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攻防互换
这番如海啸般的剧烈震动，只影响了那些对命运有所预知的人们。
北境的某个森林女巫、红堡里熟睡的韦塞里斯、赫伦堡里虔诚祈祷的牧羊人，瓦兰提斯的某个点燃圣火的红袍女…皆看到了不同的景象。
森林女巫脑海里出现一株参天大树，韦塞里斯梦到了一片被禁锢着的沸腾海域，牧羊人则眼中出现了七颗在薄雾中依稀可见的星辰。
“旧神…”“瓦雷利亚诸神…”“七神…”
然而过了一会，预示消散却又再度聚合，他们的眼中出现了同样的画面：
那是一片金黄色的田野，中央是金银发少女的背影，她的发间和手上都拿着象征丰饶的麦穗，脚底却是一片片树叶落下的腐败。
她的背后是巨树的虚影以及沸腾之海上的烟雾。
七颗天上最亮的星辰宛若王冠戴在了她的头上。
画面转眼间就消散，牧羊人首先转醒，惊讶的嘴里能塞下一个鹅蛋，“七神，为什么？”
“难道是我不够虔诚不够优秀么，她…她是七神的圣女？”牧羊人不禁哭嚎出声，“从没有过这么明显的神示，但我却不是圣子…”
“不对，预示里还参杂着其他力量，难道她还是其他神袛的圣女？”前段时间学士叮嘱他不要太过激动的事已经抛之脑后，人比人气死人，牧羊人再一次晕了过去。
在黑暗中惊醒的韦塞里斯则满头大汗，“我…我终于再次做了龙梦…那是…雷妮拉！”，画面中显现出来的人物赫然是他的女儿，但这份惊喜之情却没有持续太久。
“我感受到…瓦雷利亚诸神的愤怒和不甘心！就像…黑牢里的犯人，这是不好的预兆啊！”
“亚丽，我主拉赫洛有什么预示么？”红袍僧看着这个年纪轻轻却备受神眷的少女，她轻轻点头又摇头。
“我主只传达了一种情绪，那就是…愤怒！”亚丽的眉头紧簇，其实还有一些隐藏极深的情绪，让她也惶惑不安，那是红神不易察觉的恐惧。
“我主…曾经有过预言，异教会催生出…毁灭人世的恶魔，那是光之王的…敌人诞生了！”亚丽断断续续的说道。
“敌人，什么敌人？”红袍僧的神情紧绷，任谁听到将有恶魔毁灭世界，心里都会恐惧不安。
亚丽没说话，只指了指天上，红袍僧好奇的向上仰望，却只发现了璀璨的星空，亚丽解释道，“是群星”。
群星？红袍僧的疑惑更多了，但亚丽也晕晕乎乎的不知红神示下的真正含义，于是紧紧抿住嘴角。
但如果雷妮拉听到了，肯定会恍然大悟。
人类是新纪元的纪元之子，而人类的神—七神一旦孕育完成，就会是诸神里最强大的那位，没有之一。别的真神都是一体两面，但七神却一体七面，同时战士、天父、少女等星座也在天空中注视着维斯特洛：七神代表的是群星的力量。
这也是红神拉赫洛为什么在后来针对七神，焚烧雕像，在七国布局，复活石心夫人等棋子，在河间地龙石岛传播红神信仰的原因。
旧神只想预言之子拯救世界，红神想要篡夺某些东西同时蚕食七神之力，七神当时只是七根木头连自保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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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泰洛西的雷妮拉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唯一让她欣喜的是，叙拉克斯已经完美突破了大瓶颈，朝着更强大的方向迈进！
这说明它的实力和体型会再次快速增长，就像年纪是青年龙，身子却是老年龙那样发育…还有她的幼龙们也有很大的提升！
佣兵们趁乱逃走，但是无垢者还在坚守阵地，“嘶嘎！！”雷妮拉的龙不止一条，灰影从后方飞了过来，喷火灼烧那些不曾放下武器的逃兵。
无垢者们面无表情，但是眼底却能看到残留的恐惧之色，“战争新娘在上，魔龙太强大了！”他们在心里默念，与此同时整齐划一的拿起长矛对准龙背上的雷妮拉。
“给我杀！”第二任海王挥舞着鹰身女妖之鞭，面上满是疯狂之色，雇佣兵们靠不住，只有这些听话的奴隶兵能作为最后依仗。
“只要我能保住泰洛西，坚持到援兵到来……我大公的位子就稳了！”权势动人心，这位贵族的从一开始就做了打算，“这一千五百无垢者花了我大半的家族积蓄，但是我却能用这些太监士兵得到更多！”
“嘶噶！”“嘶噶！”泰洛西不止雷妮拉的两头龙，随着瓦列利安士兵和阿诺德一行人渐渐控制住城中局势，海烟与梅利亚斯也飞了过来助阵。
只有瓦格哈尔还徘徊在港口处，打消每一个想要乘船逃走的贵族们的念头。
“四…四头成年巨龙？”第二任大公突然觉得有些晕眩，贵族们在悄悄离开他的身旁，只想躲进自己的府邸，让家人抵住门板，然后闭门不出，等待战局定了再做打算。
“你们倒是把兵留下啊！！”
……
雷妮拉手中挥舞着沾着泥土的鹰身女妖之鞭，低头看向那一千五百名无垢者。
“你们，现在是我的士兵了？”
无垢者阵列不发一言，看似是沉默冷对，但内里却是五味杂陈。
第二任大公被撕成两半的尸体还摆在他们旁边，更别说四条毫发无损的巨龙就盘旋在他们上空。
无垢者的阵列里传出一声响动，一个头上戴了三个尖顶的士兵走了出来，“是的，这位龙骑士，买下我们的贵族已死，女妖之鞭又在你手上…”
刚才速度最快的梅利亚斯俯冲下来，一下子就抓住了人群里最显眼的第二任大公。
将其带上高空，龙爪稍微使劲他就分成了两半，落下的鲜血滴落在这些无垢者头上，鞭子则完好无损的摔落下来。
“伱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黑老鼠，是这只军队的暂时统领。”
这种破名字，雷妮拉心中大骂奴隶主的恶趣味。
“好，无垢者听令，遵从.…黑老鼠的指挥，协助我们平定泰洛西！”
“是！”整齐划一的应声再次响起。
清晨，火焰已经慢慢消散，巨龙们盘旋在泰洛西上空，被攻破的城门已经暂时被工匠修缮好，士兵们不知疲惫的在了望塔上放哨——不过不是泰洛西的城邦卫兵，而是瓦列利安家族的舰队士兵。
“螃蟹喂食者”克拉哈斯赶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动作真是快！”密尔人愁云惨淡，“泰洛西完了…”
“你们的头领呢？叫她出来！”密尔人派出一个海盗叫门，城门上的士兵射出一只长箭在他脚底，把他吓得连忙后退。
“出来！快出来！”海盗们在不远处聒噪，脸上全都挂满了愤怒。
“哟，这不是石阶列岛的贵客吗？”如他们所愿，雷妮拉不急不忙的登上城头，跟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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