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城内,阿巴泰正焦急地来回踱步。他得知岳托被明军围困在广宁城外,心中十分担忧。作为建奴的重要将领,他深知岳托部的重要性,若岳托部被歼灭,辽西防线将彻底崩溃,海城也将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那该死的阿济格和济尔哈朗躲得远远的,一个在牛庄,一个在鞍山,就是推脱不肯过来商议。
“贝勒爷,明军主力齐聚广宁,岳托贝勒处境危急,我们必须出兵支援!”一名将领说道。
阿巴泰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想支援?但汉军哗变后,我部兵力仅剩三千余人,且多是新补充的士兵,战斗力低下。若贸然出兵,不仅无法救出岳托,反而可能让海城失守。那阿济格和济尔哈朗都是躲得远远的,说大汗没有发话,他们不能擅自行动,要防范辽南盖州的明军。”
自从汉军哗变后,海城的局势便一直不稳定。哗变的汉军虽已被镇压,但大量汉军士兵逃散,导致海城的防御兵力严重不足。而且,明军的热气球时常在海城上空盘旋,侦查城内动向,让阿巴泰如芒在背,不敢轻易出兵。
现在建奴上下都知道,天上那打不下来的大号孔明灯不是攻击武器,主要的是侦查作用。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岳托贝勒被明军歼灭?那可是两红旗的精锐。”另一名将领焦急地问。
阿巴泰沉默片刻,沉声道:“只能向盛京求援。传我将令,立刻派人前往沈阳,向陛下禀报海城的困境,请求陛下火速派兵支援岳托,同时增援海城。”
“臣遵旨!”将领躬身领命,立刻下去安排信使出发。
然而,阿巴泰并不知道,皇太极此时也陷入了两难境地。盛京城内,皇太极正召集文武大臣议事。“岳托被围广宁,阿巴泰请求支援,阿济格和济尔哈朗都被辽南镇的明军死死看住,局势对我不利,诸位爱卿,你们怎么看?”皇太极问道。
范文程上前一步,抱拳道:“陛下,如今蒙古部落除了科尔沁部落,其他注入喀喇沁、喀尔喀等部落都有背弃盟约,蠢蠢欲动的架势,时常袭扰我大金边境,若将驻防在北边东北的士兵,抽调兵力支援岳托和阿巴泰,盛京的防御将变得空虚,到时候喀尔喀诸部落极有可能趁机进攻,林丹汗虽跑到了青海,可蒙古部落仍是一群豺狼,到时候我们将腹背受敌。”
谭泰也附和道:“陛下,明军此次收复盖州、广宁,士气正盛,又有先进的火炮、火铳和热气球,战斗力极强。就算我们派兵支援,也未必能救出岳托,反而可能让援军遭受重大损失。不如让岳托自行突围,我们集中兵力防守辽河西边的牛庄、鞍山、海城辽阳一线,稳固后方。”
皇太极眉头紧锁,心中十分纠结。他深知岳托部的重要性,但也明白蒙古部落的威胁。而且,明军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尤其是西洋海商舰队的介入,让建奴的海路补给被切断,周围的部落已经开始求援,说遭到了一群高鼻子蓝眼睛的蛮夷劫掠,他们往往连人带物一起掠走,鸡犬不留,这让人口本来就少的大金,处境更加艰难。
原来,崇祯联络的西洋私掠海商舰队已经抵达辽东沿海。这支舰队由十艘战舰组成,不同于之前那些小打小闹的私家小船,它们配备了先进的火炮,战斗力强悍,都是荷兰英国等友好国家提供的,口号就是为了维护文明世界的荣光。舰队抵达后,立刻按照崇祯的命令,配合大明海军封锁了辽东沿海的港口,切断了建奴与朝鲜的海上联系,小范围阻止了皇太极从朝鲜调兵支援的计划。同时,舰队还时常炮击建奴的沿海据点,给建奴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陛下,那些西洋蛮夷舰队配合明国水师封锁沿海,我们无法从朝鲜大规模调兵,若再抽调盛京的兵力支援岳托,盛京将危在旦夕!”希福说道。
皇太极沉默良久,最终做出了决定:“传我将令,派两千人支援海城,协助阿巴泰坚守城池。至于岳托,让他自行突围,若能成功返回盛京,再做封赏;若不能,朕会为他报仇。”
这个决定实属无奈之举。皇太极知道,两千人的援军对于岳托来说,杯水车薪,根本无法改变战局,但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信使带着皇太极的旨意,日夜兼程赶往海城。当阿巴泰得知皇太极只派来两千人支援,且不打算救援岳托时,心中彻底绝望了。“陛下这是要放弃岳托贝勒啊!”阿巴泰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无助与悲凉。
他知道,没有援军,岳托部必败无疑。而海城的处境也同样危险,明军在歼灭岳托部后,必定会集中兵力进攻海城、牛庄、东升堡,到时候,仅凭自己手中的三千余人,根本无法坚守。
“贝勒爷,明军的舰队已经封锁了沿海,我们的海路补给被切断,城内的粮草也只够支撑一个月了。”一名军需官报告。
阿巴泰脸色惨白,心中萌生了投降的念头。但他又担心崇祯不会放过自己,毕竟自己手上沾满了汉人的鲜血。“再等等,看看岳托的战况再说。”阿巴泰心中盘算着,暂时打消了投降的念头。
而此时的大凌河两岸,伏击战已经打响。卢象升率领蓟辽军从两侧山林杀出,吴三桂率骑兵从后方包抄,将岳托部困于大凌河岸边。明军的火炮、火铳猛烈开火,建奴士兵纷纷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岳托组织多次突围,均被明军击退。他看着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心中充满了绝望。“没想到我岳托一生征战,今日竟会死于此地!”岳托仰天长叹,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远处,袁崇焕与祖大寿率领的精锐兵力正悄悄靠近。他们看到明军伏击成功,心中十分兴奋,立刻下令:“冲进去,抢夺战功!”
然而,当他们赶到战场时,却发现建奴已经溃不成军,明军正在打扫战场。袁崇焕与祖大寿想要抢夺战功,却发现根本没有机会——大部分建奴已经被卢象升和吴三桂的部队歼灭,只剩下少量残兵在抵抗。
“可恶!还是来晚了一步!”祖大乐咬牙切齿地说。
祖大寿也十分失望:“没想到卢象升和吴三桂动作这么快,竟然把功劳都抢光了!”
两人只能率领部队,象征性地斩杀了几名残兵,然后向崇祯禀报,谎称自己在追击过程中斩杀了大量建奴,立下了战功。崇祯心中清楚他们在撒谎,但并未点破,只是淡淡地下令:“将战功记录在案,回师广宁,再做封赏。”
阿巴泰得知岳托部全军覆没的消息后,心中彻底崩溃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希望,只能选择投降。“传我将令,派使者前往盖州,向崇祯小儿试探投降条件。”阿巴泰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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