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日子……”
十分洗脑而又魔性的闹铃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沈嘉言立刻起身，将闹铃给关了。
姜怀玉也在同一时间醒了过来，两人什么也没说，行动力拉满，稍微收拾了一下立刻便出门去了。
房门打开，一步踏出，却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
“啊！”
是个人！
沈嘉言下意识地一把将他掐住，手铳抵着对方的脖子。
“别，别动手，我是姜宇，姐……”
在这个没有了电的世界，凌晨3点完全就是一片漆黑，看不见东西也很正常。
沈嘉言稍加思索，便立刻想通了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得，姐弟俩没一个正常的。
“滚蛋！”
“呃，好咧，姐夫再见！”
“今天你等他们睡醒之后告诉他们，不要出门。”
“好！”
交代了一句之后，沈嘉言松手，姜宇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姜怀玉倒是没有被这个小插曲影响了心态，轻声问了一句：
“我们要去哪？”
“去杀个人。”沈嘉言说道，“黑龙会的三当家，你知道他住哪儿，带路吧。”
“好。”
姜怀玉没有多问，直接带路，两人一前一后，迅速在无人的大街上飞奔了起来。
速度极快，十多分钟以后，两人来到了目的地。
黑龙会的三当家名叫周智，末世以前就是游手好闲的混混，曾经还因为违背妇女意愿，进去蹲过几年号子。
末世爆发获得异能以后，藏在心里的欲望再也不用压抑，直接就在郊区盘下了一栋上千平的大别墅。
陆氏财团强抢女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
一夜三个还要不重样，这么离谱的事情也就周智干的出来了。
来到他的别墅外围之后，两人没有鲁莽，而是绕了一圈，将附近一公里以内全部侦查了个遍。
最后，两人蹲在别墅正门百米外的绿化带里，汇报情况。
是姜怀玉向沈嘉言汇报，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明确，她就是一个当刀子的料，所有决策上的事情，全部交给了他。
“没有发现觉醒者，有看到一些普通人，没有武器，应该跟陆氏财团没有关系。”
沈嘉言点了点头。
这个周智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竟然会遭遇暗杀。
别墅里倒是有一些人在守夜，但只是一些拿着武器的普通人，完全没有一点该有的警惕。
他们竟然全都聚在了一楼的一个房间里，骂骂咧咧地搓着麻将。
门口的一间小屋里同样也有两个人，只不过睡死过去了。
这样的守备不能说形同虚设，只能说……重在参与。
“那个，我能问个问题吗？”
沈嘉言挑了挑眉，“以后有问题想问就问，不要憋着，记住了哦？”
“好。”姜怀玉点了点头，“你昨天说要杀陆阳，但是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暗杀陆阳，而是先来这里？”
沈嘉言解释道，“陆家的嫡系觉醒者，基本都是住在庄园里的，那种情况就靠我们这些人没有机会的，所以要想办法把人引出来。”
“反正到时候你看着就知道了。”
他没有把自己的全盘计划说出来，一个是因为没有必成的把握，万一事情发展超出了预计，那就尴尬了。
另一个则是……全部说出来，可能有点太为难姜怀玉的小脑瓜子了。
“好，你说吧，接下来怎么做。”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待会我们进去，所有遇到的人，一个活口都不留，是被黑龙会抢过来的可怜人也好，黑龙会的人渣也罢，都不留，下得了手吗？”
姜怀玉的目光顿时变了，语气依旧清冷且坚定。
“我做不到，给我一个理由，我可以尝试一下。”
沈嘉言伸手，在她脑门上轻弹了一下。
“做不到就对了，有些事情就算有理由也不能做，武器是用来保护自己的，在有得选的情况下，不要把刀子挥向无辜的弱者。”
哪怕她们会把自己看到的东西说出去，对你造成一点麻烦。
沈嘉言自问不是什么圣母，但没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绝不会做滥杀无辜这种事情。
不论从感性还是理性的角度去考虑，滥杀无辜都是不可取的。
感性角度就是下不去手。
理性角度就是，往后日子还得过，这事儿传出去会给所有人留下一个残忍嗜杀的印象，长远来看是弊大于利的。
而且太过冷血会失去对生命的敬畏，过于极端，这同样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我不懂。”姜怀玉放弃了思考。
“以后你就理解了。”沈嘉言突然想摸一下她的头，小姑娘心思简单，心底里还是保存着最基本的良善的呀。
“动手吧，里面的人，男的一个不留，女的不管，找到周智之前尽量不要闹出动静，能不能做到？”
“交给我。”
沈嘉言笑了笑，“上了。”
两人一前一后飞掠了出去。
门口睡着的两人交给了姜怀玉，沈嘉言则是径直冲进了别墅。
一楼的一个房间里，正在激情搓着通宵麻将的四人，忽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身影已经冲到了他们身前。
雪亮的刀光闪烁间，四人还没来得及开口，便永远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唯一的动静，便是人头落地的闷响，以及喷溅的鲜血。
接着，一个又一个的房间被两人推开，睡梦中的黑龙会成员，永远沉浸在了睡梦之中。
二楼人员情况稍微复杂了一些，都是男男女女混住的，不过他们显然都是折腾了很久，睡得特别死。
这种情况，他便换上了匕首，挨个抹喉。
唯一出现的意外，便是一间房间里，两女一男躺在床上，贴得特别近。
割喉的时候喷涌的鲜血惊醒了一个女人。
沈嘉言只好在对方发出尖叫之前，送她一起上路。
清理了最后一个房间里的人之后，他走出来，恰好看到了一个女人端着水壶从楼上下来。
正准备动手时，两只手从那个女人的身后探了出来。
一手捂住嘴，一手狠狠砸在了她的颈侧。
紧接着左脚探出，用脚掌稳稳当当地接住了水壶。
沈嘉言啧啧了两声。
和姜怀玉比起来，自己似乎已经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了。
不过无所谓，这都是小问题。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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