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鹤跟着老者走进村里,才发现不少菊丛下的泥土湿漉漉的,有些花茎已经蔫软,叶片上还带着霉点。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泥土,见根部果然有些腐烂,不由得皱起眉头:“这样下去,好多菊花都要枯萎了。”
瑶光上神上前查看片刻,轻声说道:“土壤积水太多,透气性差才会烂根。我们可以帮村民们挖沟排水,再用干燥的草木灰混合土壤,既能杀菌,又能改善土质。”折颜上神晃了晃酒坛,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我的沙棘酒又能派上用场了!稀释后浇灌花根,既能防腐,还能让菊花的香气更醇厚,酿出来的酒定是一绝!”
小知鹤立刻举起手:“我来记录挖沟的方法,还要帮着采完好的菊花!”她跟着村民们扛来小锄头,学着挖浅浅的排水沟,小猫不知何时也跑了过来,蹲在沟边,时不时用爪子扒拉几下泥土,像是在帮忙。她忍不住笑起来,把小猫扒土的模样画进画册,旁边添了几朵盛放的菊花,笔尖落下几行字:“秋菊满山坡,霜寒花更艳,巧手排积水,幽香满村郭。”
村民们见他们真心相助,也越发卖力。东华帝君带着男人们疏通村外的溪流,让积水顺利排出;瑶光上神教大家调配草木灰土壤,逐一修补受损的花株;折颜上神则忙着用沙棘酒、菊花和新采的桂花调制新酒,酒坊里飘出的香气引得小知鹤频频探头;小知鹤一边帮着晾晒菊花,一边把村民们劳作的身影、漫山的菊海、酒坊里蒸腾的热气都细细画进画册。
那几日,菊隐村的山坡上满是欢声笑语。孩子们跟着小知鹤在菊丛中追逐嬉戏,把采摘的菊花编成花环戴在头上;老者教她用菊花制作香包,将晒干的花瓣混合艾草,缝进绣着菊纹的布袋里,清香能持久不散;折颜新酿的菊花沙棘酒酿成时,全村人都围了过来,浅酌一口,菊香的清冽、沙棘的酸甜、米酒的醇厚交织在一起,满口生津。
离开的那日,村民们端来了装满菊花茶、菊糕和香包的礼盒,老者还递来一坛新酿的桂花菊酒:“这酒用山上的桂花和菊花酿成,带着我们的心意,路上解乏。”孩子们捧着自己编的菊花环,争先恐后地戴在小知鹤和雪团的头上,小猫也蹭到她脚边,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菊花香包。
小知鹤把香包放进画册夹层,又摸了摸小猫的头,轻声说:“要帮村民们守护好这片菊田呀。”她翻身上马,回头望去,漫山的菊花在秋风中摇曳,像是在挥手送别。
马蹄声渐行渐远,菊香和桂香缠绕在鼻尖,小知鹤翻开花册,最新的一页画着金黄的菊海、忙碌的村民、酒坊里笑意盈盈的折颜,还有戴着花环的雪团和小猫。她抬头望向远方,眼里满是憧憬:“义兄,下一站会不会有红梅映雪?会不会有暖暖的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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