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落消失了,去向不知。
东京长老院孟院长接到情报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总院那边也不来人镇压这个忤逆之徒,他心中有些埋怨。
但他知道,即算是寒星城长老总院,已派不出比他还要强的高手了,其他分院更不用说。
那么,唯一能收拾何子落这厮的只有肖院长了。
他很期盼肖院长能御驾亲征,要不,他在中原陆地这边当个分院长也没什么意思。
一山岂能容得下二虎?
而且,自从与何子落较量一番后,他认为自己在何子落面前只能算只病虎,甚至一只梨花猫。
从宁城回到东京望仙山,他的郁闷心情一直没好过。
“那厮可是闭关了?”他问报给他情况的李长老。
“应该不是,那厮在西域兜了一圈回宁州没几天,便没人看到了,现在清风观的大小事情是叛徒朱剑阁作主!”
“噫,不对,他即便是去干什么,留个分身在宁州那边才正常啊,这太蹊跷,把熊文熊武叫过来!”
一会,熊文熊武来到升仙殿。
熊武神态稍显萎靡,上次被何子落打成重伤,还只养好八成。
孟院长看着眼前的两个爱徒,不由地叹了口气。
要不是分院实力不济,他又何必派自己带伤的徒弟去奔波呢?
“宁州那边何子落失踪了,你们俩带上袁长老走一趟。那贼子不在的话,其他的都不足为惧,你们把真实情况调查清楚就好!”
李长老在一旁提醒道:“那个朱剑阁可不是好惹的主,他未叛出长老院时,几年前就登记了出窍初期修为,而且是以刀道征道,在东南省一带很有名气。”
“出窍而已,这分院里不是有好几个出窍吗?再说了,爷们还是分神呢!”熊文嗤之以鼻。
李长老被噎得无话可说,只得闭上了嘴。
熊文熊武领命走了,孟院长心里却不踏实,思量着要不要把情况报告给总院那边。
这时,有监察来报。
“在南州那边发现了何子落的踪迹。”
李长老恍然大悟,分析道,“院长大人,那何贼有个亲信在南州任总兵,他这是跑到南州看望去了!”
孟院长听了,顿感身心放松下来。
待报告的监察出去后,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何子落的亲信被调至南州任总兵的事他是知道的,那是三四个月前的事了。
这才过去短短几个月,何子落就去看望他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呆愣住了。
他的飞梭和跨洋地图被何子落洗劫一空,南州靠海,那何子落,莫非前往飞龙陆地的寒星城,去长老总院捣乱去了!
他吓出一身冷汗,若是何子落真跑到寒星城,把总院那边弄个措手不及,他的罪责可就大了。
他急忙拟了传讯符文,通过符阵对总院发出了信息。
熊文熊武和袁长老带了三五个监察,三日后便来到宁城。
何子落不在宁城,熊文熊武胆子大了起来,不听袁长老的劝告,硬要住进城内,说这样更好打听情报。
宁城最好的酒楼是梦溪酒楼,但那是何子落的产业,住着心里不踏实,他们便住了来福酒家。
宁城虽不比东京宠大,却繁荣似锦,熊文熊武上次来紧紧张张,这回把监察们放出去打听情报,他俩则由袁长老带着四处游玩。
吃喝玩乐了三天,汇集监察们打听来的情报,证实了何子落确实不在宁州,有人还曾在往南方的路上碰见过他,也有人在月牙城遇到过他。
现在是朱剑阁管着道观的事。
想起何子落给他们留下的创伤,熊文熊武商量着在宁城闹上一闹。
袁长老不同意,说虽然何子落不在,但他总会回来的,如果他知道东京长老分院的人又来找事,他不会报复吗?
想起何子落的凶悍,熊文熊武有些犹豫。
此时却有东京那边传来情报:何子落极可能去了寒星城。
这厮真是胆大包天,真敢去寒星城长老总院?
熊文熊武知道,师尊孟雄海的飞梭和跨洋地图都被何子落抢了去,这就造成这厮有了飘洋过海的能力。
“这厮九成是回不来了!”熊文肯定道。
熊武目露寒光,咬牙切齿道:“终是苍天有眼,这不正是报仇雪恨的时候吗?”
袁长老又提醒道:“此事最好从长计议,万一他回来了呢?”
真是扫兴,熊文熊武瞪了他一眼,但心中还是有些阴影,决定戴着面具做坏事。
当晚商量好计划,先摧毁宁城清风观,再平了镇西王府。
早上,宁州这些天本是春雨霏霏,今天却意外放晴。
熊文熊武出了来福酒家,心道真是活动筋骨的好天气。
袁长老带着四五个监察跟在后面,心里却七上八下落不下来。
东京长老分院已被何子落弄得名声狼藉,威信不在,再也经不起失败了。
熊文熊武兄弟俩像两头饿了许久的猛虎,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何子落这个仇人的后院碾成碎片。
他们心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让他们失去了理智。
袁长老则是一脸的忧虑,他心中的不安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心脏。
他知道,这次行动是一次鲁莽的冒险,可能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但是,他又无法阻止熊文熊武的决定,因为他们的仇恨已经蒙蔽了他们的理智。
他悄声告诫身边的监察:“有熊文熊武两位长老出手便行了,你们跟着助势便行,动手吗,你们还不够格。”
一行人默默地走着,他们的步伐轻盈而稳健,身上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宁城清风观便在眼前了。
宁城清风观,早上没什么香客,牌楼前肖子候指使赖三赖四在清扫垃圾。
忽见街上过来七八个人,有些奇怪。
“请问几位是……”他迎上去笑问。
“滚!”熊文先发难了。
一声轻喝,一股气浪把肖子候掀起向牌楼大门撞了过去。
轰!
一声巨响,高大的杂木大门塌了一扇。
肖子侯血肉模糊滚落地上人事不知。
赖三赖四吓得激灵一下,扔了扫帚便往里边跑边喊。
“不好了,有人砸道场来了…!”
熊文熊武懒得动手灭这种杂役,带着袁长老几个闯进前院。
那前殿就在面前,前院几个道人向这边扑了过来。
熊文回首对熊武笑道:“你有伤在身,还是我来吧!”
他运灵力于掌,要一掌把前殿和赶过来的道人摧毁,却见一道身影一晃而现。
“我是本观长老肖一刀,不知来者何人!”
熊文点头,不错,除了何子落,这宁城清风观还算有些实力,来一个居然就是出窍初期。
只是来人的境界好似稍有波动,想必这家伙刚突破没多久。
熊文一掌虚扇过去,看似轻描淡写,却带起一股凌厉的劲风。
不想这个叫肖一刀的不躲不避,竟手提一把玄铁刀,人刀合一迎着掌风而进。
“小心!”
后面的熊武看出肖一刀刀法犀利非常,提出警示。
可肖一刀的刀法怪异,发出三寸厚的刀芒,直接破开熊文的掌风瞬间劈了过来。
好厉害的刀法!
熊文大惊之下急忙闪躲,噗地一声,身形中刀化为飘飘洒洒的光点,这一刀却是砍灭了他情急中分离出来的一具分身。
成功闪开的本体惊出一身冷汗,脸上面具被刀芒切开一条缝,渗出了鲜血。
熊文又羞又怒,他一个分神初期,居然被一个境界不稳的出窍初期一刀砍伤了!
待他要再发出神通攻击,熊武出手了。
他深吸一口气,运灵力于右臂,打出了惊天雷霆的一拳。
肖一刀一刀得手,正待乘胜追杀,不料来人二打一,拳风的劲力惊涛骇浪席卷过来。
轰……!
他被排山倒海的劲力打飞,撞进前殿,瞬间埋于被劲力冲塌成废墟的前殿下。
周围不断有道人赶来,要围杀前来行凶的恶徒。
熊文熊武呵呵冷笑,这些蝼蚁,不是过来找死吗?
正要大开杀戒,稳约传来一声冷喝。
“狗东西,敢来清风观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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