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小女孩似是不信，走动间步履匆忙，划到了下身某处，扯动到脸上的，微微一僵。
江郁觉察到了，往她身下看去，她脚步趔趄，小心翼翼地踱着步子。
江郁脚步放缓，随着她的频率，“进来吧。”
说着，便往了耳房。
小女孩子将脚小心翼翼地踩进门槛，犹犹豫豫地想着要不要将门关上，因为她离开了本体后什么也碰不到。
她是真的死了吗？
是在今早从二楼楼顶摔下来就死了，可为什么她不怕，好奇怪，跟在她身边，好像身体上的疼痛都消失了。
江郁转后将门关上，窗户也尽数掩了上来，“水我已经放好了，你身上的血污，先洗掉。”
小女孩子垂头往自己身下望了眼，自己身上的血大抵已经干透了，不仅身上，脚背上，背脊上，还有……别的。
好脏。
她看着耳房内传出的腾腾热雾，淅淅沥沥的水声。
听到她在唤她，有些犹犹豫豫，见到她打开帘子走了出来，听她又催了一句。
“水备好了，你快过来。”
她有些不安地走了过去，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我放了水，你先洗个澡。”
江郁取过一道又道的符箓，折成小巧玲珑的纸鹤，放在浴桶中，明黄色的符箓和清澈的水面，交相辉映。
烛光也是晕黄的，漾在她的瞳孔下。
“我帮你。”她说着便要上来。
这怎么可以？她只是一个下等奴婢，惊慌地往后，双手呈保护的姿势护在身前，“我可以自己来。”
她还是同今天早上那样，不是不习惯于被人关心照顾，只是这种呵护让她有些觉得不太实际。
自己只是一个奴婢而已，可她却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若是能做她家的奴婢，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而且，她性子那么温柔。
“我要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口。”江郁语气很笃定，不容置喙。
可看着她脸上泛过的羞怯，又温声说道：“像早上那样，我给你敷药。”
女孩子这回才点了下头。
江郁蹑手蹑脚地将她把衣服脱下，看这隐藏在衣裳中，这具孱弱的身体内，幼童的身躯，却已经饱受了禽兽的摧残。
可她似乎不甚在意，到底是不懂，还是藏得深。
“你几岁了？”
江郁轻手轻脚地将她衣裳脱下后，手放在背后，身上，肩膀......那些淤青上。
她身子有些发抖，特别是在自己触碰到她时。
“九，九岁。”
她坐进了浴桶里，全身没入水池中。
江郁松下了手，背过身，垂在袖子间的两手隐隐地攥动着，眼底泛过一丝黯色。
取过杯子倒水，转身过来将杯子里的水递给她。
扯着嘴角的一抹笑，“喝点东西，很好喝的。”
她不敢反抗，又可说是信任她不会给自己喝毒药。
反正已经死了。
她接过，喝了一口，啧啧嘴，却没什么特别的。
“叫什么名字？”
“管家给我取名，春竹。”
春竹……江郁皱了皱眉。
这管家是瞧她不懂事，特地选了这名字糊弄小姑娘呢！
“你以前的名字呢？”
“我从小不记事就被娘亲给买到赵家做仆人了，不记得了。”
“赵家......”
女孩子双手紧抿着嘴，“说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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