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蓉跑了，头也不回地跑了。
凤卿九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冷声嗤了一声，扭头对百姓道：“以后这种污言秽语，大家不要相信，有损北域皇室的声誉。”
百姓们面面相觑，朝着凤卿九和秦恪施了一礼，然后四下散开。
众人走后，秦恪总算是松了口气。
“小九，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了，那个顾蓉蓉简直就是个疯子。”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清不楚的，还想往你的身上安，简直是痴心妄想。”
凤卿九冷笑一声。
何溪低声问：“姑娘，您真的有办法证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凤卿九勾唇一笑：“没有，骗她的。”
有自然是有法子。
只不过，现代的方法和仪器，不一定能让现在的人相信。
如果非要验证，她得先让人们信服仪器的功用。
有点麻烦。
“还是小九有法子。”秦恪长舒一口气。
“别掉以轻心，顾蓉蓉现在和郑舟搞在一起，她不会轻易放手的，你们要注意点。”
凤卿九提醒道。
秦恪的眼神一暗：“这件事我去处理，何溪，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威胁到你。”
“秦恪，我信你。”
何溪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凤卿九撇撇嘴：“你们在这亲热吧，我继续去忙了。”
何溪拉住了凤卿九：“姑娘，我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她从怀里拿出那盒胭脂递给凤卿九：“最近，北域城内新开了一家胭脂铺子，这是他们的东西，最近生意都被他们抢走了，而且他们的价格还更便宜，也不限量。”
凤卿九打开胭脂闻了闻，眉心顿时拧紧。
这胭脂的配方分明是之前她给徐国皇后的，现在是徐国的太后。
听说顾寒修死后，她就被顾酌给软禁起来了。
这东西肯定是她流出来的。
至于给了谁，那可就有待考究了。
最大的可能性是顾蓉蓉。
不过，这胭脂是有毒的，跟凤妤烟的症状一样，若是用久了，一旦停用，就会烂脸。
“何溪，派人去查清楚他们的原材料出处，然后垄断。”凤卿九道：“让他们没东西可卖，然后关店。”
这样下去，京城的女子肯定都会烂脸的。
不能让他们害人。
何溪不理解：“为何要关店？”
“半个月之后，你就知道了。”
凤卿九没说太多，随手将手里的胭脂扔掉了，转身进了悦心阁。
何溪也只能照做。
“要帮忙吗？”秦恪看向她。
何溪想了想，点点头：“要。”
既然她相信他，那两个人应该一起前行。
——
当天夜里
郑舟的情绪刚好一些，郑余给她喂了药，让她睡下。
顾蓉蓉带着面纱跑进来，要见郑舟，被郑余拦在了门口。
“舟舟最近身子不舒服，你还是别来打扰她了。”
“皇上，我有重要的事。”
“你那点事，哪里比得上舟舟的安危？等她好了再说吧！”
顾蓉蓉看着郑余从自己的身侧走过，而郑舟的门口守着几个侍卫，就是不让她进去。
这一刻，她才深切地意识到，自己再也不是那个人人让着的公主了。
世风日下，寄人篱下。
她现在只是郑舟的随从，和丫鬟没什么区别。
她之前救过郑舟，正是因为如此，郑舟才留下她。
可她每日还是要看郑舟的脸色行事。
可她明明也是徐国的公主啊！
顾蓉蓉失魂落魄地离开。
她现在能活着，都是靠着郑舟，若是惹他们不开心，她在这里根本待不下去。
她走后，殿内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门口的侍卫前半夜还在专心地守着，越到后半夜，他们越是困乏。
就在这时，一阵白色的烟雾飘过来。
两个侍卫吸进去之后，瞬间倒地不起。
白色的身影缓缓在窗口飘过去。
睡梦中的郑舟再次被惊醒。
她猛然看向窗户，窗户上映着一个人影。
眸子陡然睁大，郑舟失声尖叫。
“啊——啊——有鬼啊！”
几声尖叫后，门口的侍卫没反应。
她缩在床榻边上，用被子蒙着头，吓得瑟瑟发抖。
耳边，不断地传来凄厉的声音。
那个声音无数次回荡在她的梦里，挥之不去。
“舟舟，舟舟！”
不知过了多久，郑舟听到有人叫她，她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来，看到床边的人是顾蓉蓉。
她哭着扑进顾蓉蓉的怀里。
“蓉蓉。”
“别怕，我在这陪你。”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就在窗外。”
顾蓉蓉摇了摇头：“我听到你的叫喊声，来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到。”
“门口的侍卫呢？”
“侍卫应该是困了，他们睡着了。”
“该死的东西，竟然敢睡着！”
郑舟握拳，气愤不已。
“舟舟，今晚我陪你睡吧。”
郑舟抱紧了顾蓉蓉：“还是蓉蓉你对我好。”
顾蓉蓉脱去鞋袜，上了床。
“你今日去哪儿了？”郑舟躺下后问。
“我去找秦恪了。”
“然后呢？按照我说的法子做了吗？”
顾蓉蓉点了点头，神色黯然：“做了，但是失败了。”
“怎么会失败呢？只要你一闹，秦恪就算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他不得不认下这个孩子，不然，他就是北域皇室的耻辱。”
有了顾蓉蓉在这陪着，郑舟的情绪稳定多了。
见鬼的事情也抛之脑后。
“舟舟，是凤卿九，她有法子证明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秦恪的，我害怕。”
郑舟恨铁不成钢：“你傻吗？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证明，我还没见过这样的大夫，凤卿九她肯定是吓唬你的。”
“真的吗？可她的确会医术！”
“她若是真的会，怎么会没人找她验证？你听说过吗？”
郑舟这么一问，顾蓉蓉也反应了过来：“你说的对，我被她骗了。”
“事到如今，你只能再去闹，让凤卿九验，我就不信，凤卿九真的能验出来！真是口气大！”
郑舟握住了顾蓉蓉的手，安慰道：“蓉蓉，你放心，我会帮你把秦恪搞定！他和那个何溪不清不楚，大不了，我帮你直接处置了何溪，一个婢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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