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蓝梦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衡毅的盘缠。
毕竟她自己的盘缠，真不够看的。
哪怕加上了衡毅的盘缠，也根本不够……
可多点也比少点强！
衡毅看颜蓝梦收下他的钱，立刻就美滋滋了起来。
武凡蔑视的看了衡毅一眼。
就这也就值得开心？
你怕不是觉醒了舔狗属性！
武凡懒得搭理他们几人，而是转头离开了院子。
“见过武百户。
现在还没到用膳时间。
不知武百户前来，可是想吩咐小的们做点膳食？”武凡刚进膳堂，一庖厨便对武凡一拱手道。
“我就想问问，你们给柯将军做的膳食，与给你们这些人做的膳食，有什么区别，份量上是否会出现多于？”武凡随口询问道。
“那自然是有区别的。
柯将军吃的能和我们一样吗？”庖厨毫不在意的解释道。
他只当是武百户来对柯将军的膳食，进行的某种监督。
比如要求柯将军和士兵们要吃的一样！
但这又不是军营，而是将军的府邸，根本不受这个约束。
“嗯，份量呢？”武凡轻嗯了一声，才再次重复道。
因为这才是武凡关注的重点，至于柯宏吃的是不是和他们一样，这根本就只是随口问的。
“这个不好说，毕竟将军府邸很多都是当兵的，又或者需要往军营跑。
所以小的们也没办法具体控制食量，所以偶尔会略有多于。”这次庖厨沉吟了一下，才给出了答复。
因为他又在思考，这询问分量，是不是又涉及到了某些他不理解的事情，所以回答的时候还自带了解释。
比如根据每天的分量，才推测将军府邸一天在膳食上的支出，然后计算出一个月的支出，到时候再加上其他各类支出，最终得出将军贪了军费啥的……
“意思就是有多对吧？”武凡最后确认了一句。
“是的，也没多多少……”庖厨擦了擦额头细汗，勉强解释道。
听到武百户这么问，他就觉得应该是说错话了，内心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毕竟一句错话连累了柯将军不说，他自己也要跟着倒霉，能不紧张吗？
“别紧张，我就随便问问。
那些多于的膳食，你们是怎么处理的？”武凡笑着安抚了一句。
“自然是倒掉，还能怎么处置？”庖厨疑惑了一句。
武凡听后内心有些感慨。
这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朱门酒肉臭……
“今天的别倒掉，我另有他用。”武凡罢了罢手手道，随即便转身离开了膳堂。
“诺！”庖厨立刻一拱手道。
武百户要这些倒掉的膳食，相比他说错话会带来的后果，那只是小事。
自然没理由拒绝。
武凡回到院子后，发现颜蓝梦和沙灵韵都不在，也不知道她们俩是一起去弄难民之事，还是去弄什么别的事。
“衡毅，你稍后去找颜蓝梦，告诉她晚上府邸会有多余的食物。
但食物也不是特别多。
剩下让她自行处理。”既然颜蓝梦不在，加上衡毅也追女孩的经验，武凡琢磨一下，决定成全衡毅好了。
“好嘞！”衡毅立刻答应道。
倒不是他想到要可以借机和颜蓝梦多待一会，而是只要是武凡吩咐他去跑腿的事，他就乐意去办。
万一能灵光一闪呢？
何况现在张百户长可不在东营城，这一旦他们能再次灵光一闪，那就可以十成十的确定，这就是武头的特殊天赋了！
“武老弟，来一起用膳。”一段时间后，柯宏再次主动前来邀请道。
一是，他昨天想要邀请武凡一起用膳，结果机缘巧合尝试了一下武凡的厨艺，今天自然要再次邀请回来。
二是，有些话，他还要试探一下。
“那老弟我就不客气了。”武凡笑着应承道。
都请了两次，这要再拒绝，那就是不给面子了。
这次宴席很简单，甚至都称不上宴席。
因为整个用膳的就只有柯宏和武凡两个人。
一开始都是惯例的交流，直到酒过三巡后，柯宏才沉声询问道：“武老弟今天去膳堂，是不是准备用膳堂多于的食物，去接济那些难民？”
这话不好直接询问，所以只好等酒过三巡之后，才来询问。
“没错。”武凡点了点头道。
这事稍后就要去做，根本隐瞒不住。
何况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武老弟可曾想过，为了老哥我之前不这么做？”柯宏听后面无表情的询问了一句。
武凡听后沉思了起来。
如果柯宏没往这方面想，那么没这么做也没什么。
可柯宏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说明这样做是有风险的。
但话说回来，做这种事也会有风险？
“因为民心！
因为此举有收拢民心之嫌！
又因为我是东营城的统兵将领，一旦我有了收拢民心之嫌，武老弟以为，上头会如何看待我？”柯宏看武凡一直没出声，才主动回答道。
武凡听后沉思了起来。
觉得柯宏说的也有点道理。
在皇帝看来，动什么，都不能动民心，动了民心，就是动摇了他统治的根基。
尤其是柯宏这种统兵将领，在军权大握的情况下，还把民心收了，你说他会不会反？
然后武凡又开始思考自己这么做的后果……
之前武凡觉得很正常的一件事，现在经柯宏这么一说，总感觉有些不太正常了。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是锦衣卫，锦衣卫在外代表的就是皇权，此举应该算是在帮助皇帝吧？
只是武凡也不太确定。
因为武凡又想到当初张头说的，要六部的大人觉得这是在帮助皇帝，那才是在帮助皇帝。
这要六部的大人认为武凡同样是在收拢民心，那武凡就是在收拢民心！
何况六部现在都在结党营私，甚至暗中还可能投靠了某位皇子，搞不好不管自己是不是在帮皇帝，他们都非常乐意除掉自己。
“武老弟知道该怎么做了吗？”柯宏看武凡又沉思了良久，才开口询问道。
“该如何做？
还请柯老哥教我！”武凡之前想了半天，总觉得绕来绕去，都绕不过六部，所以想听听柯宏的高见。
毕竟他既然这么说了，总得有个高见吧！
“教谈不上，只要别在老哥府邸弄就行。”柯宏摇了摇头道。
武凡一听，就知道这是怕被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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