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和苏清墨度过了愉快的几天，随后来到了世家花园找苏沐月。
希望后者明天能一起回御翠园吃饭，三人团聚一下。
两人先是看了一场电影。
情节一般但画面感人，情绪渲染力特别强。
其中一些电影画面甚至能产生联动效应，带动两人探索人生的意义。
吃完晚饭后，两人又回了卧室。
这次两人没再看电影，秦然还有话跟苏沐月说。
“坦诚相见”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小月，我有件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苏沐月靠在床头，把轻薄的空调毯往上拉了拉，掩住那动人心魄的雪白。
“你也有阵子没回去了，明天一起回去吃个饭怎么样？”
苏沐月闻言一愣，随后低头不语。
秦然挑起苏沐月精致小巧的下巴，吻了一下粉润的朱唇。
“你要是感觉为难的话，就再过段时间。”
苏沐月轻轻摇头，“我回。”
“就是吃个饭，你别多想。”
不说还好，听秦然这么一说，苏沐月不由浮想联翩。
那除了吃饭，难道还有别的活动？
苏沐月心里顿时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曾经这个想法就出现过，后来她搬出来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住御翠园了，不然在未来的某一天肯定会出事。
然而在溯溪之旅后，一切都变了。
即便她搬出来，也无法回到从前，更没法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何况在这个小屋里，已经发生某件让她难以启齿的事情。
柳依依恰好回家了，否则刚刚就不是两人看电影了。
这么一想，那个想法虽然荒谬，却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但苏沐月还需要点时间。
不过她也明白，继续拖下去并不是解决的办法。
无论是秦然，还是苏清墨，都是她无法割舍的存在。
况且被柳依依“污染”后，她也回不去了。
苏沐月短暂的犹豫后，便答应跟秦然回御翠园。
不管怎么说，那里都是她长大的地方，还有一个她挚爱的人。
但被秦然的话带偏，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钻进了被窝中。
秦然被苏沐月的行为逗笑，伸手解开苏沐月的发圈。
扎好的头发瞬间披散开来。
秦然抱住苏沐月往上一提。
一道惊呼声响起，苏沐月睁大了眼睛，随后咬住了秦然的肩膀。
“坏家伙！”
被骂的秦然环住苏沐月纤细的腰肢。
“我就叫你回去吃饭，哪里坏了，明明你自己想歪了。”
苏沐月羞恼不已，这回是真咬。
但秦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拨，苏沐月便没了力气。
就像是八音盒的开关，没一会便传出了悦耳的歌声。
........
秦然临睡前给苏清墨发了消息，告知明天苏沐月会回去。
等吃完夜宵后，便让苏沐月先睡。
秦然没什么睡意，坐在桌边整理明天开会要谈的内容。
后天的会议很重要，关系到接下来斗音的发展。
秦然忙碌到夜里两点多才回了主卧。
被吵醒的苏沐月抱着秦然，很快又沉沉睡去。
晚上炖的鸡汤根本不足以补充她流失的体力和水分。
唯有好好睡一觉才行。
......
翌日。
秦然还在睡梦中，手机的震动声把他吵醒。
看到是苏清墨打来的电话，秦然立马接通。
“喂，墨宝，怎么了？”
“五组在长安的项目临时出了问题，我得过去一趟。”
“代建州呢？”
“他老婆好像有早产的迹象，已经回来了。”
“项目这么着急吗？我陪你去吧。”
“不用，你不是说明天有个会吗。我去一趟，过两天就回来了。”
“那我送你去机场，票买了吗？”
“买了，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那你开车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好，先这样。”
电话挂断，被吵醒的苏沐月关心道，“没事吧？”
“没事，公司的事，你姐去处理了。”
“去哪？这么早去机场。”
“长安。”
秦然见苏沐月眉头紧锁，安慰道，“相信你姐，有事她会跟我说的。
再说了，这么多年，你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苏沐月点点头，但没了睡意。
秦然回想前几天看的各项目组的报告。
目前五组在长安的项目就一个，商调。
这是月影的老本行，按理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昨夜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项目经理老婆早产应该不是作假，这事一查就知道。
后续公司也会安排人去看望，送慰问金和保健品。
秦然翻开通讯录，找到五组的一个成员，询问发生什么事了，需要公司最高层过去处理。
对方似乎一夜没睡，亦或是很早就醒了。
很快就回消息了，答案出乎秦然的意料。
客户怀疑月影的项目小组在尽调过程中泄露了商业机密。
尽调过程中，项目小组会接触企业的各种敏感信息。
其中不仅包括商业机密，还有财务数据和一些特殊合同协议等等。
但五组的经理代建州是老员工了，不应该犯这种错误。
而且会把商业机密泄露给谁呢，卖给该客户的竞争对手？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概率非常低！
一个闹不好，人都进去。
监守自盗还胆大卖给客户的同行，能干出这事的人不是急需用钱，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代建州是经理，肯定支付得起老婆的手术费。
是下面的人干的，还是乌龙？
秦然不清楚，只能等苏清墨到了长安那边，看看再说。
不过月影的客户满意率业内最高，且从未出现过类似的问题，信誉有保证。
苏清墨都亲自过去了，应该能稳得住客户。
秦然决定先观望一下，有必要的话，他会亲自出手，动用技术手段。
在他面前，绝大部分人都是没有隐私的。
苏清墨到了那边，肯定会先调查，梳理脉络，找出关键人物。
到时秦然直接查就行。
不过为了早点行动，才能不那么被动。
秦然让刚刚联系的组员把整个项目事无巨细地报告给他，想起的任何细节都不要忽略。
不管是苏清墨，还是秦然，都没有慌乱。
经历的风浪多了，不会遇到一点事情就着急上火。
秦然在处理了安氏集团的烂摊子后，再看其他棘手的事情，顶多就是觉得有点麻烦，但不会慌，更不会急哄哄地去处理事情。
当事情一团乱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先找到线头，而不是靠运气或者凭借蛮力。
刚过易折。
秦然在初步了解事情后，没有太多动作，只是让五组的组员有事早汇报，别耽搁。
退一步说，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月影跟客户打官司。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别走到这一步，不然对月影的声誉不好。
不管对错，跟客户对簿公堂，已经落了下乘。
这件事对月影来说，相当于一次公关危机。
如何简单高效处理，把影响降到最低，是苏清墨去了之后要考虑的事情。
秦然会在中海提供技术支援，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也可以尽快飞过去。
对一名强大的黑客来说，人在中海还是在长安，没什么区别。
互联网就是秦然身躯和意志的延伸。
秦然一边关注长安项目问题，一边和苏沐月商讨关于发布斗音以及后续运营的方案。
苏清墨临时要出差，没办法，只能下周再另外约时间了。
不过秦然相信三人团聚、一起生活的日子不会太远。
......
周一。
秦然带着苏沐月前往拥有“中海之门”的金虹国际中心。
新公司在一个多月前就入驻了这座顶级写字楼。
秦然没选择去互联网大厂扎堆的地方，而是跟拼夕夕做了邻居。
等以后斗音上市了，也可以自己买一座大厦，甚至是自己建一栋大楼。
不过考虑后世房产爆雷，秦然还是打消了这个年头。
时代变了，拥有自己命名的大厦，格调没以前那么高了。
公司总部定在这，其实是总经理章楠提的建议。
周边配套完善，四条地铁线环绕，交通便利。
而且边上有华东师大、中海工程技术大学等高校，方便招人，人才优势明显。
秦然于两个月前就成立了中海斗音信息科技有限公司。
并且找了中海最有名的猎头公司，高薪挖人。
其中章楠就是从字节挖来的。
不过此时章楠还没有做到cEd的位置，只是一个团队的负责人。
章楠，清北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曾经也是一个创业者，自己带领团队开发了图片社区App。
而且仅仅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日活用户超过了五十万人。
前年被字节的张奕鸣注意到，后来章楠选择带着开发的App加入字节。
但这一年多来，章楠带领的团队只是在负责一个边缘产品，并没有受到重用。
当初张奕鸣并没有付出太大的代价。
原因很简单，章楠开发的App日活用户不少，但却难以找到有效的盈利方式。
光靠广告收入，并不能支撑下去。
本身是图片App，广告一多，用户看得不耐烦，黏性便会降低。
就好比看电视，除了要开通会员外，广告里时不时插播一下电视剧，很招人烦！
章楠还没正式开发斗音，被边缘化。
秦然算是捡了一个大漏。
因为就在这个夏天，字节准备研发斗音了。
秦然找的猎头不仅把章楠挖来了，连同整个团队都撬了墙角。
当然，这样一来，代价肯定会大不少。
但秦然并不在意，技术人才非常难得！！
人才是科学技术的第一生产力。
而且这个团队是一体的，非常默契，知根知底。
有章楠带领，必然可以帮助斗音走得更远。
秦然之前的精力主要花在算法引擎上，国际版斗音还没完全开发好。
在他帮助安可处理安氏集团烂摊子的这段时间里，章楠把国际版斗音也弄好了，还进一步完善优化原版。
如今终于可以发布了，秦然对章楠的能力非常认可！
不愧是曾经自己当领导的，管理能力强，本身还懂技术，这种人才太难得了。
不过章楠自从来了以后，一颗心始终悬着。
她来的原因不完全是因为秦然开出了百万年薪。
秦然的魄力、能力、财力，多方面因素加起来，才使得她做出这个决定。
章楠看好斗音这个项目，但公司现有员工约一百五十人。
光是每个月的工资就是一大笔开销，再加上研发投入和后期的推广，章楠都担心秦然能不能撑得住。
最初她开发的App被收购，就是因为没钱了。
章楠知道秦然有钱，而且不是只有一点小钱。
可是秦然就好像押宝，孤注一掷，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斗音上。
在章楠看来，这需要莫大的勇气。
可风险也是非常高的！
他们并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慢手早就已经吃上了，而且吃得满嘴流膏。
有这么一家业界巨头在，想要抢占市场，不是一般的难。
唯一的突破点是两家的目标群体不同。
国内的电商平台之前一直是两家独大，某宝和某东。
但现在又多了一家，而且才成立一年半不到。
就在这个月，该平台宣布注册用户超一亿。
“恰好”这个平台跟公司在同一栋大楼。
拼夕夕。
从夹缝中抢占到属于自己的客户群体，以超低的价格购买商品。
拼夕夕的用户越来越多，尤其是在经济下行的时代，日活用户蹭蹭地往上涨！
在章楠眼中，斗音需要跟拼夕夕一样，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说是很简单，做起来一点不容易。
章楠很担心烧钱速度太快，秦然的腰包跟不上。
据她目前了解到的信息，秦然名下有一家游戏公司，现金流水不少。
但旗下的游戏并不多，并不是什么大公司，也没有开发过3A大作。
章楠知道秦然不是一时兴起，可难免会担忧。
从字节出来，她也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把整个团队都带出来了。
她需要对所有人负责。
今天章楠早早就来到了公司。
虽然心里有些着急，但章楠并没有表现出来。
不管怎么说，终于要开始了。
公司里的人则是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幕后老板很好奇。
内部传闻大老板是个低调的超级富豪。
否则不会花重金把整支团队都挖过来，更不会花好几亿去建立数据中心。
秦然几乎不会出现在公司里，平时就跟章楠和财务总监蔡娟沟通。
因此秦然在普通员工心中显得很神秘。
有些新招的人还以为章楠是老板。
这也让众人对老板的模样和真实身份越发好奇。
财务总监蔡娟也是秦然找猎头高薪挖来。
高级审计师、国际注册内部审计师、注册会计师，这些都只是蔡娟早早获得的证书。
蔡娟原本是一家国内民营企业500强的财务总监。
秦然挖蔡娟，真的花了不小的代价。
但他相信是值得的。
因为蔡娟被评为国内优秀cFo，还研发了公司司库体系，以及资金管理系统。
在斗音未来的发展中，蔡娟的重要性同样毋庸置疑。
一家连账都做不好的公司，很难走得远。
而且蔡娟的人脉非常广！
管理财务只是蔡娟最基本的能力。
......
今天公司中高层都齐聚一堂，大老板说要开重要会议。
众人小声地议论着，没讨论今天的议题，而是议论极少出现的大老板。
公司都成立这么久了，他们好多人却连大老板的面都没见过。
因此，大老板在他们心中带着一层神秘的属性。
章楠当然知道秦然长什么样，可没谁傻愣愣地去问章楠关于大老板的事。
顶多偶尔问一句，大老板什么时候会来。
章楠和蔡娟坐在主位的两侧。
两人都是短发，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
章楠要更年轻一些，蔡娟更富态一点。
不过若是哪个年轻人胃不太好，想吃软饭，两人都是最佳人选。
有心人会发现很多真正的知名企业家，身材管理都很好。
女高管更是如此。
但没谁敢两人的主意，公司的二把手，不是一般人能觊觎的。
蔡娟已经结婚，章楠还没有。
相比起来，公司员工还是更喜欢章楠一些，有亲和力，又懂技术。
但财政大权掌管在蔡娟手中，有些审批哪怕是章楠签字同意了，也还要过财务的审批。
章楠和蔡娟都沉默不语，其他人只敢窃窃私语，不敢大声讨论。
忽然章楠拿起手机往外走。
没过多久，章楠回来了。
但她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
当章楠给秦然开门，众人先是一愣。
蔡娟站起身，众人纷纷跟着站了起来。
很多人都没想到大老板居然如此年轻帅气。
心中难免猜测秦然是不是哪个家族的超级富二代。
而且身旁跟着的女生也未免太漂亮了，颜值身材完全秒杀所谓的一流女明星。
好几个男的感觉自己又遇到了初恋。
不过很快他们就收起了视线。
因为每个人都明白，这个女孩不是自己能染指的。
哪怕对方是花瓶也不行。
秦然面色自然地走进明亮宽敞的会议室，让苏沐月坐在靠后的位置旁听。
俨然一副董事长的模样。
秦然温和地笑了笑，双手下压，“都坐吧，不用紧张，今天就是开个会。”
众人坐下，纷纷朝秦然投去目光。
大老板终于现身了，那今天的议题又会是什么。
秦然给了章楠一个眼神，示意后者来主导这场会议。
章楠微微颔首，拿起激光笔，起身走到显示屏边上，开始讨论今天会议的主题。
【斗音】。
产品定位、目标群体、广告策略、算法权重、运营维护、技术核心、后续研发......
首先，斗音注重的个性、潮流和高品质的内容。
强调内容要足够精致和美好。
就像那句广告语【斗音，记录美好生活】。
哪怕被人吐槽“记录别人的美好生活”也没有关系。
这本身就是对斗音的产品定位。
其次，用户群体一定要明确。
互联网最大的用户群体无疑是年轻人。
斗音的目标群体就是年轻人，尤其是城市的年轻人。
现在国内短视频平台，慢手一家独大。
客户群体是三、四线城市的用户，主要吸引农村和草根用户。
广告这一块，公司能动用的资源并不多。
前期会投入一大笔钱用于宣传推广，再雇佣一批人专业生产视频，一定要高效又内容精致。
至于算法权重这一块，章楠并没有多说。
这涉及到斗音算法引擎核心技术。
简单来说，慢手的算法权重更注重内容和关系。
斗音算法权重更注重内容和互动。
关键点在于互动。
斗音其实并不需要公司去带动风口，用户自己会创造热点话题。
可能是一首歌，也可能是一支舞。
比如海草舞、滑步、各种转场等等。
章楠讲了很多，足足讲了一个半小时，有粗有细。
可以看出章楠花了很多的精力在上面。
秦然心中感叹自己真是挖到宝了。
其实从不少人云里雾里的表情就能看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
今天不是章楠第一次讲解。
马上都要发布产品了，现在讲太迟了。
实际上在章楠一次又一次地优化、改善软件时，就不停地跟其他人阐述斗音的目标用户和产品定位以及内容生态。
算法引起也需要继续改善，这些都需要根据实际需要来优化。
秦然对章楠相当满意！
一些点连他也没有想到。
秦然等章楠讲完，只提了一点要求。
如何快速吸引用户。
软件其实没什么问题，定位更没问题。
内测效果很好。
但必须要以最快速度推广开来才行。
在场的人除了秦然外，没人知道斗音的最大阻碍除了短视频平台巨头慢手，还有几个月后字节的相似产品。
到时两家的定位、目标群体都类似，怎么办？
只能争得头破血流！
所以最好的方式是利用时间差。
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斗音成为爆款App！
如此一来，字节公司想要进军短视频平台，会去找另一条路。
这也正是传说的“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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