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酒两人喝到深夜，老白干的后劲足，哪怕是常福这种可以一直喝的人都扛不住。
秦海让武勋等人将其安置在客房，常福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秦海吩咐武勋熬了一锅养胃粥和几样清淡小菜，与醒来的常福边吃边聊合作的具体事情。
差不多天黑时，两人终于拟定好相关合作协议，双方签字画押，这事儿算是定了下来。
常福的天生商行在买卖城有仓库和地窖，老白干储藏了足足一千缸，对于常福来说这已经是他能承受的最大风险。
秦海却觉得远远不够，与其商量了一下，由秦海出资，常福和武勋等人执行，将其他酒行的存酒能买多少过来买多少，额外在医馆附近买了一座仓库，专门来储藏其他酒行的酒。
秦海的要求是速度要快，不能让对方反应过来，要在其他酒行还没察觉的时候，以为做了一笔大买卖沾沾自喜的时候，尽可能的将他们的藏酒买个大半。
这件事科恩也参与其中，顶着外国人的面孔，办起事来要容易的多。
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科恩等人下手快准狠，还真的在其他商行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买了库伦白酒五分之三的储藏量。
等这些华商感觉到苗头不对的时候才立马涨价，而这个时候秦海的藏酒已经达到了五千缸。
看着好几个仓库里摆满了酒缸，常福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可是相当天盛行的五倍体量，所花费可是上了百万之数，这让他感觉到了不可思议的震惊，秦海这么有钱的？
酒水的储量足够了，剩下来的事情最为关键，泡酒以及调制口味。
这批酒为了卖给俄国人，口感方面必须要调整，秦海喝过伏特加，作为俄国人最喜欢的粮食酒，其口感如同烈焰一般刺激，能够让地处寒冷区域的俄国人感受到温暖，御寒是伏特加最重要，也是最大的卖点。
秦海记得第一次喝伏特加的时候，就有人介绍过，伏特加一般用谷物和番薯作为材料，通过蒸馏法取得95度以上的原酒，然后再经过二次加工，用活性炭过滤杂质，用蒸馏水勾兑成40以上各个度数的系列酒。
酒质晶莹剔透，无色几乎透明，喝起来十分爽口，后劲足，能够快速让人身体发热，具备很强的抗寒性。
如果用中医的角度来讲，伏特加属于热性酒，主打的就是烈焰一般的感觉。
伏特加单独喝很不错，作为调酒的基酒应用也十分广泛，总之俄国人就喜欢这种粗犷的感觉，御寒是第一要素，其次才是好喝。
华夏的酒讲究就太多了，各种口感，各种特色，想要把华夏的酒说明白，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的。
秦海泡酒的时候考虑到了御寒这一点，因此在药包里适量的增加了使人发汗的几味药。
口感上也做了略微的调整，主打一个烈字，越烈的酒，老毛子越喜欢。
秦海也为这批酒取了个大气的名字——龙凤御用药酒。
经过半个多月的调试，十一月中旬时，草原上已经雪白一片，整个库伦开始猫冬，非必要，没人愿意在外面溜达。
这段时间，秦海跟着科恩去了不少特殊的地方，比如蒙古政权的一些二级单位，直属的休闲场所，俄国驻军外的酒吧，俄国陆军俱乐部等等。
秦海藏的酒要泡好起码得泡十五天才有效，时间越长效果越大，现在他的手里已经有调制好的一批样酒，与常福商量好，齐头并进，分头进行试验，看看俄国人最喜欢哪种酒。
等了几天，科恩传来消息，俄国陆军俱乐部将要举办一场盛大的晚会，以此来庆祝冬季的正式开始。
按照以往的经验，俄国驻军最高长官沙耶夫斯基少将和政委巴洛夫斯基会邀请乔巴山等一众新政权的主要领导人以及蒙古各界人士，一起庆祝冬季的来临。
科恩去年受邀参加过，其实那些头头也就是露个面说几句祝贺词，然后放任军官们各自猎艳，从这天开始往后每周都会举办两次这样的酒会，就是为了让俄国军官放松放松，免得在军营里憋的捡肥皂打架斗殴。
有了这么好的机会，秦海当然得去，一方面好认清那些高层人物的长相，另一方面也可以推销调制的药酒。
常福那边主要和商人接触，秦海这边也需要通过毛子兵获得一手反馈。
准备了两日，11月15日这天晚上，秦海以科恩助手的身份进入到陆军俱乐部内，秦海身穿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精心打扮的科恩穿的很美式，任何人见着他第一眼就能分辨出他的国籍。
美利坚的人在库伦，哪怕打着做生意的幌子，在俄国人和乔巴山眼里，科恩其实就是个明牌了的间谍。
科恩的身份特殊，明知道是间谍，不管是哪方人，都不会为难他，只要科恩不作死，仗着美利坚人的身份，就没人敢动他。
秦海跟在身边，那就是科恩的人，老毛子和乔巴山的人只会监视却不会有任何动作。
进入到大厅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第一次来的秦海颇有些惊讶，库伦这种地方，居然还有如此奢靡的酒会，比起津门是真的一点都不差。
之前秦海也来过一次，只不过当时没举办酒会也没什么人，显得很空旷，而且走的仓促也没什么特殊的体验。
现在通过精心布场，加上许多身穿各种礼服的名媛和青楼女子，氛围一下子暧昧了许多。
科恩认识的人不少，走几步就会和熟人闲聊几句，秦海一直跟在旁边不说话，仔细观察着周边人的身份。
没多久，舞台上响起话筒电流的滋滋声，原本喧闹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纷纷把目光投向舞台方向。
“女士们先生们，陆军俱乐部欢迎各界人士参加本次入冬酒会，每年到了这个时候，草原便会落满圣洁的白雪，漫长的冬天也会从今天开始，尊敬的沙耶夫将军、巴洛夫政委、乔巴山同志以及哲布尊丹巴活佛，将会与大家一起庆祝这盛大的节日。”
“下面有请哲布尊丹巴活佛为草原祈福...”
“下面请乔巴山同志...”
“有请我们热爱的巴洛夫政委讲话...”
“接下来有请英勇的民族英雄沙耶夫将军...”
人群里，秦海一一记下这些人的模样和身体特征，秦海暗自计算了一下，如果这个时候发难，对方猝不及防之行应该能把这几个关键人物杀掉。
但是杀了这些人不仅自己逃不掉，也不会对库伦的局势有太大的影响，死了一个将军，自然会有第二个将军来统领全局，死了一个乔巴山，也会有第二个乔巴山上台。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秦海自然不会去做，等流程走完，几个关键人物在侍卫队的保护性离开，秦海和科恩打了个招呼，才开始寻找合适的酒蒙子。
穿梭在人群，没一会儿，秦海的目光锁定了一个俄国军官，看他的肩章居然还是一个中校，好酒之徒在秦海眼里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酒精性肝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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