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气血不足身子弱了些，并无其他什么病症……我不希望云珠的病情被其他无关人等听到，我这么说，吴老板可明白？”
吴逸飞眼神轻闪，点点头说道：“苏夫人的意思我自然明白，我们济世堂的声誉摆在这里，自然是不会对外人透露病人的病史与病情，不过……”
吴逸飞笑了笑，扭头看了苏云珠一眼，又说：“苏二小姐虽然身子弱了些，不过看气色也还是不错的，苏夫人还未曾问诊，如何就断定她一定会有什么说不得的病情呢？”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韩氏的脸色冷了几分，“我只是想提前提醒吴老板一声罢了。”
吴逸飞挑挑眉梢，没有搭话。
韩氏咬了咬牙，又说：“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那就是，云珠的脉，我要找你们这里的吴大夫来切。”
吴逸飞摊摊双手：“苏夫人应该知道，吴大夫他根本就不在京城，您怎么就能确定我能联系得上他呢？”
韩氏冷笑了两声说道：“吴老板，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济世堂的玉容膏，已经卖出去两批了吧？在你卖出第一批之前，对外说的是没有了，必须等你们吴大夫来了才能调配，可是后来你们又卖出了第二批，就连第三批，你们伙计也已经许给那些夫人小姐了，说是两日后会到货。”
听了韩氏的话，吴逸飞眼神一闪，看往韩氏的眼里带上了几分寒意：“对于我们济世堂的事情，苏夫人倒是了解得挺详细的，可是，这又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韩氏笑了笑，“自然是说明了你们吴大夫根本就没有离开郯城，就算是离开了，也必定离得不远，根本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出门远游。”
“我们吴大夫在哪里，就不劳苏夫人挂心了，”吴逸飞也冷笑了两声，“那若是我非要说，我们吴大夫并不在郯城呢？”
韩氏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胸有成竹地笑了两声：“若是吴大夫真的不在郯城那可就笑了！你们济世堂的玉容膏，从一开始就说是吴大夫亲手所制，若是吴大夫不在郯城，那也就是说，你们这玉容膏，根本就是假的，跟第一批的那几瓶根本不一样！”
吴逸飞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静静地看了韩氏许久，他才笑了笑：“苏夫人，若是我记得不错，您该是来济世堂求医的吧？”
韩氏也笑，点点头：“吴老板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是来求医的，但是我们要找的是吴大夫，若是吴老板肯据实相告吴大夫的住处，我们相府自然会对济世堂感激不尽！”
“既然如此，那就苏夫人请回吧。”吴逸飞下起了逐客令。
韩氏脸色一变，“吴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请苏夫人回府的意思，”吴逸飞笑了笑，“实不相瞒，我们吴大夫平素里轻易不为人医病，所以，我必须得跟她请示一下，看看她的意思再说。”
听到吴逸飞并没有拒绝，韩氏松了一口气，嘴上却不饶人：“吴大夫究竟是何许人也？架子竟然如此之大？”
吴逸飞笑着点头：“苏夫人说的没错，我们家吴大夫就是架子大得很，若是苏夫人等不及，大可另请高明。”
“你——”韩氏憋了一口闷气，却也不敢发作，毕竟，苏云珠的病情若是真的如沈林所说，那可是平地里起惊雷的大事，是耽误不得的。
“好，那我就明日再让人过来问，还请明日吴老板务必给个准头话！”韩氏说道。
“好！”吴逸飞点点头，“治与不治，明日我都会告知苏夫人。”
“如此甚好。”韩氏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招呼身后站着的苏云珠：“走了珠儿，咱们回府。”
苏云珠看了一眼韩氏，欲言又止，却最终没有开口。
回去的马车上，苏云珠皱眉了许久，终于抬起头来看着韩氏：“母亲，您告诉我，张大夫是不是被您赶走的？”
韩氏眼神一闪，笑了两声说道：“怎么会呢？他是家中有事，不能继续留在相府了。”
“母亲，您说谎。”苏云珠看着韩氏说道，“前日一早母亲带了玉环和李嬷嬷出府，回来的时候却昏倒了，当时张大夫也在，女儿前去询问张大夫母亲病情的时候，张大夫说母亲是急怒攻心，气血不稳所致的昏厥，可是女儿再问他母亲为何会急怒攻心的时候，那张大夫却含糊其辞不肯明说，女儿又去问了李嬷嬷，她也同样支支吾吾，所以，母亲一定是瞒了女儿什么事情吧？”
韩氏心中一紧，脸上却不露声色，她伸手拍了拍苏云珠的胳膊：“珠儿，你别想太多了，你是母亲最为看重和喜欢的女儿，母亲怎么可能会瞒你呢？”
“既然如此，那便请母亲告诉女儿，那日一早，您带了李嬷嬷她们，去了什么地方？”苏云珠问道，“母亲也不要跟女儿说什么去置办祖母寿宴所用东西事宜了，女儿已经问过了，祖母的寿宴所需物品，早在好几日之前就已经收拾妥当，母亲是相府主母，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可是为何要说谎？而且，您出门的时候明明没有带着张大夫，为何那张大夫会随着马车一起回府？”
“珠儿！”韩氏不悦地打断了苏云珠的话，“你是母亲的女儿，母亲是不会害你的！如今你妹妹差点做出败坏门风的丑事，被你父亲禁足在倚兰院，要不了几日就是赏梅宴，还有你跟太子殿下的婚事……你最懂事了，就当体谅体谅母亲好吗？”
苏云珠抬起头，静静地看了韩氏半响，然后笑着点点头，柔声说道：“好的母亲，女儿知道了，一切但凭母亲吩咐。”
韩氏欣慰地点头，伸出手掌轻轻拍了拍苏云珠的胳膊，然后将她揽在了怀中：“珠儿，娘不会害你的……”
苏云珠轻轻地“嗯”了一声，眼神却在韩氏看不到的地方，逐渐变得清冷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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