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没有把话说透，只是隐约点播张小山一下。
到他这个位置，加上他的特殊岗位，知道的事儿不少。
“不管是商路还是官路，想往上走，光凭脑子和手、嘴巴肯定不行。”
“很多时候，拼的是综合实力。”
“武力也是综合实力的一部分。”
这次，老白说的就比较透了。
张小山很感激。
“除了我爷爷，估计不会有人跟我说那么多。”
“谢谢你了白老大。”
张小山先表达感激，而后仰天四十五度说：“再往前走的路，的确充满危险，全靠脑子、手、嘴巴肯定不行。”
“还得看谁能打，还得看谁拳头大！”
张小山按按握了握拳头。
脑中闪过高景天那张勾着嘴角邪邪笑的脸。
“是啊小山，拳头大的是大爷。”
小王深以为然。
如果他有人，早就把苏老大的黑材料搞出来了。
拿那些东西威胁苏老大，他早就能带着杨晶晶远走高飞了。
哎……
小王暗暗探口气。
白老大看了小王一眼，没说话。
他继续给张小山讲解。
“你有他们七个人，又有苏老大、方雅等人护着你，云县这一亩三分地，基本上可以横着走了。”
“但想要得到就得付出，把他们放走，也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
“你给的五百万，是用来上下打点的，不然他们抓我小辫子，咱们一起玩玩。”
老白指指左右，来回路过的狱警纷纷和他打招呼。
张小山明白，老白说的是对的，他已经准备给钱了。
他之所以想把无常、肖炎七个搞出来，就是为了以后的路好走。
办豆制品加工厂，王大虎、王二虎这种混子肯定会来闹事。
开一家家乡村推拿馆分店，各地的混混、痞子肯定会来搅扰。
他以后还要跟高景天对决。
如华云集团这种庞然大物，他会跟你讲规矩嘛？
难保他们不会对爷爷、爸妈、婉姐他们下手。
张小山再能打，双拳难敌四手、分身乏术，很难处处提防。
有了无常、肖炎他们七个就不一样了。
爷爷、爸妈、婉姐、翠云姐谁的，都能派人保护。
在遇到王大虎、王二虎这种小角色，也不用他张小山亲自出手了。
一举多得。
“我出去打个电话。”
张小山下定决心后，准备去找便宜奶奶丁翠香借钱。
老白叫住了他。
指指审讯室，笑着提醒：“我要不要先把他和无常、肖炎谁的关一起，让他们先熟悉熟悉。”
“噢，好主意！”
张小山眼前一亮。
之前还发愁，如何证明自己有帮燕三儿脱罪的能力。
这要是当着燕三儿的面，把无常、肖炎、老黑头等人弄出去，那他不就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嘛？
燕三儿分分钟跪舔，求他帮他脱罪。
那自己再让燕三儿帮找爷爷的铁匣子，找回奶奶的遗物，不就轻松加愉快了嘛？
甚至，燕三儿这种人不是不可以收归麾下的啊！
鸡鸣狗盗之辈，有的时候，也是很好用的嘛？
张小山想起来了晋文公，嘿嘿一笑。
“那就麻烦白老大了。”
“客气，去打吧……”
白老大一推张小山，张小山笑着走出去。
原地，小王望着张小山背影若有所思。
老白深深看他一眼，这个黑客，从他这被提走的时候，也给他们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
“白老大，我能先进去和这个贼说两句嘛？”
小王抢在老白拉开审讯室的门之前，伸手阻拦。
老白皱眉看他，小王解释：“我想帮小山兄弟尝试着说服他。”
“要能说服，不就省您麻烦了嘛？”
小王尴尬笑，他说的，老白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不过，老白跟小王没利益冲突，他也懒得拆穿。
“那你进去试试吧……我这里面也是有录像录音的。”
老白似笑非笑提醒，小王表情一僵。
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那麻烦白老大帮忙关一下。”
小王也是个明白人，当场从兜里摸出一沓红票子，热络塞入老白兜里。
老白捏捏厚度，感觉有个两三千，笑着点头。
“那你别太长时间啊……我估摸着你说服不了他，还得给他关无常、肖炎他们那个监牢里。”
老白缩一眼外头，张小山还在打电话。
小王明白，赶忙闪身进入审讯室。
“小子，跟我耍心眼，我会真的关掉录音录像嘛？”
老白掏出手机，戴好耳机，他不仅没有把审讯室内的设备关了，还亲自观看。
如果小王和燕三儿谈的是涉及到苏老大的，那他可就乐呵了。
审讯室内，燕三儿听见门响，抬头望来。
戴金丝边眼镜的小王笑着坐在了他对面。
“你就是小三儿吧？我和珠圆玉润是朋友。”
小王坐下说的第一句话，就让燕三儿浑身巨震。
看着他瞳孔内放出的骇然，小王明白，自己已经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
“不用紧张，我和珠圆玉润是朋友，我是趁她睡着的时候偷看了下她手机。”
小王开诚布公。
可他越是这么坦诚，燕三儿就越是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你想干什么？”
燕三儿并不吃醋，王美华什么样的女人他很清楚，他怕的是小王对王美华不利。
小王呵呵笑着敲了敲桌角说：“也没什么，回头小山兄弟放你出去后，帮我做件事怎么样？”
“想我帮你偷东西？”
燕三儿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既然这货对自己有所求，那他就不用紧张。
只要自己有用，王美华就是安全的。
“不错，需要你帮偷点东西。”
小王眸光一闪，心中无奈。
他就知道，一旦说出自己的目的，那话语主动权就会落回燕三儿手中。
这也是他一开始放猛料的原因，至少让燕三儿拿到话语主动权后也有所忌惮。
“想我给你办事儿，还敢威胁我，呵呵！”
但很显然，燕三儿不是一个愿意受人辖制的人。
他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小王，一字一顿问：“告诉我，你能给我什么？”
“明白说吧：张小山会放你出去，也会帮你脱罪，但在他需要你办的事儿办完前，他肯定会在你身上动手脚，以我所知，常用的手段就是电子镣铐。”
小王直视着燕三儿，好整以暇地说话。
双方对彼此都有用，某些协议才能顺利达成。
“你帮我偷东西，我帮你解决电子镣铐，离开这后，你再不用回来。”
面对将信将疑的燕三儿，小王扶着桌子探来上半身，压低声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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