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自己问的是徐克玉，太监鬼忙点头说，“小的的确见过那位徐小姐。”
“那阿徐人呢？”江郁急问：“她忽然不见了，大半夜的能去哪里？”
太监鬼指着林子外的高墙，绿瓦红砖，白雪皑皑，压着树桠弓腰往下。
“刚才小的再这里遵守时，的确看到那位小姐的身影掠过，她大概也是去追那个黑影去了。”
江郁眉心微动，声音也不由得紧了几分。
“黑影？就那说的时不时地就在我寝殿外游弋的黑影。”
他怎么到现在还没走？
“嗯，刚才那位小姐兴许是夜里睡不着，提着剑在林中舞剑，忽然看到林中有一道来历不明的黑影，就去找他了。”
江郁皱了皱眉头，“你说的那个黑影来过了我这么不少回，那你怎么还总是没能将人的脸给记下过？”
太监鬼低了低头，木讷地说道。
“不是小的记不住，是每次小的要接近那个黑影总会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好像在阻挡小的接近他跟前。”
江郁狐疑地问起，“是个男人？”
“是的，是个高大修长的男人，小的隐约只能记得他的背影。至于其他的......”他摇了摇头。
“你可真没用，那么久了还只记得这一点。”
太监鬼忙道，“江小姐，小的有画了画像下来。”
江郁看着他保存下来的画像，眼神微微眯了眯。
“你的画技可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画技尚算可以，只是这个朦胧的黑影，江郁瞬间可以在脑袋里脑部出不少人的形象。
所以这画的跟没画的也差不多。
太监鬼委委屈屈地说，“小的已经尽自己最大的能力。”
江郁掀起眼帘，心底蓦地生了几分怀疑，“真没骗我？”
太监鬼佝偻着腰脊，战战兢兢又诚惶诚恐地说起，“小的哪敢，再说，小的也没有那个骗您的必要。”
江郁耸肩，往外一边走去时说道，“不怪你，我这也是被人骗出心理阴影来了。”
······
临近天明，日头倒映着一片皑皑的白雪，暖暄的日光折进了人的眼球。
江郁打了个哈欠，连呼吸说话，嘴里都冒出了白雾。
她找了一整晚都没找到人，心底本就惴惴不安。
如今都白天了，她还没回来，自己还是收留她的那一个，若真的在皇宫里出了事，江郁也难辞其咎。
看着门口，江郁大步走进。
“让我出去一下。”江郁手插着腰间，盛气凌人地朝门口那两守卫说道。
二人并未答话。
江郁却是气笑了，“趁着我还跟你们好好说话的时候，别逼我对你们动粗。”
两守卫还是没有答话。
“哑巴吗？”
守卫声音气势如虹，“不是。”
“那放我出去。”
“......”
鸦鹊无声。
江郁扯了扯嘴，在心底骂爹。
抱着手，心底分外不甘地回去，坐在亭前的石阶上，望着大门的方向。
“好想用脚走出去。”
江郁呢喃出声地抱着头，“这么久了，徐克玉怎么还没回来？”
胭脂一早上醒来的时候，抱着装水的木盆子到了厨房，准备烧水。
哪知道脚刚抬起，就见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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