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的脸猝不及防被一个纸团砸了一下。
疼倒是小事，重要的是，周一一的这个举动完全落了他的面子。
他的脸完全僵住了，侧脸的轮廓僵硬得过分，眼眶通红，恨不得直接将眼前的人挫骨扬灰。
只是眼前的人是周一一，背景深厚，他得罪不起。
所以张总脸色再难看，也使劲儿地憋了下去，苍白着嘴唇，摆了摆手，“你出去吧。我就当你是不小心。”
“谁说我是不小心？”
周一一敛着眉，星眸中充满了讽刺，说话的声调微微上扬，凛冽带着几分刺人。
随后，她的身子微微前倾，一双漂亮的手扶在桌沿，指尖因为用力骨节泛白，她沉下声线，声音冷冽得如同浸润在寒潭之中。
就这么淡漠地盯着张总，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你长得太丑了，我忍你很久了。”
周一一说完话，指尖碰了碰鼻子，一脸嫌弃的模样，然后抬起下巴，昂首阔步地走了。
她本来就是一个看脸的人，内心的信条就是颜值即是正义。
张总长得如此辣眼睛，行事如此没有脑子，她扔个小纸团砸他脸上，而没有给他一个过肩摔，已经很克制了。
其他人看向周一一的眼神儿，格外的佩服。
***
张总办公室内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稀薄起来。
始作俑者宛若未觉，几个眨眼之间，就出了办公室的门。
张总一双眼眸盛满了寒冰，紧紧地眯了起来。
周一一这种嚣张跋扈的姿态让张总气得失去了理智，他猛地一拍桌子，指尖用力的掐在掌心里，留下了一道道明显的红痕。
“你们也是来辞职的？”
周一一走了，张总也没有忌惮的人了，男人的尊严被人就这么践踏在脚底下，原本一直压抑着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那一双犀利的视线像是雷达扫射仪一样，给了每一个人一个微妙的眼神。
众人面面相觑，张总是个有手段的人，不管是人脉还是金钱远远胜过于他们，他们也没有周一一那般有背景，内心也有些踌躇。
场面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此时小武扬了扬脖子，走上前去，脸上堆满了笑意，乍一眼看上去还有些讨好，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泛着光，带着一丝歉意。
他道：“张总，我也打算辞职。”
张总面无表情地看着小武，许是因为小武的态度良好，张总的眼神儿也收敛了不少，“行，你把辞职信给我。”
小武乖巧地点点头。
这得谄媚的姿态，让其他的人恨不得赏给小武两个巴掌。
看向小武的眼神都变得复杂起来。
虽然辞职，也算是反抗张总霸权的一种，但是你能不要这么谄媚吗？
这样好像是东厂的公公哦！
而且，这样做，张总这个小人不痛不痒，真的是好生气哦。
就在这个时候，变故突然发生了——
原本要递给张总的辞职信，倏然从小武的指缝间滑了出来，像是飞舞的柳絮，从半空中缓缓坠落，好巧不巧，正好落在张总那个秃了一半的光亮的脑袋上。
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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