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肇辕身子微微一震，原来是领口被人给松开了，呼吸也自如顺畅。
“你，你怎么做到的？你到底是什么存在？从我出现的第一眼，你眼底就没流露出惧怕，这不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表现。”
江郁白了他一眼，“我没必要一五一十地回答你这个问题吧！”
许肇辕心底愤怒至极，却只能在行动上表现出怒吼。
“我是鬼，我是鬼，厉鬼啊！我昨天晚上刚死了，你怎么能够不怕我，你怎么能够？”
话语中，夹杂着愤怒的哽咽。
江郁呵呵了两声，无可奈何地叹息着。
“许肇辕，你疯够了的话就安静下来听我的话。”
“如果我要不听。”许肇辕抿了抿唇，心怀不甘地扁了扁嘴。
“你怎么看得见我的？那些杀我的人都看不见我，而且我也碰不到他们，他们也碰不了我。”
江郁好声好气地说着，“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会让你变得很痛苦的。”
许肇辕一顿，眼前恍然再现了当初在悬崖边上的一幕。
她也曾说过这样类似的话。
“当初在悬崖边，我说过，即便下了地狱，我都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这句话可从不是说笑。”
所以，那个时候的她已经在警告自己了。
是他不信邪。
许肇辕舔了舔唇，“算了，当初我还活着的时候就承诺过，要唯你马首是瞻，如今，我死了，还欺负不了你，真是做鬼都不舒坦，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这适应的态度，可真是够快的。”
“还能怎么样？我不过就是一枚倒霉的棋子，你们想怎么踢就怎么踢。”许肇辕愤怒地踢开脚边的乱石。
江郁托腮笑了笑，“至少，主人是我的话，我会很温柔的。”
许肇辕微微一顿，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捂着慌乱的心口坐了下来：“你别对我笑好不好，会让我意志力不坚定的。”
“死了还能有这种心思，晚了。”江郁无情地讽刺。
许肇辕蓦然间站了起来，仓皇道，“的确晚了。”
见江郁一动不动地坐在柴火边上烤火取暖，不由紧声道。
“我被杀之前，他们逼问我你在哪里，估计，现在会来杀你。我给许家惹了你这么大的一个麻烦，唯一的办法，便是让你和我一辈子都找不到，销声匿迹。”
江郁脸上微顿，不过一会，那丝笑靥便敛了下来。
许肇辕催促，“你快跑吧，趁着他们还没找来之前。”
“许肇辕。”
江郁忽然唤了一声，她低低地说着。
“你知道我这些年活过来，靠的是什么吗？”
许肇辕喉结微滚，深吸了一口气才轻笑出声。
“我记得，你很小的时候便救下了流落在民间的当今天子，所以陛下把你捧在手心里护着。你从小到大运气都特别好，要什么东西几乎都唾手可得。记得别人口中的你，都是福泽深厚的人。”
“小的时候，我还见过你，在一次宴席上，我看到有人敢针对你，事后却被她家里人给远远给嫁走了，再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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