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末，社会发展是一年一变样。
大城市已经初见繁华、时尚的模样。
就是到处都被圈起来，热火朝天的建设中。
还有绿化带没有后世那么多，那么好看。
出了市中心，一下回到十年前。
凌家的祖宅离的不远，虽然也是平房，但不久前翻修过一次。
比周边的其他人家，明显干净、精致。
张琪灵到了以后，围着凌府转了一圈。
他发现盯着凌府的还有其他人，他就直接路过，没有靠很近。
然后就被黑瞎子发现，喊到了某处民宅。
跟着黑瞎子进入这户人家，张琪灵才发现，除了张海盐、那个老皮居然也在。
老皮冲着张琪灵露出一个傻笑。
张海盐就跟张琪灵解释起来。
“原来这个家伙比韩某人藏得更深。他居然就住在凌府附近。”
黑瞎子也帮忙补充。
“他已经交代了，他家也是祖传的手艺。”
黑瞎子比划了个下铲子的动作。
“去年九月，他大哥、大侄子一家忽然消失了。他查到凌渲头上，就一直在这里盯着。”
张海盐又笑嘻嘻的说。
“这小子手艺还可以，盗洞都打到凌家地下室下面了。”
这里也算市区，地下有各种管道，但还不多，也浅。
还没有后世什么都埋地下的习惯，电线、电话线什么的都是挂在半空中的。
四人就走进了老皮挖的盗洞。
没错，用走的。
大半年了，这小子花悲愤为力气，盗洞还加了木制架子，挖的可以容一人站立通行，十分方便。
还没走到底，一处三岔口，土墙里凸出来几根水泥条。
这里居然还摆着张小木凳。
老皮指着侧面的墙，指指耳朵，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然后他就坐在小木凳上，用个听诊器贴在墙上，就聆听起来。
张琪灵三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愣了一会就纷纷把耳朵贴上墙。
隔壁张日山参观了一下凌渲的地下室。
他比张琪灵三人眼界广一些，但也惊讶。
主要他还以为凌渲只是西安的一个小财主，没想到他底子这么厚，身家这么大。
但他人老成精，对于凌渲的高调、张扬很看不上。
生意是可以做，但对于凌渲这样的，他只会合作一次，没准备长久。
但就算是只合作一次，张日山也准备留一手。
然后张日山有意无意的就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还有国内政策会不会有变动等。
又说新月饭店在香港、日子国、美丽国、欧洲等各地都有堂口。
餐饮、仓储、古董等等，生意也做的多元化。
还说某些小国，只要有钱，人、家伙都不是问题，当地政府都不敢动你，宛若土皇帝云云。
直接把凌渲给绕晕了，他居然同意张日山用香港、日子国的几处房产作为交易的筹码。
凌渲自大的以为，就他的实力，张日山万万不敢骗他。
就算骗了他，他也不怕，自信能找回场子。
张日山让自己的资金多转了一手，这样万一交易出问题，不会追查到他身上。
然后张日山就跟凌渲商量，基本把他存的尖货都交易了去。
当然，骨架等几样不似凡品的，是委托新月饭店给拍卖或寄卖。
但凡是可能很刑的东西，新月饭店都是当假货卖的。
还给开收据，都是写的工艺品。
要是像骨架、草药这样的东西，就写不知名生物骨骼标本、不明功效花草。
张日山仔细问过了上次他们到新月饭店谈骨架的事。
按新月饭店的规矩，就是底价开的低一些，然后也不会明确解释着骨架的情况。
卖方，不愿意。
黑娃要求底价不能低于一千万，还得说这是凤凰骨架。
新月饭店没法拿出这骨架是凤凰骨架的证据，自然不能这么拍卖，这才没有谈拢。
但凌渲就比黑娃好沟通许多。
张日山稍微一解释，他就心领神会，甚至觉得新月饭店这么做很高明。
只能说，他手下可以信任的人太少，黑娃那个憨货是真心不合适这活。
凌渲对张日山满意的不得了，这才是配得上他格调的人。
忍不住就跟他显摆起了自己的后台。
不想张日山对他师哥的情况了解的比凌渲自己知道的还多。
凌渲的那位师哥之前当过魔都市长，任上十分出色，刚刚被调回中央。
张日山得到的消息里，他是要被重点培养的几位接班人之一。
确实是一条很粗很粗的大腿。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越发不看好凌渲。
越是有大志向的人，越是洁身自好。
凌渲他师哥肯定对凌渲是不了解的。
不然只怕他本人第一个收拾凌渲。
张日山不知道凌渲只是倒卖文物，还是都干了点啥。
要不要劝几句？
他现在没有说，准备先做完这笔买卖，回去好好查查他的底细，再决定。
现在没有说，也是因为他不太看好凌渲。
虽然他本人看着好像不是那么没脑子，但凌渲身边的这些伙计，有的蠢、有的坏，还有个不情不愿的女人。
本来以为能顺利交易，张日山打了电话回去，让财务已经打了第一笔款。
凌渲也答应会直接帮忙安排人送到京都。
双方都好算计。
张日山是免了路上担风险。
凌渲是想着等东西到京都，尾款也差不多都到了，更安心。
黑娃听说生意谈成了很高兴，一个劲的拍韩某人的肩膀。
不想拍着拍着，“啪挞”一声，韩某人身上掉出来一支笔。
韩某人要自己去捡，黑娃非拦着，说他是大功臣，他来捡。
黑娃捡起，发现这是一支钢笔，还挺洋气。
他学没怎么上，对笔也不喜欢，就随手还给韩某人。
但张日山身边的人却发现了这笔的不同。
他一把抢过去查看。
韩某人想抢回来，却没人管他。
毕竟这里是凌渲的地盘，张日山是他的贵宾，而韩某人算什么？
不知那人怎么操作的，钢笔就发出声音来，正是刚才凌渲和张日山的谈话。
不用人吩咐，黑娃一脚把韩某人踹到墙上。
“你居然敢录音，说，你是不是警察？”
张日山对这血腥的一幕视而不见。
他比较烦恼的是，这个蠢的，难道除了警察，他就没有听过卧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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