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贼心
“眼熟，荒唐，这怎么可能呢，这就是湘西白氏先祖的画像，应该是祠堂建之前就画好的了，至今已经有三百多年了，你怎么可能眼熟呢？”
白云飞心里也是震惊，昨天晚上她也看出来了。
她一直对石清流另眼相看是有原因的，她当时也觉得石清流似曾相识有些眼熟，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昨天晚上虽然是夜里她还是一眼就认出石清流和两人之间相似的地方。
可她却觉得太偶然。
但今天林悦的话无形中也证明了她的想法。
但越是如此她就觉得越是蹊跷，那么就越要否定。
“三百多年前的人，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网上有段子说过，其实人的模样确实是会重复的，网上列举了很多的名人，他们和历史上的一些人物就很像。
就好像今年的花和去年的花虽然完全不一样，但事实上大体都很像。
花开花落只是一年的轮回，人的轮回可能会更久一些。”
林悦喃喃自语，说得很有禅意。
“你这小妮子发什么感概呢？”
“我说的是气质上，确实很像她，特别是眼睛和神态，简直就好像一个人。”
林悦还是盯着画像觉得好奇。
“你觉得像谁？”
“是清流姐姐，她总是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姐姐一样。
举止温柔，神态自若，说话更是轻声细语的。”林悦略作形容，就连白云飞也恍然大悟。
其实古人的人像画都简洁，线条勾画只是其次，中国画注重的是神韵，山水画注重意境。
与西洋画注重形象的还原完全不一样的。
而这一点认识也正是在凉山州观音庙的时候为什么慧尼师太同样会对石清流另眼相待的原因。
因为她们都在潜意识里认出了石清流和这幅画像中人物相似的神韵。
而神韵是什么呢？
神韵应该就是灵魂的外在体现。
“或许吧，先祖应该也是一个修为高深之人，有你说这些特点并不奇怪。
就好像你去寺里看那些修为高深的和尚，他们看起来相貌都一般。
这是因修行修心，修行久了外相就会趋于大同，没有区别了。”
白云飞看起来还是对佛学有些研究，她刚才说的和金刚经有些关联。
肉眼看世界看到的都是不同的万相。
佛眼看世界看的是佛性。
道眼看世界看的是阴阳。
“婆婆，你们这个先祖的陵墓就在凤凰古城吗？”
“不在，我从来没去过，听前辈讲过，他们也一直寻找着先人的祖坟，但都一无所获。”
白云飞说完看了看门口的二大爹。
“听说先祖是死在异乡，谁也不知道最后埋在什么地方的。”
二大爹叹了口气算是回复了两人的疑惑。
“那这幅画？”
林悦很好奇。
“这，我们也不知道，一直就有和这祠堂一样年月久远了。”
二大爹的话让事情没有了溯源的可能。
“那，那这幅画一定很值钱，你们白氏可得好好守着，万一真被人偷走了，我看损失就大了。”
林悦嘻嘻一笑又恢复不拘一格的状态。
白云飞一听也是肚子里有气，林悦是不大不小，说了半天公然讨论白氏先祖画像值不值钱的事上了。
而且现在还有其它上香的族人，这样也不太适合。
“闭上你的乌鸦嘴，这可是白氏祠堂，不要亵渎先祖。
走吧，我看你闲着没事，带你去哪边寨子里去串门，别在这里招人嫌。”
白云飞拽着林悦就走，就怕林悦管不住的嘴会再说出什么违逆的话来。
……
……
“你确定那个姑娘就住在祠堂里？”
老九看着眼前一个瘦小的苗族小老表。
“是，她还穿了一套苗族衣服，如果她穿其它衣服我可能还分不清，但她的衣服和我们不一样，所以我才敢断定她不是我们这里的苗族。”
瘦老表十分肯定的说完也是盯着老九。
“瘦猴子，你在成都我可没少照顾你，安排你在赌场上班，你可不能骗我。”
老九还是比较慎重，用种严厉的眼神看着瘦猴子。
看来这个瘦猴子也是黑龙集团的打工人，现在快过年了就回老家凤凰。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
在凤凰古城这种旅游热点地方但凡本分点的都可以做点小生意赚钱养家糊口。
除非是好吃懒做品行不端才会出外打工，而且安排在赌场，说明他平时应该就是个赌徒。
“九爷，你说哪里话，我们只是普通的小弟怎么敢骗您老呢？”
瘦猴子说完嘴巴拉着一副贪婪的样子。
“把手机拿出来，我给你先转一万，应该够你过年的了。”
瘦猴子一听赶紧拿出手机，紧接着老九扫了之后给他转了一万。
虽然他现在已经和刘黑龙闹翻了，但下面的这些马仔小弟并不知道高层的事。
而老九找不到林悦当然会想起下面的小弟了。
“谢谢九爷！”
“你还坐着干什么，难道还想让我请你吃饭吗？”
老九虽然大方，但却不愿跟这种人搅和在一起。
“九爷，想不想做点其它买卖？”
瘦猴子十分神秘的低声对老九说着。
“哼，你个烂赌鬼，要不是我见你精灵三年前就横尸街头了，过了年回去做好你的事就行了，别人做生意可不是你能做的。”
老九显然有点烦躁了。
“九爷，我知道你在所有爷中身手是最好的，反正你也要去祠堂不如顺手带点东西出来。
据我估计如果行情好的话，那可要值几千万，甚至于上亿呢？”
瘦猴子说到钱眼睛都开始放光了，这就是贪婪之光，典型的赌徒拿了一副好牌的眼神。
“说吧祠堂里有什么好东西？”
“就是我们白氏祠堂的老祖宗画像，至今几百年了，那画得可是栩栩如生。
刚才我在上香的时候听那个姑娘说的可值钱了。
只要九爷顺手拿出来不就可以发上一笔小财了。”
瘦猴子确实是道德败坏，竟然打起祖宗的画像来了。
这种无耻的事其实还很多，但他却过于高估了自家的祖宗画像，事实上古玩字画市场都是人为炒高的。
懂的人才会有价值，不懂的人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现代人有几人能真正欣赏古人的艺术呢，现代为钱为名的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达到相对的层次，文学艺术这些古之卓绝者成就越高越孤独。
“你小子真是贪得无厌，打祖宗画像的主意。”
“九爷，那些考古的不也是挖祖宗坟墓的，而这只是挂在祠堂的一张画像而已，比挖祖坟的可差得远了。”
瘦猴子还是振振有词。
作恶的人总有千般理由为作恶而辩解，别人作恶不代表自己也可以作恶。
“好吧这事交给我吧，到时不会少了你那份的，祠堂里平时都有什么人？”
老九一想反正要去偷林悦的毒，顺便偷幅画反而可以掩饰。
至于说值不值钱他倒不在乎。
“现在上香的人多，中午饭后就没人了。
那个姑娘和白婆婆去苗寨了，就只剩一个半死不死的百岁老人了。
凭九爷的身手可以轻松得手，而且祠堂没有监控。”
瘦猴子是早为老九谋划好了，看来贼心早有。
“你可以走了，怎么弄我自有主意，记得这个事只能你我知道。”老九一听心里也有数了对着瘦猴挥挥手，瘦猴也识趣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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