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进来的时候，因为门没有关，所以他没有敲门，进来时也看到了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的苏歆灵，以及……眸子紧锁住她的盛聿城。
他轻咳一声，提醒房间里的两个人，他来了。
盛聿城收回视线，继续工作，林南则给他收拾书桌上的文件，装进文件夹里。
两人收拾完毕后，盛聿城去沙发边上叫醒她。
她像是没睡，在盛聿城刚碰到她的时候就醒了，只是眼睛有点发红。
她的嗓音很沙哑：“你们弄好了？那我们走吧。”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又说：“没多少时间了。”
盛聿城打横抱起她，一路到车上。
静谧的车厢内，前排的隔板被升起来，此时后座只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空间。
盛聿城问：“你刚才为什么哭？”
苏歆灵微愣，没想到他发现了，随即恢复神色，淡淡的说，“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什么事？”
以前的事……
盛聿城隐约有感觉，不会是什么好事，应该是一段很悲伤又很值得怀念的过去。
在她面前，有时候只言片语间提起以前的是，会是甜蜜又忐忑的样子，那是她在故意又小心的给他灌输记忆，想他早点恢复。
有时候又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很哀伤痛苦的神情，就比如她在他办公室撞破头的那次，他后来问过她，那天是不是因为疼才哭的那么伤心，她说是因为那个场景让她想起以前的事，又比如今天她无故的哭……
林林总总加起来，他直觉，在他们的以前，应该有过甜蜜和幸福，只不过她对过去的哀恸，好像比欢乐更深刻。
连快乐都掩饰不住的哀伤……
苏歆灵把头扭向一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盛聿城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听见她说：“不是什么好的事，我不想提，更不想跟你提，以后你会知道，但我希望你晚点知道。”
那样的事情，她想，他能晚点知道就晚点知道，少一个小时的痛苦也算多一个小时的轻松。
盛聿城没说什么，她不想说，他也懒得逼问。
车子一路平稳的驶向机场。
……
到了南城，盛聿城在从机场回去的路上问苏歆灵：“你要回苏家还是去哪里？”
苏歆灵看着他：“我可以去你住的地方吗？”
盛聿城目光沉沉的低眸望着她，并不说话。
苏歆灵也回望着他。
良久，苏歆灵率先败下阵来，吐出一口气，“你送我去清荷小区吧。”
说完她在盛聿城反方向的一侧唇角缓缓勾起，
是她太心急了。
现在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应该慢慢来，他早晚是她的。
只是，只要看见他态度有一点点的松动，她就忍不住得寸进尺，好像那个以前爱她宠她的南风又回来了。
她忍不住跟他撒娇，在他面前任性，他会一直纵容她，宠她，她不用担心回丹的副作用，不用忐忑于他是不是还在对洛娣念念不忘，不用一个人单方面的付出，也不用心惊于他是不是会因为强行恢复记忆而承受身体斑驳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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