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被她看得蹙了蹙眉，“你看什么看？没见过仙人？”
双手横挡在前，甚至做出防御的架势。
江郁漫不经心地哼笑出了声：“长大了啊，真让人不讨喜，还是小一点好看，小一点，精致可爱。”
“你只是担心我比你强，等着看吧，不用十八年，只有十八个月，我就可以把你这里摧残得遍体鳞伤。”
澹台撅着嘴角那一抹嘲讽的笑，张扬的姿态真是跟梦境里那变态的老军医一样狂妄不羁。
江郁舌尖舔了舔后槽牙，隐隐约约有些不安感，如一颗小树苗一样，已经在心底深处不断地壮大生长开花结叶，“那就等着瞧吧！”
梦境里他们两师徒虽说不到势如水火的地步，但也是跟现下一样都是连好好说话都成了怄气，各自卯着一股劲要将对方踩到在脚下。
······
翌日天明。
江郁听到院子此起彼伏的糟乱声，走去一瞧，却见是十一娘在审问一个面生的侍女。
江郁觉得好奇，上前去询问方得知这是东府那边派来打听消息的。
江郁心底起了痒痒，想来他们现下是不是都觉得索然无味，故意来找自己玩。
“打听消息的话，尽管来问我就好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侍女双膝伏地，哭得梨花带雨，面容着实凄楚可怜，“小姐，我错了，饶了我，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跟您发誓，奴婢只是来问问张婶您的喜好而已……”
江郁郁闷得不行，蹲下身看她，叹气道，“我最怕的就是你这种我还没对你怎么样，你就开始下跪求饶，这让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侍女哭声一噎，咬着红唇不敢再啜泣。
江郁温声说着话：“谁让你来问我喜好的？要去做什么？讨好我？讨好我做什么？”
“奴婢……”侍女急得揪着手，冷汗直淋。
江郁挑眉道：“是吃饭的喜好还是别的喜好？”
见她不答话，江郁只能自己自问自答。
“我对好吃的都不挑剔，重点是你这东西没问题，也能入口，但是，我对姜一点都不喜欢，所有混淆了姜的菜我都不会去吃。我喜欢喝茶，普洱最佳。
另外，我喜欢干净，一尘不染，房间里不能有半点灰尘，身边也不能有半点污渍。所以，如果你手脚哪里不干净了，可千万别在出现我面前。
我最喜欢的就是睡觉，如果你看到我神志不清了，千万别主动凑上来。因为他们都说我梦游可是会杀人的。”
江郁说完后，转头看她：“还有别的想问没？”
侍女摇摇头。
江郁摆摆手，笑道：“那你走吧，哭成这样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我这里受欺负了。”
侍女跌跌撞撞地起来，脚步发软，还是江郁在她身后扶了她一把。
侍女面色微红，道了声谢后快步离去。
胥十一抿了抿唇道：“你怎么还真跟她讲那么多？如果她是坏人怎么办？”
江郁耸肩，笑着说：“闲来无事。”
若是自己连一点自保的本事都没有，那就枉费自己多活了十年。
胥十一摇摇头，真是越看越觉得江郁像一只笑面狐狸。
江郁折返回屋中的时候，转过身来朝她看过去时，面上带着讨好：“十一娘，还是麻烦你去看看，她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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