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棚的位置是在京城相对远离市区的地方。
但离檀园也不是很远。
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虞归晚下车之前，压低了帽檐，还漫不经心地从口袋里摸出了黑色的口罩戴上。
鼻梁上还挂着宽大的墨镜。
刚解开安全带的男人看到她这样全副武装，“……”
虞归晚正准备推开门下车，突然想起什么，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全新的口罩递过去，下巴微抬。
“戴上。”
江聿怀看着递过来的口罩：“……？”
下车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录音棚。
大厅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一直低头按着手机，神色看上去还是有几分着急的。
“哥，你说大神真的会来吗？”
一个年轻的男生忍不住问道。
坐在一旁略显焦虑沧桑的男人眉眼紧拧着，叹了口气，“谁知道呢？但大神只要是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
“……可是哥，几年前大神答应过你会录那首歌，不是也没有来吗？”
男人骂骂咧咧的，“你闭嘴，好的不说，说坏的。”
两人坐在一旁嘀嘀咕咕的。
一时也没有发现有人从外面进来了。
直到虞归晚缓缓地走到他们面前，停下。
男人熟练地开口，“私人地方，不接受拍摄合影，大神不在，赶紧离开吧。”
虞归晚没什么表情地抬手，指尖往帽檐顶了顶，淡淡地喊了声。
“徐栩，是我。”
嗓音少了几分惯有的清澈，多了些许低沉和颗粒感。
听到这个声音，徐栩蓦地愣住了。
下一秒，他猛地抬起头，看到眼前的女生，眸光骤然缩了一下，“大神？”
“嗯。”
“哐当——”
手机掉了。
虞归晚：“……”
站在身后的江聿怀眉眼微微挑起，目光从徐栩身上，转向女生的背影。
他这会儿也没有怀疑什么。
只是以为对方是想要找虞归晚写歌。
就在这时，那个男生莫名地开始结巴了，“望……望望望……望舒大神？”
江聿怀神色一顿，缓缓地看了过去，“……？”
虞归晚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嗯，棚在哪儿？速战速决。”
徐栩迅速反应过来，赶紧捞起手机，“在，在楼上，我带你上去。”
“嗯。”
几人刚走几步。
然后徐栩也发现了跟在虞归晚身后的男人，回头看了几眼，口罩挡住了大半张的脸，还有鼻梁一样的黑色墨镜。
但那哪怕看不太清的眉眼莫名的有些熟悉。
“大神，那是你朋友？”
虞归晚脚步未停，啊了声，“不是，我丈夫。”
江聿怀听到从她嘴里说出的这两个字，口罩下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徐栩差点没踩空，一头从楼梯上栽下去了。
虞归晚轻松地握紧了他的手臂，目光淡淡地看了过去，等他站稳了，才松开手。
徐栩还有些惊魂未定，但依旧没有虞归晚结婚了的消息那么让他感到震惊。
“大……大神，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去年。”
虞归晚唔了声，“马上办婚礼了，到时候请你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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