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一个，先要帮我脱罪。”
张小山一手举着七彩色毒雾，一手拿出蒋方槐的手机。
“告诉我帮你下毒杀死胡茂才的是谁，让他去自首。”
张小山把手机递到蒋方槐手中，蒋方槐呆呆愣愣。
“不能换个方法嘛？”
蒋方槐舍不得芸娘。
那么多女人，只有芸娘，始终在云县陪着他。
还帮他蒋方槐生了小刀那么一个优秀少年。
这样的女人，再让她替自己去死，我还是个人嘛？
“怎么，这下毒的人，和你关系不一般？”
张小山观察细致，他发现，让蒋方槐打电话找下毒那人自首的时候，这个人脸上出现的不是为难，而是纠结不舍的表情。
原本，在张小山看来，这件事，只存在做得到、做不到两个结果。
现在，张小山忽然发现，这件事，似乎更有意思了。
“不错，下毒的人是我情人，准确点说，我更想娶她，在我心里，她才是我媳妇。”
蒋方槐坦白，张小山暗中悄然录音录像。
他觉得，这种宛如土狗，只会衣服强者的墙头草，罕见有真情，必须帮他记录下来。
“我和她当年认识，也是一次巧合……”
在蒋方槐给张小山讲故事，张小山帮蒋方槐录视频的时候。
王二毛已经奉林家豪的命，打通了小刀的电话。
“你之前没有干掉姚素玲，还认识了张小山？”
王二毛没有避开赵龙，脸嘿嘿的，开着免提质问。
“不错，我着道了，没有完成任务，也没找二毛哥结账。”
小刀语气平稳，听不出喜怒。
王二毛压抑着怒火问：“没结账你也该和我说一声，现在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对不起二毛哥。”
久久的沉默后，小刀也只有这样一句抱歉的话语。
王二毛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和小刀算账的时候，完成林家豪要他做的事情，才是重点。
“林少打来电话，说让我转告你，张小山想找你。”
“好的。”
小刀一如既往地平静语气，似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事情，能打乱他的平静生活。
“我告诉你小刀，有人被毒杀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小心点吧！”
王二毛最后哼了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小刀听着听筒中的忙音，眼神也只是刹那地呆直。
求水镇这边，挂断电话的王二毛，愤愤将手机拍在桌上。
赵龙哈哈笑着帮他倒水：“二毛哥，没啥好生气的，雇主都死了，这件事可以了了。”
“龙哥，我不是觉得这件事如何，我是觉得小刀他……不守规矩啊！”
王二毛仰脖喝茶，温度适中，这也是赵龙会做人的地方。
赵龙呵呵笑，心想：坏的是你王二毛的名声，我赵龙又没啥损失，肯定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噢对了，龙哥你那么大张旗鼓在江湖上邀人，会不会动作太大，引起有心人注意？”
王二毛觉得亏欠赵龙，好心提醒。
这话的意思有两层：一是，会不会引起官府的注意；二是，会不会让江湖上的鲨鱼嗅到血腥味，过来抢食吃。
“这个你不用太担心，局面都在我的完全掌控中，二毛哥你就瞧好吧！”
赵龙呵呵笑，故作神秘，并不多说。
关于求水镇陈镇长与九龙镇方雅在做的事情，他有所察觉。
至于江湖上的，不来便罢了。
来了他赵龙的地盘，就叫他有来无回！
赵龙眼底闪过一丝凶光，王二毛察觉到了，心下安定。
“不用我操心就好，那咱就等你师叔和林少回来，立即就下古墓！”
王二毛端起茶碗，和赵龙以茶代酒，碰杯后仰脖一饮而尽。
接着，两人站起来，把碗往地上一摔。
听着瓷碗碎裂的声音，俩人都觉得畅快，相顾笑着，仰天哈哈。
不提这边的两人，如何江湖豪情。
只说另一边，听着忙音的小刀，挂断电话后，手机放一边，托腮对着镜子沉思。
见血封喉的毒药，以他的了解，极其难以配置。
就算是他和他母亲，手上也不会有太多。
而整个云县，小刀并不记得，除了他们母子外，还有人掌握着这种毒药。
加上，小刀明白一点很重要的关键信息，就是见血封喉的毒药，都需要特定的下毒手法。
不然，见血封喉的毒药不仅无法生效，还有可能伤到下毒的人自身。
就比如芸娘，当年就因为某次毒杀任务中，阴差阳错伤到了自己，这才被人发现，进而千里大逃亡。
想到这，小刀对王二毛送来的消息，已经有了个大致的判断。
那个拿见血封喉毒药杀人的，十有八九就是他母亲芸娘。
不然的话，就可能是外头来云县的高级别毒师。
但那种概率太小，让小刀自己说的话，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就是母亲芸娘下的毒。
就在这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小刀知道，他母亲芸娘来了。
“妈……”
小刀打开门，看到她母亲芸娘，一身鹅黄色衣裙地站在门口。
她脸色苍白，发丝有一小半斜搭再脖颈间。
眸光清澈出尘，脸色偏白，很有些华国古典美人的韵味。
“进去说吧，出了点事情，你应该也猜到了。”
芸娘没等小刀回答，自顾自走入房间。
她始终在关注小刀这边，被她猜中了，小刀果然从他自己的渠道那，得知了有人使用见血封喉毒药的事情了。
“妈，是你干的嘛？”
小刀关上门，转身靠在门后，抱臂望来问。
芸娘静静坐在床边，一手托腮，侧脸望来。
“你知道被杀的人是谁嘛？”
芸娘不答反问，她没得到蒋方槐那边的消息，也拿不准，事情该告诉小刀多少。
小刀走过来，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背对着他母亲芸娘。
“妈，是不是和张小山有关？”
小刀真的太聪明了，和他小时候学毒一样。
芸娘小时候需要花三年学完的东西，小刀不到半年就学会了。
这个孩子，有着超乎常人的学习能力与理解力。
在芸娘看来，这就是脑子好使，反应迅速了。
“确实是和他有关，实话跟你说了吧，被杀的是胡茂才，有人初高价，让我杀死胡茂才陷害张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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