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还是秦斗所熟悉的那家医院，下了车便拎着水果，跟着苏然向里走去。
骨科秦斗倒是很熟悉，只是精神科就不知道在哪里了。而且秦斗也有些慌，精神科的病友们应该挺友好的吧。
好在秦斗并没有发现病友，只是听着医生的指挥做了不少项检查。
给秦斗做检查的医师姓张，看上去很和蔼，只是表情有些严肃。苏然和秦斗二人坐在张医师的对面，正等着张医师的问话。
张医师推了推眼境，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秦斗，伸出两个手指，看向秦斗。
“这是几？”
“？？？”秦斗头上一阵黑线，自己只是患病的时候有些痴傻，又不是不识数。
“二”
张医师点了点头，看向苏然，说道：“病人虽然回答的有些犹豫，不过看样子还是正常的。”
“？？？”
秦斗脸上笑嘻嘻，心里确实MMP，你举个手指问一个成年人，难道他不会犹豫吗？
“一加一等于几？”
“二”
“三乘八？”
“二十四？”
“小明的爸爸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叫二毛，三儿子叫什么？”
“小明！”
“有什么东西比细菌还小？”
“细菌的儿子！”
…
张医师接连提出好几个问题，都被秦斗利索的回答了。秦斗生怕慢上那么一会儿功夫，就又被怀疑自己犹豫。
张医师看着秦斗，再次推了推眼睛，眼里闪烁出睿智的光芒，嘴角也挂起了一丝笑容，看着苏然说道：“病人现在看来基本上是正常的。”
苏然松了口气，正常就好。
“不过呢，还有最后一个测试需要问！”
张医师的一个大喘气让苏然再次将放下的一口气提了起来。
“苏小姐，请问病人出事之前是什么学历呢？”
“本科，大一，物流管理。”
“哦？那应该是理科喽。”
苏然点了点头，倒是秦斗一愣，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听到这么具体的时间，只是秦斗没想到，竟然是在自己这么大的时候。
张医师说完，便直接拿一张空白的a4纸，低下了头，刷刷的就是一顿写，不知道到底在写什么。
一会儿功夫，便将白纸递给了秦斗。
“喏，做一下吧。”
秦斗一愣，结过张医师递过来的纸张，隐隐觉得纸上的题目有些熟悉。
“这，这是高数？”
张医师点了点头，笑道：“嗯，作吧。”
秦斗看着眼前的题目，只觉得眼花缭乱，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
“已知上半平面内一曲线y=y（x）（x≧0），过点（0，1），且曲线上任一点m（x?，y?）处切线斜率数值上等于此曲线与x轴、y轴、直线x=x?所围成面积的2倍与该点纵坐标之和，求此曲线方程.”
这秦斗哪里会，高数只是大一学过一年，当时也只是为了应付考试，突击学习，在做了两套卷子之后成功通过考试，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恐怕大一做这些题都有些费劲。
可是秦斗又不敢说不会，刚刚张医师都说了这是最后一道题，万一自己要是毁到这道题上，那不是凉凉了，秦斗可不想因为高数不会做，就耽误了自己的后半生啊。
秦斗盯着题目，一遍一遍想要动笔去写，最终却是不知道写什么，气的把笔摔在了桌子上。
张医师推了推眼睛，笑吟吟地看着秦斗，问道：“怎么？秦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秦斗看着这道高数题，如果还能重生，能不能给我来个学霸系统啊！我不想入疯人院啊！！！
“不！不！不！这道题太难了啊！”
看着秦斗的反应，苏然心中咯噔一下，赶紧将秦斗的手握住。
张医师脸上笑容更胜，将写着题目的纸拿了回来。
“这就对了嘛，你过关了，高数题，大学生是不会做的。”
正在薅头发的秦斗一愣，这张医师说的话也太真实了吧。秦斗看了看自己手中已经薅掉的几根头发，轻轻吁了口气，好在自己大一就出事了，没再上大学，要不然这点头发都是珍贵十足的了。
张医师接着说道：“现在来看，你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就因为问这几个问题？”
秦斗再次看向张医师，没想到张医师的水平竟然如此之高。
张医师笑了笑，扬起了手中的检查报告。“当然不是，那些只是随口问问，检测一下，主要还是这些检查结果。”
秦斗脸色一黑，既然有检查结果就行，为什么还要问问题？我怀疑你在搞我？
不过，秦斗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对了，张医师，我最开始的病例单上写的原因是活性物质精神障碍和其他精神病性障碍，这我查了，情绪崩溃还可以理解，但是这活性物质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医师又双叒叕推了推眼睛，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住院时的检查不是我来的，是王大夫。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王大夫有一个听诊会去了BJ，不在医院。”
张医师不知道怎么具体情况，王大夫又不在，秦斗只好离去。
二人走到门口却是听见张医师又喊了一声。
只见张医师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内个，苏小姐，能不能给我签个名，我也是你的粉丝。”
…
俩人出了门，苏然戳了戳秦斗。秦斗转身看向有些扭捏的苏然，问道：“怎么了？”
苏然说道：“其实，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
秦斗看向苏然，对于自己为什么会活性物质导致的精神问题，秦斗还是很好奇的。
苏然点了点头，说道：“那个时候伯父伯母出了事，你有些接受不了，情绪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所以，所以…”
“所以怎么？”
秦斗有些着急，该不会是自己一时想不开，误入了歧途吧。
“所以，你就疯狂的抽烟喝酒，每次都是不醒人事。”
秦斗有些不信，不就是抽烟喝酒嘛，还能喝成精神病不成。
“真的？”
“嗯。”
苏然嗯了一声，随即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yeah的手势，放到了嘴边。
“你当时就是这样抽的。”
随即就和谦大爷抽烟一样，猛的一吸，翻起了白眼。
“人家都是一次抽一口，你是一次一根。”
随即苏然又将手攥成拳头，放到了嘴边，仰起头。
“吨吨吨吨吨！”
“就这样，就也是一喝就一瓶！”
秦斗拍了拍额头，忽然觉得变成了精神病都是件好事，谁知道秦二斗有没有自己的好运气，也穿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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