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明成——”
彼此挨靠得很近，加上气氛死寂，孙小鱼清晰听见他的声音。
只觉得，这声音很熟悉。
不是没考虑过和明成见面，可这一次，太突然，面对面！
和见网友那种感觉，应该是不一样的。
因为，他给她一种熟悉感。
不是见陌生人那种不安和忐忑。
瞪大眼珠，孙小鱼不肯放弃一丝机会，想努力看清来人。
可眼前黑沉沉的一切，让孙小鱼叹了口气，最后放弃。
既然他不想让人看见，既然这是他的习惯，既然明成一贯如此，孙小鱼选择尊重。
即便这么黑，甚至他脸上还带着面具，孙小鱼却依旧忍不住伸手，想覆在那双深邃的眸子上。
可想到这样的动作太轻佻了，孙小鱼手指一侧，改落在他的下巴上。
他，给孙小鱼最大的感受是——真的好高！
孙小鱼不得不踮起脚跟！
才勉强摸到他的下颚！
带着质疑的想法，孙小鱼一点一点去触摸他的轮廓。
传闻明成因为长得太丑才不得不遮掩自己。
可孙小鱼却觉得——他长相没那么不差。
首先高人一等的身高，冷清的气质，就足以吸引诱惑。
当她的手，轻柔地落在他的侧脸上。
他轻轻扯唇，“摸够了？”
明成没想到孙小鱼会动手动脚，意外之余，一伸手，玩味地捉住她乱动的手背。
“啊！”孙小鱼猛地抬头，平视这张看不清的脸。
“放手！我只是想验证，你是不是真的叫明成！毕竟没人见过你！”
男人不说话！
“万一你是假的冒牌的？万一你是记者，趁机混进后台，只为了从我口中得知明成的消息——”
想到这种可能性，孙小鱼勾唇，一副正义泯然的样子道，“为了保护我的老师，我当然要验证你！”
“验证——拿什么验证？”明成忽然问。
是啊，拿什么验证？
忽而想什么，孙小鱼沉下声音说，“听说你五年前出过事，也许脸上——脸上——”
说到这里，孙小鱼惊险地闭嘴。
明成脸上也许有疤——他很在意吧？
否则，不至于带面具，不见人，搞得神神叨叨，自抬身价。
“被你猜中了，我的确没办法验证！我和外面那帮记者一样，不了解你，不认识你。”
手指紧绷在身体一侧，孙小鱼深深吐纳，“不过，我信！我信你就是明成！”
黑暗中，他勾唇，似乎在笑。
“以后，你是我的老师？”
“是。”沉默了一会，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很轻很淡，听上去竟然很年轻！
大致二十几岁，绝对不超过三十。
孙小鱼诧异了一下，小声议论，“明成——这名字很古怪！”
下一秒，孙下鱼的脑袋忽而被敲了一下。
“以后叫我老师，不要没大没小。”明成说着，一伸手捏住孙小鱼的下颚，“学着点，以后，只准叫我老师。”
孙小鱼只觉得下颚一痛，嘴巴揪了起来，一开口就发出浓重的鼻音。
“叫老师很难么？”俯下身，他薄热的呼吸直落在她的鼻尖，“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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