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内衣和内|裤，你洗澡时不换贴身衣物的吗？”陆上行又开口。
程欢言听了，脸上腾的烧起来。这个男人……好好说话会死啊？
但是她听话的拿起里面的所有衣服，进了淋浴室。
听见里面有水声传出，陆上行站起来，将窗帘拉开，海边城市早上清鲜的空气一涌而入。
程欢言仔细的洗了一遍澡，也洗了头，擦干水后，穿上了那条新裙子。她翻了一下柜子，发现有吹风机，将头发吹得半干，然后走了出来。
陆上行本来站在窗边，回过头来看着她。
那条新裙子是藏蓝色的，很暗的颜色，愈发衬得女孩的脸和手脚白生生的，让她像一朵清晨才开放的花。
陆上行的喉结动了一下。
本来程欢言想向他马上告辞的，谁知他说：“你等我一下，我先去刷牙洗脸。”
欢言就没动了，她走到陆上行刚才站的地方，朝外面望去。
外面是这个城市新的一天。
陆上行很快洗漱完出来，还是坐回他睡了一晚上的椅子，面向程欢言，满脸严肃。“我得跟你谈谈。”
欢言心里一跳，他想跟我谈什么？谈钱吗？我上班的工资是谈好了的呀。谈心吗？千万别，跟这个人谈心是会要命的。难道，他想跟我谈恋爱？
陆上行见她站在那里，脚上穿着会所的布拖鞋，身上穿着布裙，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华丽的地方，素朴可人。自己这样坐着跟她说话，像是审犯人似的。就另外拉过来一张椅子，让她坐下。
“我看了一下你的资料，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了是吧？”
程欢言没想到他竟然说这个。
她父母早亡，被外公养大，如今外公已去世几年，自己孑然一身，只有一个好朋友。
她平时并不是个孤寂内向，把伤悲挂在脸上的人，但是一说到这个，心中还是伤楚。
她没说话。
陆上行见女孩的脸色黯了黯，知道勾起了她的伤心事，想要俯过去握住她的肩安慰一下。但昨天晚上她睡着时，他可以放心大胆的摸她的头发和脸，这时却动也不动。
他的语气放缓。“我是说你一个人……没有人照顾你……”
程欢言听他这样说，心中一动。她是那种忧愁不过三秒就会忘得一干二净的人，心里的画风又变了：“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是说他想照顾我吗？啊哈哈，我等着。”
“比如说像昨晚那样的情况，你完全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在一个KTV包厢里，一个女孩子岂不是特别危险？”
程欢言认真回想了一下，到最后她确实是跟李梦罗忆航在包厢里，就算喝醉了酒，有什么危险的？她问：“我喝醉后做了什么吗？”
陆上行忽然想起昨晚她靠在罗忆航的怀里的样子，控制不住又把刚才缓和的语气丢在一边，大声起来：“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然而女孩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眨巴着眼睛问：“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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