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一下肩膀和后背，感觉舒坦多了，卫骏青付了钱坐在店里品茶。
这时，小店的客人陆续走的差不多了，姑娘开玩笑的对爷爷说道：“爷爷，这下客人都走了，你带我吃好吃的吧。”
卫骏青诧异的道：“那咱们也走吧。”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爷爷说等你们走了就带我去吃好吃的，那你们啥时候走啊？我等饿了。不对，那你们要不坐在店里休息一会儿。大叔，我没有赶你们的意思。”
“小姑娘，你别正话反说了，反话正说了，把你累的，我知道你的意思。”
这时，按摩店铺的玻璃门推开，进了一个精神恍惚的小伙。
他直接进来，跪倒在小姑娘爷爷的面前，痛哭流涕的喊道：“张爷爷，求您给我一口饭吃吧，您给我一条活路吧，求求您了。”
“啥事儿？有事儿，事儿，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的，我这是开门做生意，你直接跪在我面前哭干嘛？我们家又没死人。”
“张爷爷，我活不下去了。张爷爷你再不收留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求您赏口饭吃，张爷爷。”
小姑娘在大茶杯里倒了温茶水递过来，端给这孩子，说：“你喝口水，慢慢说。”
小伙起身抹了抹眼泪，喝了一些茶水，直接说道：“唉，张爷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现在是自己没给自己留后路啊。我前几个月不是谈了一个女朋友吗？她姓徐，那个狗日的徐家女孩是个精神病。她有烦躁症，说自己喜欢谈恋爱，但是想和她谈恋爱必须有个条件。”
卫骏青按捺住想走的心思问道：“啥条件能让你这么痛哭流涕？”
“她说了，要想和她谈恋爱就得让我做节育手术。结果，我带着她，我们两个人亲自去医院做的结扎手术，给我做的结扎手术。
当时我们哄骗医院，给的医生说我们有一个孩子了，以后不想生孩子了，就给我轻轻松松做了节育手术。
下面就是我和那个精神病女人相处，处了几天她狂躁无比，我带着她去我家动不动要求这要求那，啥屁活都不干，整天对我父母非打却骂。我去她家提亲的时候她父母也看不上我，觉得我工资太低。
觉得我那一点工资治愈不了她女儿的精神病。
就这样，我两家事情闹掰了，谁也没看上谁。
人家这个精神病女孩说了，你那个节育手术是去医院可以复通的，怕什么？
就这样，我去医院复通手术做了两次，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医生说我这辈子都失去男人的功能了。你说我这不是和某个富二代男明星一样吗？为了讨好大明星老婆做了结扎手术，到现在还是被人家用两个孩子给要挟着。
张爷爷，你救救我吧。我想学一门手艺，我想跟着你学按摩，我不要工资，让我跟着你混口饭吃吧。张爷爷，我实在是没脸见人了，我自己给自己做去医院做了节育手术，以后生孩子都没有希望了。那根管子断了，我实在是没辙了。
我父母天天在家打骂我，说我脑袋坏了，为了讨一个精神病女人欢心，自己主动跑去医院做了节育手术，这不是脑子坏掉是什么？正常人谁能干出这事儿！
都是成年人了，我要为自己的事负责。再说，他们也不能去那精神病女人的家里讨要说法。你说，这事办的，唉——”
眼前的男孩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往衣袖抹着。
这地方一年四季如春，他穿的长袖，只是那眼泪让在场的几位憋着笑，总感觉这男孩子脑袋不够用。
小姑娘喊道：“小李哥，这按摩可是很辛苦的。这样，我每天给我爷爷做饭，这里给你管饭不管住，你回家住，每个月再给你1000块钱生活费，你就跟着我爷爷学吧。你要是学不会我这个人情就不落下了。”
“张爷爷，这样，每个月算900块钱，这样好算账，一个月给我一天休息时间行吗？”
“行，小伙子别哭了，你先回去吧，休息一下，明天你穿着宽松的衣服过来。明天早上店里有客人的时候我叫你，没客人的时候，来客人让你给客人多按一下好不好？”
卫青青说道：“这样吧，我再出一份钱给你们，这小伙子给我和我这朋友我们两人都按一遍，让这小伙子练练手怎么样？”
“这位老板你也太客气了，行，今天客人有这要求，小李啊，那你就看一遍，下来你接着上手。”
卫骏青将两份按摩钱扫给那小姑娘。
小姑娘问：“大叔，你是为了听故事还是为了享受按摩啊？我感觉你这人居心不良，你是不是喜欢我？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是随便的姑娘，我喜欢的是小刘哥。就是小刘哥不要我，我也不会跟你。我会找一个我们当地的人，不会找你这外地来的。”
看着小伙子给司机小董按摩，卫骏青奇怪的问道：“那精神病小姑娘长得是不是很好看？你怎么能信她的话自己给自己去医院做了节育手术了，这不是自断后路吗？”
“她是我的初恋。我是在一家小饭馆吃饭，遇到她的。
她在后厨摘菜洗菜。我就觉得奇怪，怎么年纪轻轻的姑娘在后厨干这么脏的活，一个月才2100块，后来去木桶饭店吃的时间久了就认识了，她就缠着我，去我家和我睡在一张床上了。
我不明白这姑娘是真喜欢我还是怎么回事，当时就稀里糊涂的相信这是爱情来了。感觉我小李子的春天就你要到了。可是她蛊惑我去做节育手术的时候，我也没想到她只说她脾气不好，她抑郁，她不会生孩子，怕这病传染给孩子。
当时，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了无所谓，她只是给我洗脑，说那东西断了以后还可以复通的，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好，只是想让我向她证明一下，我是爱她的，我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当我去医院把手术做完之后，给我父母说的时候被赏了无数个大巴掌。他们骂我，我们生的是个儿子，不是个废物，你现在自己把自己割得男不男女不女的，这是何必呢？你们连一儿半女都没有，你是不是就为了证明一个爱情吗？她一个精神病值得你这样吗？
傻子，这精神病我看她这样子，是在复发的状态，这样以后会遗传孩子的。你指望和她生个孩子？生个老鼠还差不多。死了这条心吧，以后找别的女人结婚生孩子。
好好的女人不找找个精神病。就是天下的女人死光了也不能找精神病结婚。
你知不知道，法律规定是不允许未治愈的精神病结婚的。看身边哪个正常人娶的是精神病？
当时我父母的一通打骂唤醒了我，之后和那个精神病分手以后，她又和别的男人睡到一起了。
这是我才听她身边的朋友说，这女人要么去饭店干那些轻松的活，要么去捡垃圾为生，实在不行就靠和别人谈了男女朋友和别人睡觉赚伙食费。我们那一块都叫这精神病为疯娟娟。都说这女人睡觉不要钱，只要给口饭吃就可以了。
可是知道的人都不敢和她睡觉。
就是那些流浪汉或者说那些老大爷，要不然就是那些实在娶不到媳妇的光棍耐不住寂寞，才去和她颠鸾倒凤。唉，当初我也是脑子坏了才和这女人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卫骏青终于憋不住笑，放下茶杯哈哈的大笑起来，这是惹的店里老头子的孙女也笑起来。
“唉，我说小李哥，你怎么这么傻，人家让你自宫你就自宫，你这是要去练辟邪神剑啊？”
“小妹子，人家那是辟邪剑谱，不是辟邪神剑。”
“对，葵花宝典。”
“不行了，你要笑死我继承我的花呗吗？”
一屋子的人笑成一片，第一次听说被女朋友忽悠去做节育手术的男人。
真是一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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