太舒服的故事,所以呢”鱼庭雀一把抓住他拿起酒盏的手,眼神变得犀利,“就想到这附近只有你还带着可以解忧之物,拾笼巷(酒子酿酿造的酒品之一),分我一点吧。”

须魉金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可来自手腕上的这股宛如磐石压制的力道让他蹙紧了眉头,直到手掌充血开始变红,鱼庭雀稍微卸力,他这才一把挣脱,沉默中,他将手伸进自己的腰后,拿出一个随身携带的酒壶放在一旁:“分你倒是没问题,不过,天下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免费共享。”

暖风从外带着一阵幽香满溢整个阁楼,不知何时睡着的鱼庭雀似乎有了醒来的迹象,伸手揉着疼痛的脑袋发出难受的声音,此时的她睡意惺忪加上哼哼唧唧的撒娇声音响起,整个人与往日截然不同。

“疼~”她翻转着身子用手拍着脑袋,直到有人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然后不轻不重的帮她揉着疼痛的地方,为她渐渐缓解痛苦,她这才变得稍稍安静下来,“呜……”随着她伸手揉着双眼打着大大的哈欠慢慢睁开眼,似曾相似的白纱在眼前飘动,她咂吧着嘴习惯的看了看四周。

“醒了?”侧躺在旁的对月正帮她缓解头疼,见她这么快就醒了还有些惊讶。

“呃……”鱼庭雀愣愣的瞪大了双眼,在这一瞬她整个人就像快朽木与坚石,似乎真的被吓得不轻,完全一动不动。

对月单手撑着脸,用手戳了戳她略显圆润的脸颊忍俊不禁,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想歪了了。

鱼庭雀像条案板上的鱼儿一样一点点朝床榻外挪动身子,只听得沉闷声响起的同时,她这才扶着腰满脸疼得扭曲的爬着打算立刻逃走,只是那样子着实可爱让对月忍不住在床榻上一把抱住长枕忍不住的闷声发笑。

“你都醉、醉成那样了,什么都没做成”对月看着她一脚已经跨出了楼栏这才迟迟的开口,只见他翻身躺在床边饶有兴趣的盯着她,“我可不是一瓶酒就能随便被人摆平的角色,虽然爬上了我的床,可要让我脱衣服,价格可是不菲,所以放心吧,而且,他走的时候还有话要我转达,你不想知道吗?”

“有话?”

“你应该还算感兴趣的事”对月这么说着的时候,明显态度变得真挚。

鱼庭雀一愣,她这时刚好觉察到楼下似乎有些异动:“发生什么事了?”

“巢鬼在达到目的前是不会罢休的,就像如影随形的暗影,尤其是当你以为它被光吞噬不见的时候,其实,它一直都隐藏在你脚下的黑暗中”对月坐起身来,“这是他要我告诉你的话。”

“打扰了”走入房内的洛笙抬头看了鱼庭雀一眼后来到对月身边低语。

“扇廊桥岔口,发现了一具出自巢鬼之手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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