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莳原本还在呼叫087，这都消失一天一夜了，没想到她还没开始呼叫，就见那只猫竖着尾巴朝她跑过来。
她心神一松，把猫抱了起来，掐住它的脖子凶巴巴地问道：“你告诉我，你突然消失是去哪儿了？”
087被掐得差点喘不上气，手忙脚乱地挣脱她的钳制，跳到桌子上随意一趴：“总部说回去开会，我走之前不是留了信儿吗？”
姜莳轻轻戳它的小肚子：“哪儿呢，你告诉我你留的信儿在哪？”
087翻了个身躲开她的魔爪，点开面板右下角的系统信箱：“这儿！”
随后信箱被打开，里面果真有一张087留下的字条。
【已上总部开会，勿念】
姜莳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地说：“你也没告诉我能量面板还能留字条啊！”
“......我没教你吗？”087弱弱地问了一句，在自己的小脑瓜子里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没教过宿主怎么使用信箱功能。
它心虚地笑了两声，用自己的脑袋去蹭姜莳的手：“我错了，我改！”
姜莳气极反笑，狠狠地揉搓着它身上的皮毛，“有什么藏私的快点交出来，否则下次我阉了你！”
087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暗搓搓地骂了句暴君。
一人一猫正悄悄咬耳朵，就见竹苓小跑进来：“姑娘，齐玉珍死了！”
姜莳撸猫的手一顿，齐志远已经被关了起来，身边的两个护卫也一同关在牢里，灭口的人应该不是他。
她闭上眼睛回想，齐玉珍那天到底说了什么，很快她又睁开眼睛。
说的是齐宵打算将齐志远送进东宫，玥贵妃做了推手......
想到这里，姜莳睁开眼问087：“卫瑄在朝堂多年，我记得不错的话，前年还以使臣的身份出使图日了？”
只是当时的卫瑄才16岁，说是出使图日国，其实是仁德帝想让他跟着历练一番。
那段时间的卫瑄表现确实确实不错，仁德帝十分满意。
那年朝中刚有立储的声音传出，霍俞烬不在，卫瑄就是最年长的皇子，要立储理应先考虑他，仁德帝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仁德帝有自己的考量，兴许是觉得卫瑄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一时间没有定下立储的人选。
087翻了一下，卫瑄确实在十六岁那年跟着去了一趟图日国，他去这一趟，带回来许多图日国的宝物，据说是什那鲁特地献给仁德帝的。
“阿宝，你是怀疑，卫瑄是凶手？”可这样的怀疑从何说起？
卫瑄只在前年去过一趟图日国，前年威远侯府还没出事，姜莳也还没回京，卫瑄是怎么与齐玉珍联系上的？
姜莳也想不通，可她的直觉告诉她，卫瑄并不清白。
“等等，我好像快想明白了……”姜莳抵着太阳穴闭眼想了想，低头问087：“你说，玥贵妃和卫瑄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087想也没想就回答：“自然是担心偷走霍俞烬的事情败露，偷走中宫嫡子，企图混淆两位皇子，这可是死罪！”
加上此事有齐宵的参与，就不仅仅是调换霍俞烬和卫瑄的身份这么简单了。
若是玥贵妃帮着齐宵暗中偷走霍俞烬一事败露，他们母子就有了通敌的嫌疑，这不仅是死罪，还会株连九族！
玥贵妃当年确实没有通敌，可她的确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着齐宵办事。不管最后成没成，罪名她是背定了。
087的话一说完，姜莳顿时茅塞顿开。
什那鲁和齐宵为什么会在有外人的情况下，提起当年企图换子的事情？
不仅提到换子，还特地说明是玥贵妃动的手。
“有没有可能，卫瑄其实与图日国早有往来。此次什那鲁和齐宵把消息放出来给齐玉珍，又借齐玉珍的嘴带给我，就是想用我的手去对付玥贵妃和卫瑄。”
姜莳说得口干，伸手拿过茶碗喝了一口。
既然卫瑄知道齐玉珍把事情说了出去，那他自然不能再留着她。
当时在牢里的只有郑文昌和她，以及她身边的两个侍女，齐玉珍一死，此事便死无对证。
哪怕以后真相真的被揭开，卫瑄大可以说她诬陷。
姜莳坐累了，换了个姿势把猫搂在怀里，“你说卫瑄和图日国之间究竟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两国之间有勾结，无非是有天大的利益，既然不是图权，那很有可能是图利。
那卫瑄和图日国究竟什么时候开始有勾结的，又因为什么事情而撕破脸，让图日国亲手给她送上玥贵妃母子的把柄？
087在听姜莳说话时，一直在能量面板上查东西，好一会儿才让姜莳看。
“阿宝，湖州盐运使是玥贵妃的表兄，卫瑄的表舅。”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湖州盐运使？
姜莳头疼，捏着眉心说道：“这个又怎么了……什么？盐运使？”
盐运使是个肥差，湖州又是鱼米之乡，富庶之地，想要把自己腰包里搂银子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还有，自从前年开始，图日国的盐井出了事儿，产出的盐成了毒盐，再也不能吃了。”
湖州盐运使，毒盐……
姜莳努力想着这群人的关系和事件的关联性，“卫瑄有个做表舅的盐运使，那私底下运些盐出去，应当是轻而易举的吧？”
那运出去的盐去了那里，又被谁谋了利，又谋了多少利，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他们查的资料没有错，他们的猜测没有错，那卫瑄就是与图日国有利益上的勾结。
这次撕破脸，很有可能是什那鲁找到了更便宜的盐，不想再喂卫瑄的大肚子。
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而撕破了脸。
卫瑄在霍俞烬回来之前，一直都是仁德帝最宠爱的儿子，虽说不是被直接当成皇位继承人培养的，却也差不了。
那他私下贩盐求财，是想囤兵器，还是想囤兵？
任何人养私兵可都是大罪，是要以谋逆罪论处的，卫瑄明明握着一手好牌，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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