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他能不能授权给我们使用啊。”丁晟说到。
“不用问他。” 宋桥扭头继续看屏幕。
“那谁能拍板啊？”丁晟继续问。
“我数数哈。1 2 3 4……还差4票。晚点我打电话回去问问。“宋桥说到。
“什么意思？” 丁晟一头雾水。
“我们公司规定，这种对外授权的事情，如果已经对外授权过了的话，那么就不需要问老板了。只需要我们执委会投票。如果当月的执委主席不反对，那么超过2\/3的执委同意的话就可以了。不过这个月的执委主席不是我。他人没来。他如果不反对，票数够2\/3的话就可以授权给你们。但是价格嘛，大家要谈好。你先看，看看好不好用再说。”宋桥把缘由跟丁晟解释了一番。在他看来是很费口舌了。
“！！！不用跟老板请示？你们之前授权给了哪家公司啊？”
“tS 和企鹅。另外流媒体那套，还授权给了千度和猪厂。还有一套用在数据服务器上的，主要是用来给游戏客户端和服务器端降低延迟的。存储服务器用不上。”
“那一套也授权出去过么？”
“嗯，企鹅和漂亮国的暴雪。” 宋桥说到。
“漂亮国的？他们漂亮国没有更好的？”
“应该是没有吧。否则也不会花钱来找我们了。”
“！！！！！“丁晟感觉自己简直是没睡醒。身为营销人员，他太知道在服务器市场，国产阵营被漂亮国的三大巨头压得喘不过气不是一句玩笑话。黛尔，bm，hp，三家差不多吃掉了国内服务器市场的80%以上的份额。这其中的原因错综复杂。但是绝对不只是硬件和生产技术的问题。软件层面的问题也很大。软件公司都是针对那三家的产品进行特别优化的。甚至有些软件背后老板就是那三家。别的产品用上去，不灵。
如果浩渺现在在用的这套能够达到一个比较好的效果。那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足足花了2个小时，区兆飞总算是部署好了测试环境。
由于是着重考察服务器的数据吞吐能力和稳定性。区兆飞特地采用的远程读取的方式来测试，另外一端则是在鹏城的浩渺总部，由区兆飞的助手 在操作而且同时模拟了几百个用户读取服务器上不同的文件。。不但读取，还要上传。相关的数据则是在区兆飞这边汇总。
甚至还要进行长时间的压力测试。整个过程长的要持续个把月，短的也要好几天。中途还要模拟断电，断网等突发状况。然后还要检测数据的完整性等等参数。总之，接下来几天区兆飞就算是被焊在这个地方了。
但是丁晟和其他懂技术的浪潮的员工，看着区兆飞面前电脑上的数据，心里已经是激动不已了。
各项指标完全oK ，甚至比他们自己内部测试时的数据还要漂亮，稳定。毫无疑问，浩渺用的这套服务器管理软件绝对有点东西。
“宋总，咱们这边来。” 丁晟把宋桥请到外头，散了根烟。 里面是不许抽烟的。
“你们这套软件，相当不错啊。不知道在一些配置差一点的服务器上效果怎么样？” 丁晟也格外重视这次的测试了。不过双方的侧重点不同。浩渺考察的是服务器的性能和稳定性。而丁晟则关注这套软件的使用效果。
虽然目前测试的存储服务器是目前自家的拳头产品。但是谁能确定这套软件在低级别服务器上效果就不好呢？
“唔，你是说cpU差一点的？应该不影响吧。晚点有时间了，让老区帮你们测测就知道了。我们没测过，没有相关的数据。“宋桥明白对方的念头了。
“那会不会太麻烦区总了。” 丁晟有些不好意思。大家都还没谈成买卖呢。就那么多事。
“没事。你等下问问他，忙得过来的话，就帮你们测测。”
接下来几天，宋桥他们都是一早就来。忙到撑不住了才让浪潮派人送自己回酒店休息。甚至有几个人嫌麻烦。干脆问丁晟有没有宿舍，搞两间过来住，实在不行，有个折叠床或者沙发也行。尤其是那位区总。那简直是扎进去的一样。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电脑前盯着。时不时还敲两下键盘调数据。搞的丁晟都不好意思开口请他帮忙测试另外的服务器了。
浩渺这帮人这架势，把浪潮的人都整不会了。这哪是高级技术人员，简直就是生产队的驴啊。你们浩渺的都这么卷的么？民营企业都这么狠？
好在，只经过了7天的初步测试，经过软硬件两班人马讨论，基本没啥问题了。 只是有些配置和生产工艺还可以优化一下。当然，这部分需求，要看浪潮接不接受了。毕竟修改工艺和更换配件，都会产生额外的成本。不过这些都只是钱的问题，可以谈。
为什么是7天？因为一周一维护啊。电视台每周2下午还放黑白方块呢。
双方正式的谈判，总算是来了。宋桥让丁晟派人去机场接个人。并且给了丁晟一个电话号码。
丁晟正疑惑是谁。突然听到形容枯槁的区兆飞问到：“小浩那小子要过来？”
“嗯。”宋桥点点头。
“靠。今晚必须安排喝酒。喝白的！” 区兆飞振臂一呼。搞得丁晟莫名其妙。难道这个小浩是千杯不醉的大牛？来帮浩渺的人找场子了？
“对对对，喝白的。！”
“混着喝！”
“我买单！谁不喝谁孙子！”有鸡贼的马上宁可破财消灾了。买单的肯定不用喝酒。否则喝趴了谁付账？
丁晟没想到，居然应者景从。看来真的是要来一位酒神了。丁晟知道，自己第一天太拉仇恨了。晚上肯定会被集火。赶忙找媳妇儿求救。
浪潮的人都知道，丁总除了自身酒量了得，丁总太太更是个狠人。据说从没见她喝醉过。反倒 是丁总经常被人抬着回来。
打电话跟媳妇儿说好，丁晟打算亲自去接这位“酒仙”，正走着，宋桥叫住了他。
“我跟你一起去吧。”
“也好。” 丁晟没想太多 。
到了机场，看到背着个双肩包的颜浩找宋桥要打火机点烟时，丁晟才知道已经接到人了。
因为颜浩嘴里不怎么干净。
“那老头 还威胁我，非要我过来把人弄回去，不然就要 给我奶奶当干儿子。要不是看他一把年纪了，我还真想把老太太请过来，到时候摆个100桌。到凯宾斯基开流水席，来的说句恭喜就敞开了吃。那场面，哈哈哈哈” 颜浩笑的可得意了。
宋桥一脸的黑线。
“我听说你们这次过来，第一天就全军覆没啊。哈哈哈哈。太菜了吧，我家来福都能喝2两呢。哈哈哈哈哈哈” 颜浩说的是真事，不过不是白酒 ， 是啤的。那也很牛逼了。
宋桥有点忍无可忍了。本来还打算把区兆飞那帮人的计划提醒给颜浩。算了，不当这个好人了。本来想着颜浩还小，又是自己看着从豆丁长大的。宋桥想着多爱护爱护。可是爱幼的前提是你先尊老好不好。
丁晟看着脸黑成海参一个色的宋桥，走过去拍了拍了对方的肩膀。略表安慰，随即朝颜浩伸出 手。
“您好，我是浪潮的营销经理丁晟。”
“哦，你就是那位丁总啊 哈哈哈哈，干得漂亮！” 颜浩握住丁晟的手握了握。
上车后，宋桥全程黑着个脸。颜浩倒是跟丁晟聊得起劲。
“丁总，大明湖在哪？我想去看看。”
“就在市里。随时可以去。开车半小时不到。颜总想去我明天安排人带您去看看。”
“那可以啊。我去看看能遇到夏雨荷不。”颜浩笑到。
这下丁晟脸也黑了。主要是这个梗太破，太……上不得台面了。说到底，夏雨荷也就是个野鸳鸯。
“那个，那只是电视剧里的桥段，大明湖是我们泉城三大 名胜之一，湖边的铁公祠，历下亭都是不错的经典，而且历史悠久。”
“铁铉？那是个狠人。” 灵牌守城创始人。愣是让朱老四绕道的狠人。
打仗打的就是后勤补给，如果不是实在拿铁铉没办法，谁肯在后方留下一个钉子啊。而且这钉子还非常有主观能动性，时不时出来扎一扎朱老四的腚眼儿。
逼得最后朱老四只能孤注一掷强攻金陵，登基之后才重新扭头北上打泉城。这才拿下铁铉。
后面自然就是成王败寇的桥段。朱老四成功了。自然成为了胜利者。
但是铁铉也并非完全失败了。死后各地建了不少的铁公祠来缅怀他。
夏雨荷怎么能和铁铉比。
清高宗也不行啊。
“是要去拜拜。这位可是铁骨铮铮的现实体现！” 颜浩点点头。
丁晟脸色好看了很多。打开话匣子开始介绍起了关于铁铉的一些本地传说。
到了浪潮公司，颜浩下车跟兄弟几个热乎了几句，敏锐的从大伙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不怀好意。
拉过孙大炮悄悄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孙大炮哪里会说实话。装傻充愣一番把话遮掩了过去。
双方谈判正式开始，浪潮的大会议室内坐的满满当当的。宋桥和区兆飞代表浩渺作为主要 谈判人员。颜浩则是在他们身后的角落坐着。
区兆飞先是把这几天的测试报告做了阐述，同时也对浪潮提出了要求。主要是配置更换和工艺的一些问题。这一点浪潮早就知道了。也有了相应的处理方法。
加钱！加钱我们全听你们的！
加价的幅度也不大，就是原料 和工艺成本上涨带来的部分。基本都在合理的范围内。总体报价比黛尔这些国外品牌的价格便宜了不少。
采购的价格和数量，双方早就有过沟通，彼此之间心里都有数。其实在采购价格这个环节，就是走个过场。宋桥和区兆飞两人对视了一下，正打算答应。忽然身后飘来个声音。
“采购数量，再翻一倍。价格，你们能再优惠多少？”
区兆飞和宋桥一齐扭头，看到是颜浩。算了，没事了。
丁晟和徐鹏飞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的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是说，在原定的7500台服务器的基础上再翻倍，总数台？” 丁晟把数量重复了一次。相当于跟颜浩再次确认。
“对。“颜浩点头
台服务器，按照每台120G*16，就是每台1920Gb的存储容量，台差不多相当于28pb的存储容量。这个承载量足够负担目前星纤网和浩渺以及企鹅的全部数据存储需求了。但是，顶多管2年，2年后就不知道了。
得到颜浩的确认，丁晟和徐鹏飞赶紧让财务去核算一下成本。这笔订单，总价超过11亿，足够浪潮1整年的营收了。
财务飞快的核算完成本后汇报给徐鹏飞，得出的结论是，在这个数量基础上，还能再让5% 。
但是这5% ，不可能全让出去。毕竟这5% 只是财务角度计算出来的数据。这当中需要工人加班加点的干活才能按期交货。不得给工人涨点福利？
“1.5% 。如果订单数量翻倍，价格可以再让1.5%，” 丁晟和徐鹏飞在桌子底下拿手比划了几下，达成共识。随即由丁晟报出了价格。
“额，那算了，那就还是原计划的7500台好了。” 颜浩见没啥优惠。赶忙缩回去。
这个折扣，不要也罢。反正到时候陈主任派人来采购，自己过来晃一晃。到时候陈主任拿货什么价，你浪潮敢不把多收了自己的退出来算你拉得干净。
当然，你要是能搞定陈主任，以高价拿货，那是你本事。全当我支援国营困难企业了。
可是丁晟和徐鹏飞就难受了。你倒是张一下口，还一口价啊。拼命给宋桥打眼色，好歹递个话头过来。咱肯定兜着脸。
不过宋桥跟没看到似的。压根不理。直接进入下一个问题。那就是交货时间和付款方式。
浪潮之前跟各地的ISp打交道，惯例都是签合同后甲方先付30%的定金，随后浪潮开始备料生产，等到交货时，甲方再付60%的货款，压10%作为质保金，一般是调试安装完毕没问题后再付。
不过这当中就会产生很多的环节，都需要人去沟通，需要酒精考验。
可以说作为乙方，浪潮的销售部门各个都是酒精考验的忠诚战士。
丁晟和徐鹏飞本想也按照惯例走。不过颜浩却提出另外一个方案。
“我们可以按照60% ，30% ，10%的比例付款。但是有两点要求，第一是受理法院需要放在鹏城，浩渺的注册地。第二点就是8个月内必须完成交付。否则需要全额退还定金，并且赔偿我方的全部损失。”
这个条件，徐鹏飞和丁晟都有些没底了。照理说颜浩的这个付款比例明显就是照顾他们了。让他们生产时压根没有太大的资金压力。可是8个月这个时间，实在是有些紧张。如果要在8个月内完成交付，那么浪潮需要把产能的大部分都转到这个订单上。
或者，新增一条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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