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即将渴死的人,忽然看见了一个清澈甘甜的灵泉,绝望的感觉一下被洗扫干净。
她回头看去,只见箫布衣就站在不远处,身上那淡然从容的气势,给人心灵上巨大的安慰。
许瑾瑜泫然欲泣的看着箫布衣,说:“布衣哥哥,你总算是来了,这个家伙……欺负我。”
箫布衣上前一步,眼神带着安抚与温柔,说:“放心,他会付出代价的。”
说着,他神情骤然一冷,看向姜乐阳,说:“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跪下道歉,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死。”
“什么?”
姜乐阳震惊而又好笑的看着箫布衣,随后眼神又变得无比阴冷,就像是一条毒蛇,发出令人难受的声音:“让我跪下给这个贱人道歉?哈哈哈,可笑,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小子,你特么知道我是谁吗?!”
“你知不知道,光是你这句话,就足够让你和你的家族一起步入万劫不复的绝望境地?!”
看着嚣张的姜乐阳,箫布衣的眼睛微微一眯,无数不堪回首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但姜乐阳在井子巷狗仗人势,对他所做的一切恶事,他又如何能忘记?
只是可笑的是,这些事情他历历在目,铭记于心。
而作为施暴一方的姜乐阳,却连他都记不起来。
看来他离开京都实在是太久了,久到让某些人连自己曾经做过的恶事都忘了。
既然如此,那就用鲜血,再唤醒他们的记忆吧。
他将心中的恨意微微收敛,淡淡的说:“知道,姜家大少爷,姜乐阳,萧家的一条走狗罢了。”
“我不管你是怎么奴颜屈膝,摇尾乞怜,讨好你的主子。”
“可你不该惹上我的人。”
听着他淡淡的语气,姜乐阳心中一警。
整个京都不知道多少人因为忌惮他背后的萧家,对他畏惧三分。
可箫布衣明知道他的身份,还敢这么说话,这让他意识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他警惕的望着箫布衣,问:“你是谁?!”
箫布衣说:“我的身份,也许你的主人可以知道,但你这条狗,还真不配。”
“放肆!”
连续被箫布衣两次骂成是狗,哪怕他真的只是萧家的一条狗,他也无法忍受这种屈辱。
他冷哼着,说:“少在这装神弄鬼!真以为本少爷是吓大的?!”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萧家的一条狗,可那又如何,即便只是萧家的一条狗,整个京都有几个人敢招惹?”
说着,他显得越发桀骜起来,仰着脸,一副俯视的样子看着箫布衣,说:“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想干什么,总之,现在跪下,舔我的鞋子,再跟我说一句‘爸爸,我错了’,兴许我一高兴,还能让你死个痛快!”
“否则,我要让你和你在乎的人,生不如死!”
“呵!”
箫布衣冷笑一声,摇摇头,眼中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他,说:“看来萧家的确是给了你太多的自信,以至于一条狗都认为能纵横京都了。”
“算了算了,今天我就先拿你这条狗立个威吧。”
“拿我立威?你也配!”
姜乐阳勃然大怒,自从姜家靠上萧家后,整个京都谁不高看姜家一眼。
哪个在招惹了他之后,不得衡量衡量背后的萧家?
可如今,箫布衣居然想拿他立威,这种耻辱他如何能忍受?
他像毒蛇一样的盯着箫布衣,沙哑的声音就像是毒蛇在吐信子,令人畏惧,说:“还是先让我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京都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肆的!”
说着,他一个箭步上前,朝着箫布衣冲过去。
姜乐阳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资质还算不错,再加上背靠萧家,从小到大不知道使用了多少灵丹妙药,也让他的实力达到了化境的层次。
虽然这个实力在整个京都根本算不上什么,可是在一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贵公子圈子里,却也算是不错。
这也是为什么萧卓远总是把他带在身边的原因。
所以,在愤怒之下,他直接向箫布衣开始发难,以为能起到决定性的效果。
然而,他那看似威猛的一击,却让箫布衣不住地摇头,淡然的语气充满了嘲讽:“花拳绣腿,一个靠大量丹药砸出来的废物,也敢逞凶?还是让我打断你的狗腿,拔掉你的狗牙,让你学会如何当个会看人眼色的好狗吧。”
“等本少把你打的满地找牙,你就知道什么叫后悔了!”姜乐阳越发愤怒,回怼一句。
而说话间,姜乐阳已经到了跟前。
咻!
威猛的一拳,直接朝着箫布衣的面门袭去。
慢!
太慢了!
箫布衣越发失望,不闪不避,在那拳头即将到面前时,轻飘飘出手。
啪嗒!
姜乐阳的手,直接被箫布衣抓住。
他用力地向后抽,一点儿也无法摆脱,只觉得这只白皙修长的手,像是个牢牢的枷锁,让他无可反抗。
他神情大变,知道这次算是见到了高手。
箫布衣看着他,说:“就这点本事吗?真是让人失望。可见狗就是狗,一旦离开了主人,就只能被人打死,做成一锅狗肉。”
姜乐阳神情震惊的看着他,箫布衣那恐怖的气势,几乎要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艰难的吐出一句话:“你,到底是谁!”
箫布衣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起来,冷声说:“这人还真是健忘,做过的事,竟然都不记得了。”
“我……我们认识?!”
姜乐阳的确把箫布衣忘了个干干净净。
当年他欺辱箫布衣的时候才七八岁,随后就被姑姑送到了外面去修行,等箫布衣回来的时候,箫布衣早就被驱逐了萧家。
将近十五年前的事情了,他又怎么能记得?
箫布衣说:“是啊,那些年你给我的伤害,让我至今难忘,你说,我该如何报答你呢?”
听着他话中浓郁无比的杀气,姜乐阳吓得脸色聚变,可还是没想起来箫布衣的身份。
毕竟这些年,他仗着萧家的势力,在外面横行霸道惯了,被他欺负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怎么可能全都记住?
“算了,给你点提醒吧。”
箫布衣摇摇头,懒得继续这猜谜游戏了,说:“十五年前,井子巷,萧家大宅旁的一个小四合院!”
嗡!
姜乐阳的脑袋一下炸开了,惊恐的眼神看着箫布衣,大声叫着:“是你!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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