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英死死的抱住杜兴荣的腿，拖住他不让他动手：“你要是非要打你大舅，就先打我吧。”
李素英站了起来，拦在杜兴荣的面前，护住身后的李大力。
“妈，你真是糊涂！执迷不悟，没救了！”
杜兴荣气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
身后的李大力见状，觉得机会来了，刘大凤悄悄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碗递给李大力。
李大力抓在了手里，趁李素英和杜兴荣母子俩争执之际，对着杜兴荣的头就砸了下去。
“啊啊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在病房里响起，杜兴荣的额头鲜血直流。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大力：“ 你，我不会放过你！”
但是，他的话音刚落下，只觉得脑袋天旋地转，直接晕了过去。
“兴荣，兴荣，你怎么了？你怎么样啊？你不要吓妈呀…… ”
李素英哭着爬到杜兴荣的身边，晃动着他的身子：“ 兴荣，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杜兴兰站在一旁也吓傻了，直到听到李素英的尖叫声，她才回过神来。
她走过去，拉着李素英道：“ 妈，你先别动弟弟，我去喊医生。”
“好好。 ”
杜兴兰匆匆忙忙往外跑，她一边跑一边喊：“ 医生救命啊，快来救救我弟弟。”
李素英顺手抹了一把眼泪，看着额头还在血流不止的杜兴荣，最后一张目光转向李大力，她红着眼睛，咬牙道：“ 大哥，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 他可是你的外甥！”
李大力却不以为然：“ 我没有这样的外甥，他刚才可是要将我置于死地呢，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
李素英背对着哑口无言：“那你也不能对他下这么重手，打他一顿教训教训他不就行了？ ”
“ 我告诉兴荣要是有个好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李大力有些不屑：“ 你个残废，连站都站不起来，你怎么不放过我？”
“我呸！ ”
李大力一口唾沫涂在李素英的脸上，李素英“啊 ”的尖叫了一声。
感觉脸上有黏糊糊的东西，用手一抹，看到那黄黄的黏糊糊的痰，还带着一股臭味，恶心的差点想吐。
“人呢？人在哪？ ”
这个时候医生赶来了，杜兴兰指着地上躺着的杜兴荣：“ 医生，我弟弟，他晕过去了。”
医生看到额头上的血，慌忙拿了纱布去止血，然后让人把人抬到担架上。
“快，急诊。 ”
“等等我。 ”李素英伸手扯住杜兴兰，“带我去看你看你弟弟。 ”
“好。 ”
杜兴兰将李素英扶在轮椅上，推了他去急诊手术室。
不一会儿，一个护士走了出来。
“ 医生正在全力处理患者，患者是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护士的话，李素英和杜兴兰都松了口气。
“阿弥陀佛！我儿子没事就好。 ”
李素英拉着护士的手：“谢谢你的姑娘。 ”
“ 您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说着，护士拿出了一张清单，递给李素英：“麻烦你们把费用交一下。 ”
李素英接过清单一看，需要6000块钱，顿时就吓傻了。
她看了看杜兴兰，还没开口，就被杜兴兰打断了：“ 妈，我哪里有钱？”
“ 我都离婚了，这么多年存的钱，也全都给了你和弟弟了，我身上真没有钱了。”
“ 况且弟弟这张是大舅打的，我们应该找他要医药费。”
一听说要找李大力要医药费，李素英就气急了，她指着杜兴兰的鼻子骂：“你这个白眼狼，这么多年我算白养你了，你怎么能问你大舅要钱？他哪里有钱？ ”
“ 你表弟要结婚了，还没钱买房子呢？你却要让他给你递交医药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去问你大舅要钱。 ”
“ 这医药费才6000块钱，也不算多，好歹也是个小学老师，同事朋友那么多，你随便找人凑凑，也能把这6000块钱给凑齐了。”
听到李素英的话，杜兴兰只觉得脑壳疼：“ 妈，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拍着自己的胸脯，眼泪直流：“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这么多年你贴补大舅家不顾我们的死活也就算了。”
“ 刚才你也看到了，要不是兴荣拦着，你现在就在重症监护室了，他对你和兴荣下这么重的手，你到现在还在维护他？”
“ 到底我们是一家人，还是你和他才是一家人？”
面对女儿的质问，李素英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姓杜，我姓李，我和他才是一家人。 ”
“ 妈，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杜兴兰气得直哆嗦。
而李素英完全不考虑女儿的感受，她理直气壮的命令道：“好了，我不想和你吵架。 ”
“你快想想办法，把你弟弟的医药费给交了。 ”
“ 我没钱。”杜兴兰生气的吼道：“你自己想办法吧。 ”
李素英一听肺都气炸了：“杜兴兰，你这个白眼狼，我想你这么大都白养了吗？ ”
“ 你弟弟的医药费你都不愿意出，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丧良心的女人？”
“ 你今天要是不出，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杜兴兰气的浑身直哆嗦，她抹了一把眼泪：“ 那正好，我也没有你这个妈！”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她觉得李素英现在已经无可救药了，自己的儿子快被她所谓的哥哥打死了，她还在维护着他。
完全不考虑他们的感受。
这样的母亲，不要也罢。
看到杜兴兰决绝离开的背影，李素英气得眼皮直抖。
她拍着大腿在手术室门口，哭天喊地：“你这个不孝女，我这么辛苦把你养这么大，让你为自己的弟弟交个医药费你都不交，你就是个白眼狼！ ”
“ 丧良心的狗东西，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护士走了过来，皱眉道：“这位阿姨，您安静一下！ ”
她指了指手术室：“ 您这样在外面吵闹，会影响到里面的医生，请您安静下来。”
一说会影响到医生，担心害了自己儿子，李素英慌忙闭了嘴。
她吸了吸鼻子，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保证不吵了。”
“ 还有，费用请尽快交一下。”
“好好，我这就去叫。 ”
说着，李素英双手滑动的轮椅，来到了走廊里，她拿出电话给杜兴兰打了过去。
“ 刚才医生又在催交费了，你最好把费用交了，要是耽误了你弟弟的治疗，我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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