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玉瞧她还一脸嘚瑟的样子，忍不住就想着要打击她一两下。
可无论是从这画幅内的一草一木，都没法挑出什么大问题出来，不仅仿造得精妙，就这画工画技，也是不逊色于封家那老爷子的。
而且更别谈她这造假的手段，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还真无法瞧得出来分毫。
说是高手都当仁不让。
就连自己不经提醒的话，都很难瞧得出来分别，依照着那般若老秃驴的老眼昏花，兴许压根就看不出来也是说不准呢。
可徐克鱼忽然一想起来，自己昨天在和般若发生争执的时候，不小心就打翻了这桌沿边的烛台，引起了一场不大的火灾。
后因为一时之间情急，在这画幅的左下角处，让火星子给烧着了。
现下瞧着这画卷竟然也在左下角做出了同样遭受火光燎烧过的痕迹。
心下不免啧叹了数声。
“江郁，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又胡思乱想些什么了？”
“是我胡思乱想吗？是你一直在打破我对你的印象。”
徐克玉深深地瞧了她许久，“你这画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你以前可都不是这个样子。”
“那我以前是什么样子？”江郁忍不住挽唇。
“你以前上学堂的时候，迟到早退可不是一回两回了，有的时候你梦游了，可以什么事也不爱做，更甚至，呆愣愣的，有时候可以长达一整天都坐着不说话，像个傻子，什么事也不爱做，就说先生给你布置的功课，你认真完成过几回？”
江郁忍不住抿唇一笑。
迟到早退还不都是因为梦游的原因给耽搁的。
但说起这功课一事，她什么时候没有好好完成过了。
不过是过去她没注意罢了，后来总算等徐克玉注意起了自己，她又忽然找到了二姜这个二愣子，可以帮她完成这种事。
自己反倒可以闲下来做些别的，何乐而不为呢？
“还有，最近你身上离奇古怪的事情更是多了不少，也不是我说你，就说你这脸上的这个面具，就我看到是也有五六个，你换面具比起换衣服还勤快，可一旦说起要让你把面具摘下来，你又紧张得要命。”
她目光意有所指。
江郁闻言稍稍一顿。
“你不就是想看看我脸上到底是不是因为过去受过伤留了疤痕才故意用面具遮挡起来的吗？”
江郁把手放在面具上，做出一副要掀面具的样子，却在徐克玉迫不及待想看清事情真相的时候，忽然将自己的手给垂了下来。
嘴角弯弯上扬，笑得眼底都溶了笑意。
“你想看，我这还不打算给你看呢！”
徐克玉很笃定地看着她说，“你肯定是在在说谎，是吧？”
“小的时候，柳迢迢就跟我说过，这人啊，一旦说下一个谎言，日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填补，可这说是说着，时间一长了，根本就没人知道，你这谎言到底说了有多少，旁人一旦问起，你难免露馅，就在这种时候，便经常有……”
江郁垫着脚尖，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起，“杀人灭口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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