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能屈能伸——在看着自己钱包中的余额的时候，尚方很认同了这个道理。
他妈妈把他的卡给停了，全部。
尚方瞬间觉得，自己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车子还要加油，他掏出了最后的两张毛爷爷给了加油站小妹，然后还对人家眨了眨眼。
小妹很为难，“先生，您能扫码支付吗，加满187，一大早的……我们没零钱找。”
尚方微微笑，感觉自己肉也痛心也痛：“……小费。”
“……这不合规矩。”
折腾了二十分钟，尚方手里捏着13块钱，啧了啧舌。
他居然有这么穷的一天！太不可思议了！
红色的跑车一个甩尾，在空气中留下一个残影，尚方已经不见了。
他专门绕路给尚莱买了份早餐，路边摊的煎饼果子，闻着十分的香，他的13块成了3块——真是丰盛，希望看在他全部家当买的早餐的份儿上，尚莱好哄一点。
亲妈惯女儿，他和尚莱的斗争，从来就没有在林女士这里赢过，这一次为了尚莱，居然直接把他给赶走了，还封锁了他的经济。
正值上班高峰期，他一路上开的十分缓慢，慢慢悠悠的来到了SY，还没停稳了车子上来就看到精彩的一幕。
保姆车还没有来，披着黑色外套的女人妆容精致，对着天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呵——我说司姐姐，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尚方认识那个女人，SY在捧的小花江之舞，前几天炒绯闻没把尚莱气死，是个不省心的，旁边那位就不熟悉了。
也是SY旗下的？穿的简单多了。
甚至没有怎么化妆，只是看着江之舞，冷冷道：“道歉。”
尚方忍不住的挑了挑眉，降下了一点窗户，闻着煎饼果子的香味，看着几个女人一台戏，他心情没由来的好。
“道歉？”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江之舞转头对着她的经纪人说道，“哎呦，你听听，司姐姐居然让我给她的小助理道歉，你说说是不是天大的笑话啊?姐姐，落草的凤凰啊——不如鸡！”
“……”经纪人不想得罪人，可是也不想阻止，江之舞看不起现在的司念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可怜的小助理，跟错了人罢了。
守在司念身后的小助理登时就火了，她快走几步冲了上去准备和姜维理论一番。
可是却被司念拦了下来，她勾起了嘴角冷冷的看着江之舞道：“叶绯，她说得对，落魄的凤凰不如鸡。看来传闻说的一点都没错，鸡就是鸡！”
纵然她落魄了，可最起码她是凤凰。
江之舞听出了司念的话里有话，怒不可遏的说道：“你说谁是鸡?”
“不是我说谁，而是你在说谁。”司念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一派的冷漠淡然，“你说对不对呢，江小姐。”
“你……”
“好了好了，在公司门口呢。”经纪人拦住了江之舞，她也有些慌了。要知道江之舞可是一个十分小气的人，虽然她是一心帮着江之舞的，可是显然语言上没有斟酌，于是造成了现在这样尴尬的局面。
稍稍的抬头看了江之舞一眼，就见她的脸上已经挂满了不耐烦，她恶狠狠的瞪了经纪人一眼，没好气的开口说道：“司念，我劝你认清楚自己，不要耍嘴皮子。”
“之舞……”经纪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我知道了，哪儿那么多废话？对这样的人多说都是掉价！”江之舞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没好气的狠狠剜了她一眼。
“……”叹了口气，经纪人有些想要苦笑。
圈子里面踩着人上位的不少，可是司念不是那种能让人一直踩在脚底下的人，没必要得罪。
“我要走了！”江之舞紧抿双唇点了点头就准备走开，可是司念却伸出手臂拉住了她，江之舞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干什么！”
“既然车还没来。”司念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不如也来算算账？”
江之舞想骂人都骂不出来。
“你有病啊，谁跟你有账要算？”
“呵。”司念缓缓地笑了一下，“你无缘无故的欺负人，我让你道个歉怎么了？”
小助理撇过了脸，眼角微微的有些红。
她果然没有跟错人，司念护短着呢，哪怕是小助理受了委屈，她也会亲自讨回来。不然大家还真以为她司念是软面团子似的，那不是要被人捏圆揉扁？
“不过……就是个小助理！”江之舞有些绷不住脸了。
“那有如何。”小助理又怎样？小助理就不是人了？就能随意让人欺负了？
“司念，你是不知道你自己是谁了是吧？还不赶紧给我让开。”江之舞火冒三丈的说道：“看来公司雪藏你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你胡说！”叶绯听见江之舞这样说立马就激动起来了，她叫嚷着：“江之舞你不要信口雌黄了，明明、明明说是让念姐休息一段时间的，过了这个时间……念姐肯定又能翻红的……”
“别做梦了！”江之舞不屑的打断她的话，“你怎么这么天真呢？怎么，还要我给你一巴掌才能清醒？”
“你……”叶绯气急，“你就是嫉妒，谁能都和你一样能上男人的……”
叶绯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江之舞大手一挥，然后就听见一声脆响，“啪——”叶绯的脸上浮现出五个手指印，脸也被打的偏到一边去了。
“你再给我胡说！”
司念的瞳孔猛地收缩，仿佛自己还没有想好，就已经一巴掌挥了上去，力道之大，甚至带着小手指上的戒指都将江之舞的脸划红了。
“你敢打我？”江之舞捂着脸一脸震惊的看着司念。
因为用力过大，司念手都在微微颤抖，她挺直脊梁慢慢的镇定了下来：“那你怎么敢？我从小就被教育着有仇当场就要报了，不然利息不好收。”
在一边看戏的尚方忍不住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他觉得煎饼果子的味道实在是有些香了，于是从旁边拿了过来啃了一口。
这个女人带着煎饼香呢。
尚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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