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飞蹙了蹙眉头，目前在范锡明眼里，她还真是一个妥妥的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她去到茶几处，给范锡明倒水，淡声道“范教授，你这是很严重的指控，你凭什么认为我杀了侯专家？你有什么证据吗？”
她把水递给范锡明，范锡明不接，还站在门口处也不走进客厅。
柳雪飞暗暗撇撇嘴，她自己喝。
范锡明冷呵“还需要什么证据吗？你这么嗜血，难道你杀的人还少？再说，我看到你伪装成摄像师混进了交流会。”
他眼睛盯着柳雪飞，试图要从中看出柳雪飞的心虚。
但让他失望了，柳雪飞表情不变，十分镇定。
柳雪飞勾了勾唇“伪装？”
她斜倚坐在沙发的靠背上，又抿了一口水。
“范教授，你找我之前应该先调查一下才对，我只不过是接了一份临时工而已。”
声音又轻又飘，陈述着事实。
范锡明一点也不相信，一个杀手还需要做临时工么？只不过是托词罢了。
可他确实需要去调查一番。
“娄寒，就算你不承认，我也会找到证据，让警察捉住你，你就别想再继续你的杀手生涯了，你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范锡明这句话说得大义凛然，是柳雪飞最讨厌听到的话。
她做杀手，也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如果小的时候她有选择，难道她还会选择做一个让人讨厌惧怕的杀手吗？
她用力捏着玻璃杯，手指上显现红印。
低眸，声音冷了几分“如果范教授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范锡明一怔，不知为何，此时的娄寒让他想起那天说追求他的娄寒，也是一样的模样，都是逞强。
心底涌起莫名的滋味。
他掩下奇怪的情绪，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杀人证据的！”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听到了里面碎玻璃的声音。
心下一紧。
可门已经关上了，他也不可能再去按门铃。
他在门口停留了几秒，还是离开了。
屋里的柳雪飞镇定地把刺进肉里的玻璃取了出来。
粗浅地把伤口处理了一番，才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扫掉。
她刚刚好像明白了一件事。
为什么柳雪飞会愿意和那么多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
柳雪飞并不是很爱潘天桥，恰恰相反，潘天桥对于柳雪飞来说，就只有依靠的感觉。
因为潘天桥在知道柳雪飞是杀手的条件下，不但不害怕她，也从来都是信任她。
孤寂的柳雪飞只想贪婪地挽留这样有安全感有依靠的感觉，所以她才会选择留在潘天桥身边。
就算潘天桥是虚伪的，但至少潘天桥给她的感觉是真的。
……
警方调查的速度很快，有系统帮助的潘天桥也帮到了警方，最终找到了杀害侯专家的凶手。
第二天，就出了新闻。
潘天桥还被表扬了一番。
凶手只不过是和侯专家争吵期间，引得侯专家冠心病犯了。
侯专家想要吃药，却被凶手拍掉了药瓶子，甚至还拿起了烟灰缸砸在侯专家的后脑勺上。
侯专家晕了过去，心脏骤停就死去了。
凶手杀了人，自己也很紧张，就草草地处理了现场，拭去自己的指纹。
警方在排查录口供时，就注意到凶手的不对劲，再仔细一查，就找到了证据，定了凶手的罪。
柳雪飞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这个剧情对潘天桥来说，只是个露脸的好机会而已。
早上，范锡明看新闻时，就看到头条。
杀害侯专家的凶手已经找到了，凶手不是娄寒，而是参加交流会的一个学者。
今天的玫瑰花，没有卡片。
他好像感受到了送花者不好的心情。
他的心底被巨大的愧疚淹没，他误会了娄寒，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找到证据抓娄寒。
今天的新闻一出，就说明了他昨天的质问是多么的可笑。
上课时，娄寒和平常一样。
范锡明知道，娄寒也一定是看到新闻。
他倒更希望娄寒可以借这新闻嘲讽他一番，但娄寒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一定是生气了。
范锡明的心中更是愧疚。
下课时，他就道“学习委员，来一下。”
就算他不想接近娄寒，他也应该让娄寒原谅自己。
出了教室，就听到了一道兴奋的声音“范教授好！”
范锡明对沈元点了点头。
沈元走过了他，走到后面“娄学长！”
“你早退了。”
他听到娄寒很肯定道。
“哎哟喂！早退而已嘛！为了娄学长值得的值得的！”
范锡明甚至想象到，后面的沈元或许在在摇着娄寒的手臂，又或许是在勾着娄寒的肩膀。
沈元不知道娄寒是女人，接触起来没有顾忌很正常，可娄寒知道自己是女人，就不能推开沈元吗。
范锡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放慢了脚步，听着后面的聊天。
“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啊！娄学长，你昨天不是去了泗洲酒店给一个记者做了临时工摄像师嘛！”
“我昨天看新闻碰巧就看到了，居然发生了凶杀案，我来看看娄学长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声音很欢脱，一点担忧的成分都没有。
而且沈元说是这样说，但他可不敢碰娄寒，只能用眼睛扫描。
柳雪飞暗自觉得好笑，推开挡住自己去路的沈元，故作冷淡问道“那你看完了？”
“没呢没呢！我得好好关心我的娄学长～”沈元还是兴致勃勃地耍宝着。
范锡明在面前抿了抿唇，抬手扶了扶眼镜。
才开学几个星期，娄学长就是你的了？
而且原来娄寒真的是做临时工了，沈元也知道。
柳雪飞冷淡地瞥了沈元一眼，就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不是嘛！我就是很好奇那个凶杀案啦！你跟我说说呗！我特别好奇的呢！娄学长～”
“娄学长当时在场一定会了解得很多，告诉我吧告诉我吧！”
沈元一脸八卦且好奇。
只是柳雪飞的回答注定让沈元失望。
“我很早就完成工作离开了，那时侯专家还很安全。”
“啊！～”沈元一脸可惜。
本来还以为可以知道详细信息，回去跟室友吹嘘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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