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点头。
“好。”
这次二人没再走正门了。
走廊上有很多摄像头，从外面走必然会被发现的。
叶凡走到窗边，双手插进了防护网的空隙。
左右用力那么一扯！
竖排的钢筋棍，就这样被他拉弯了！
随后叶凡扯过了床单，将二大爷绑在了自己背上。
“二大爷，抓稳了！”
“好的！”
就这样，叶凡背着二大爷，从防护网空隙钻了出去。
叶凡蹲在狭窄的窗沿，先把拉弯的钢筋拉了回去。
随后脚下一发力！
“嗖——！”
叶凡一个闪身，双手牢牢抓住了五楼的防护网！
继而借力，朝着上面继续窜去！
几个闪转腾挪，二人就这样来到了楼顶。
今晚的月亮很圆。
二人背对月光，身体笼罩在阴影中。
叶凡背后还绑着二大爷。
这造型。
乍一看跟什么奇行种似的……
叶凡解开床单，将二大爷放到了地上。
或许是刚才夜风吹的，叶凡的头发有点散乱。
“等一下。”二大爷伸手理了理叶凡的头发：“身为一个强者，发型是绝对不能乱的。”
这话二大爷不止一次和他说过了，叶凡早已牢记在心。
叶凡也伸手帮二大爷理了理头发。
“好了。”
“嘿嘿嘿。”
二人相视一笑，无比满足。
精神病人的快乐，往往就是这么简单。
随后二大爷拉着叶凡，朝着楼顶某处走去。
楼顶某处。
二大爷将手伸进草丛中，摸出了一柄铁锤。
就是建筑工地常见的那种长把锤。
“哇，二大爷你真厉害。”叶凡赞叹：“你竟然真的搞到了！”
半个月前，二大爷告诉他自己搞到了一柄铁锤，可以更好的帮他锤炼肉身。
但根据叶凡的经验。
在精神病院想要搞到这种东西，无异于痴人说梦。
万万没想到，二大爷竟然真的做到了！
“二大爷，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叶凡好奇道。
二大爷愣了一下，随后疑惑的摸了摸脑门。
“我忘了。”
叶凡没再追问。
二大爷记性不太好。
比如他明明半个月前就搞到了铁锤，结果今天猜想了起来。
不得不说，二大爷其实还是挺聪明的。
楼顶这种地方平时基本没人来，绝对是最佳的藏匿地点！
叶凡扎了个马步，双拳抱于腰侧。
“月圆之夜是修炼的绝佳时机。”叶凡喃喃道：“我能感受到，身体对月光精华的渴求。”
“稍等一下。”二大爷似乎想起什么：“这时候辅以丹药，修炼起来会事半功倍。”
“二大爷，你是说你上次提到的那种丹药？”叶凡眼神一亮：“你炼制出来了？”
“嗯，前两天刚成功。”二大爷一边说，一边在身上寻找着：“就是一时想不起放在哪了……”
出于安全考虑，青山病院的病好服是没有口袋的。
不过眼前的两位精神病人，显然不这么认为。
叶凡认真的看着，眼中充满期待。
二大爷认真的寻找着。
头发里。
腋下。
手指缝。
脚趾缝。
……
看似在寻找，更像是在搓身上的泥……
二大爷东搓搓西搓搓，最后一路搓到了裤裆里。
“找到了！”
二大爷面色一喜，掏出一颗鹌鹑蛋大小的黑色丹丸。
这东西一出现，空气中便弥漫起一股诡异的味道！
但凡换个正常人，这会绝对退避三舍！
可惜眼前这俩，没一个正常的。
叶凡似乎完全闻不到那怪味，认认真真的顶着黑色丹丸。
“看上去好厉害的样子！”
叶凡惊呼了一声。
喉头一阵吞咽。
嘴角分泌的唾液，诉说着他对这玩意的渴求！
“月光精华能最大限度的发挥药效。”二大爷将黑色丹丸递给叶凡：“有了它，今晚修炼成果绝对喜人！”
叶凡二话不说，一把就塞到了嘴里。
连嚼都不带嚼的，直接吞咽了下去！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叶凡的脸色就明显不对劲了起来。
红中带绿，绿中透紫。
眼前有些发黑，嘴角有白沫溢出。
“二大爷，我感觉好像有点头晕。”
叶凡如实说道。
二大爷盯着叶凡看了几眼，肯定的点了点头。
“没问题，这是正常现象。”
“好的。”
叶凡不再多问。
精神病人之间的信任，往往就是如此的简单可靠！
“对了叶凡。”二大爷顺口问道：“你们最近相处的怎么样了？他还是不搭理你吗？”
“嗯。”叶凡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好像不太爱说话的样子。”
以前叶凡被鉴定出了精神分裂。
从那以后，他脑子里就多了一个小人儿。
但是叶凡并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这很正常。
脑子里住着的，只是另一个自己罢了。
脑子里有另一个自己，这不是正常现象么？
他不明白。
为什么别人会认为这是一种疾病。
这些人真是傻傻的。
也怪可怜的……
不过他的性格，注定不会去争辩这些。
别人怎么叫，就随他们去吧。
自己开心快乐就好。
“唾，唾。”
二大爷吐口吐沫搓了搓手，高高举起了长把锤。
“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
“嘭——！”
风声呼啸！
铁锤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叶凡的胸口。
“咔吧，咔吧……
空气中，隐约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咚——！”
叶凡瞬间被砸翻在地！
嘴歪眼斜！
四肢无规律的抽搐着！
白沫混杂着血液，顺着嘴角流淌在地。
二大爷走过去，蹲下来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浑身轻飘飘的。”叶凡双眼放光道：“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
说话的功夫，嘴里又涌出了一股鲜血。
“效果很棒！”叶凡示意：“咱们继续吧！”
其实叶凡知道自己流血了。
毕竟他只是精神病，又不是傻。
但他认为流出来的都是体内的污血，是杂质。
只有将这些杂质排干净，自己的肉身才会变得更加强大！
“好！”
二大爷再次举起铁锤。
“嘭——！”
“嘭——！”
“嘭——！”
……
沉闷的敲击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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