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知道。”小丫头还不依不饶了，挠了挠头：“我就是知道你们这是在....在叫什么....她们说这是叫什么声东击西来着....”
江郁看了眼袁辛苓，而后目光落在比她胆大的小丫头身上：“她们，是谁？”
小丫头咬了咬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江郁递给她一块闪着莹莹微光的金锭子：“现在可以说了吧？”
小丫头眉开眼笑，叽叽喳喳地说道：“你四姐和卢家小姐在说话，我偷偷听到，她们说是下了药，说她不干净了......”
“小妹！”袁辛苓错愕，忙止住了她。
江郁眉眼微沉，抬手媷了一把她的毛，“多谢了。”
袁家小姑娘方才被自家姐姐那样一吼，现下反倒是什么口讷不敢多言。
等到江郁走后，才怯怯地转过头。
“姐姐，她把我的头发弄散了，果然是恶毒的女子。”
袁辛苓深吸了一口气道，“就因为人家揉了你的头就说人家恶毒？那你还拿人的金子怎么不说自己贪财？”
“难道不是吗？今天大家都穿得美美的，我自然也要最好看，要艳压群芳。”
小姑娘气鼓鼓地说着：“她肯定是看到我的美貌嫉妒了，故意弄散我的头发，果然跟传说中那样可恶。”
······
燕辞手抱在胸前，在高楼亭台上眺望着。
终于从六角棱扇窗户前掠见一片熟悉的衣袂经过。
燕辞当即上前喊他名字。
“姜彧，你刚才去了哪里？”
姜彧仰着头，便见他人高高地站立在二楼窗台前。
“我找人。”
“你什么都不懂别乱跑。”
姜彧嘴角微动了一下，又息了声。
他怎么知道，自己什么也不懂？
燕辞下了楼，见他不动也不语，上前问道：“没遇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人，给你吃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姜彧道：“病从口入，不吃。”
燕辞欣慰地叹了声气。
这不傻啊。
难道还真是他们自己想多了？
燕辞又问：“有没有人要你去做什么事？”
姜彧目光浮沉，偏向日头处：“我拒绝了。”
日光浮沉，落在眼睑下覆上一片阴影。
事实上，确实有那么一个陌生的婢女冲到他跟前，邀他去往一处，不依不饶，他后来拒绝了。
可那婢女依旧死心不改，被人引进一间院落时，是那女子的住所。
那个女人，他曾经见过，曾经闯入他的房间，说了一大段莫名其妙的话，让人感到不舒服。
他记得，若不是后来江郁出现了。
如今这个当初就被赶走的女人话还是那么多那么多，自己良好的耐性都要被她给磨没了。
封雪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其实连江郁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吧？”
她不由分说地就将他带到一间院子。
高雅的亭台楼阁，木制的香味萦绕于鼻，泉水潺潺流动，暖暄的阳光从树梢下溅落，散做五光十色。
那端树梢下，两个身影，嵌入树荫里。
他看不见什么。
但江郁走出树荫后，他清晰可见。
“你不是说她对你很好吗？那你现下可看清楚了，你也一样，别人也一样，在她眼底，不过就是一名字。要不然，绝对不会还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她以前对你挺嗤之以鼻的，现下态度骤然转变，还不是看在你生病了。她贪玩任性，轻佻孟浪，对你好不过也只是一时兴起......”
“我以前，很招她嫌？”
封雪错愕了一瞬，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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