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李副厂长?”
易中海没反应过来，傻傻地问。
“当然是你们轧钢厂的李副厂长，你们的副厂长只有一个姓李吧?”苏青山明确回答。
易中海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都傻了。
要是真涉及李副厂长，他破坏了李副厂长的好事儿，下场肯定很惨!
就算他是工人老大哥，不能轻易开除他，可人家是副厂长，给他穿小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儿?
“不对，我上当了!”
“苏青山和傻柱，根本不是厂里的人，他们怎么可能和李副厂长扯上关系?”
“他们肯定是听说有一个厂长姓李，故意说和李副厂长有关系，想吓住我，差点被骗了。” 易中海怒了。
“苏青山，傻柱，你们两个就是偷东西，说破天了，你们两个也是小偷!”
“刘队长，你们快把他们两个抓起来吧!”
易中海想通了，紧接着换上一副笑脸，对身旁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说道。
男子是带队的队长，气势沉稳!
“等等，我有话说。”
“这些铁片是我们向李副厂长买的，不是偷的，你们可以去问李副厂长。”
傻柱忍不住了。
“对，李副厂长就在厂里，你们去求证很容易!”
苏青山点头，坑挖得够深了。
易中海也跳进来了，是时候把他埋了!
卖铁片，说得难听点，就是李副厂长在谋私利。
易中海破坏李副厂长的好事儿，李副厂长能放过他?
“苏青山，傻柱，你们两个就别骗人了。”
“你们都不是厂里的人，根本没有机会认识李副厂长，你们就是想骗我和保卫科的同志!”
“刘队长，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他们绝对不认识李副厂长，绝对是一对骗子!”
“就是来厂里偷铁片的!”
易中海“揭穿”苏青山的谎言。
“对，他们都不可能认识李副厂长。”
老贾跟着保证。
“你们说认识李副厂长，有什么证据吗?”
刘队长盯着苏青山，怎么看怎么不像小偷。
苏青山太淡定了!
小偷， 一旦被围住，肯定很惊慌，想尽一切办法逃跑。
苏青山和傻柱，却没有一点逃跑的迹象。
以他的经验来看，两人是小偷的概率极小，基于如此判断，他迟迟没下令保卫科的人动手。
“和李副厂长认识，我没办法证明。”
苏青山笑着回应。
“但是，我能证明这些铁片不是偷的。”
苏青山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些票据。
“你们看，这是购买票据，这是仓库的出库票据，这些票据足以证明，这些铁片是我买的。” 苏青山把单据拿出来了。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易中海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能承认是真的。
“这还不简单吗?”
“仓库就在后面，把仓库的人叫来，他们开的票，他们总应该认识吧?”
苏青山直接对保卫科的人说。
刘队长点头，同意了，让一个保卫科的人，直接跑去仓库，很快就把仓库的保管员带过来 了。
“同志，麻烦你验证一下，这张票据是真的吗?”
刘队长把从苏青山手里拿来的票据，递给仓库的保管员。
“当然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张票是我刚才开的，就是他们两个，拿着李副厂长的单据，买铁片，就是车上这些铁片。” 保管员看了一眼，都没仔细看。
他刚才还见过苏青山两个人，这才不到一个小时，他怎么可能忘?
苏青山两人带出来的铁片，是买的，不是偷的。
“误会，这就是一场误会!”
“我不知道铁片是你们买的，我过来的时候，易中海说铁片是你们偷的，我被他给误导了。” 老贾大声撇清关系。
大张旗鼓地抓小偷，事儿闹得挺大，却是一场闹剧!
厂领导一旦知道，可能会追究责任!
“老贾，你…”
易中海一直郁闷，想骂几句，又忍住了。
“幸亏我刚才没动手，万一把两个小伙子打坏了，岂不冤枉好人了?”
“你是没动手吗?你是被小伙子的武力值吓到了，刚才小伙子一脚一个，把两人踹飞起来了!” “易中海和老贾这两个老家伙，真是活该被打。”
“哈哈，易中海还掉了一颗大牙!”
众人一阵议论。
都是马后炮!
“易中海，你一点证据也没有，就敢到保卫科报案说有小偷?”
“就因为你报案，我带着一个小队的人过来了。”
“你这不是浪费保卫科的人力吗?”
刘队长当众训斥易中海。
“我们保卫科的人，负责整个轧钢厂的安全。”
“要是因为你报假案，我把人都带走了，该用人的地方没人，出了事儿，你担得起责任吗?” 刘队长给易中海扣帽子。
他看出来了，易中海不是好人，和苏青山，和傻柱，很有可能有矛盾，易中海在借刀杀人!
“刘队长，真对不起!”
“我也是担心厂里的物资被盗， 一时情急误会了，我给你道歉了。”
“我保证，下次一定先搞清楚!”
易中海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
他可不敢得罪保卫科。
五十年代的保卫科，不是几十年之后繁华年代的保安。
他们有执法权，有热武器。
有一部分巡捕的职能!
刘队长生气了，易中海能不心惊胆战吗?
“刘队长，我想麻烦您请一位保卫科的同志，去通知一下李副厂长，说一下我现在的情况。” 苏青山冷冷地看了一眼易中海。
坑都挖好了，岂能让易中海轻易爬出去?
必须把他埋了!
“行，小王，你去李副厂长办公室跑一趟。”
刘队长点点头。
他很欣赏苏青山的冷静，是一个好苗子，都有心把苏青山招进保卫科了。
可他只是一个小队长，没有招人的权利。
什么?
易中海和老贾脸色大变。
李副厂长一来，还有他们两个的好吗?
“苏青山，不，青山，咱们都住在一个大院，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能别把事情闹得这么 僵吗?”
易中海挤出一张笑脸。
他不想笑。
可现在必须笑!
挤出来的笑脸，看起来很滑稽。
“对，青山，你是院里的一大爷，作为一大爷，你不应该多照顾院里的住户吗?”
老贾也求饶了。
刘队长微微一愣，上下打量着苏青山。
他当然知道管事大爷，是街道办任命的，负责协助街道办， 一般都是每个院里德高望重的 人。
大多数都在四十岁以上。
苏青山看起来太年轻了，有二十岁吗?
这么年轻就成为一大爷，要么有强悍的关系网，要么有强大的个人能力，两者必须有一个!
无论是哪一种，都值得重视。
四合院，贾张氏牵着棒梗，到院里闲逛。
有一群小孩子，小的三四岁，和棒梗差不多，大的六七岁，七八岁，更大的孩子上学去了。
他们看到贾张氏就停下来了。
“小劳改犯来了!”
“贾东旭是大劳改犯，棒梗是小劳改犯，我们不和劳改犯一起玩。”
“对，我们不和劳改犯一起玩。”
“劳改犯，劳改犯，棒梗是一个小劳改犯。”
哇!
棒梗还不太懂事儿，可他能看出来，小孩子们充满恶意，人数又多，直接把棒梗给吓哭了。
“小兔崽子，你们敢欺负我大孙子?”
贾张氏怒了。
棒梗是她的心肝宝贝。
谁也不能欺负棒梗，谁欺负，谁就该死。
贾张氏冲上去。
啪!
一巴掌打倒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啪!
又一巴掌，打倒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
其他小孩子都被吓跑了，也被吓哭了，院子里一片哭声。
“什么事了?”
“小花，你怎么哭了?”
“小壮，谁打你了?”
院子里一片哭声，在家的家长们都被惊动了，绝大多数都是没工作的女人，很快汇聚到中 院 。
“妈妈，他打我。”
被打的小男孩控诉，只知贾张氏，抱着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小女孩也在控诉，同样只是贾张氏。
其他被吓哭的小孩子，说贾张氏要打他们。
很快，家长们都弄清楚了。
贾张氏以大欺小，她是一个大人，却打小孩子，让家长们十分愤怒，恨不得把她撕了!
小孩子之间打架，被打了，家长就在心里不痛快， 一般也不会说什么。
大儿子打小孩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就是欺负人!
“贾张氏，你怎么敢打我儿子?”
“你打我闺女，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你把我家孩子都吓哭了，你是不是没事找事儿?”
十多个家长把贾张氏围起来了。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
有一个人动手， 一群人都动手了，十多个人把贾张氏按在地上，把张村花打得一点脾气都没 有。
她能有什么脾气?
十多个人，怎么反抗?
哇!
棒梗被吓得哇哇哇哭。
秦淮茹听情况不太对，出门一看贾张氏挨打了，出于母亲的本能，她抱起棒梗转身跑开了。
打完了，众人散了。
啪!
贾张氏给秦淮茹一耳光。
“小贱人，你就眼睁睁看着我挨打吗?”
贾张氏火很大。
“妈，我第一时间就想上去帮忙，可棒梗就在旁边，我怕他们伤到棒梗，才把棒梗抱走了。” 秦淮茹很无奈。
贾张氏根本蛮不讲理。
“不行，我不能白挨打。”
“等一大爷回来，我说一大爷给我做主。”
贾张氏咬牙切齿。
“妈， 一大爷是苏青山了，他和咱们家有仇。”
秦淮茹小声提醒。
贾张氏抑郁了。
轧钢厂，刘队长派去的人，很快就把李副厂长请来了。
“小苏，傻柱，你们还没走吗?”
李副厂长明知故问。
“刘队长，是什么情况?”
李副厂长问刘队长。
“李副厂长好!”
“两位小同志，说从你手里购买的铁片，要带走，易中海同志说是偷的，请您来说明一下。” 刘队长一句话就说不明白了。
“易中海，你是怎么认定他们是小偷的?”
李副厂长阴沉着脸。
声音冷冰冰的。
易中海脸都白了，他没想过得罪李副厂长!
“我看他们不是厂里的工人，还推着一车铁片，就怀疑他们是偷的。”
易中海没办法，只能实话实说。
当然，坚决不能说他想报复苏青山!
“你去保卫科报案的时候，没说怀疑他们偷东西，你直接说他们就是小偷，你怎么解释?” 李副厂长质问。
当领导，就是管人，就是玩心眼!
易中海一个玩技术的，比玩心眼，怎么可能玩得过李副厂长?
“这…”
易中海支支吾吾。
“李副厂长，我来回答你的问题。”
“我和易中海住在一个大院，以前他是院里的一大爷，因为做错事了，刚被街道办拿 下!”
“而我被街道办任命为新的一大爷。”
“易中海和我有矛盾，再加上嫉妒我取代他的一大爷之位，肯定非常恨我。”
“他就是故意报复我!”
苏青山把易中海不想说的秘密说出来了。
傻柱表示，苏青山说的都是真的。
围观的众人一阵沸腾。
“被拿下， 一般都是犯了大错。”
“对，小错警告，检讨，就过去了，犯了不能饶恕的大错，才会拿下，易中海犯了什么大错?”
“我知道，我住在红星四合院隔壁。”
“易中海嫉妒苏青山，不让他赶山，还要把他赶出四合院，街道办知道了，就把易中海拿下 了。”
四合院里也有不少人在轧钢厂工作。
相邻的院子，也有很多人在轧钢厂工作。
四合院发生的事儿，根本不可能保密，就算易中海不让人说出去，也不可能完全杜绝泄露。
“易中海，情况属实吗?”
李副厂长质问易中海。
“有一部分属实，苏青山的确是我们院的新一大爷。”
“可他说我恨他，嫉妒他，我从来都没嫉妒过他，更没恨过他，他就是在故意给我泼脏水!”
易中海当然不会承认。
“行了!”
“易中海，你办的事真让人恶心!”
“易中海，贾根生，我宣布，你们两个人记过一次，要不要记入档案，看你们以后的表现。”
李副厂长宣布处罚。
易中海脸当时就白了。
记过?
真要罚得这么重吗?
记过一次，不是简单地记录一次过错，在记过后的一年内，有多方面的影响。
只能领取基本工资，福利待遇全没有。
评选劳模，评选先进，各种好事儿，都和他绝缘了，不管他多努力工作，都没有资格参加。
同时，也不能进行晋级考核。
“李副厂长，我知错了，求求你，能换个轻点的惩罚吗?”易中海哀求道。
对他影响最大的是等级考核。
他原本打算参加一个月后的等级考核，想试试能不能成为七级工，现在报名的资格都没有 了 !
老贾也在求饶，他和易中海一样，都想参加升级考核。
“李副厂长，还有一件事儿，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老贾的儿子，贾东旭被抓了，被抓的第二天就判刑了，判刑七天，他现在还在牢里待着!”
苏青山的音量很大。
周围的人都能听清楚。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老贾敢惹他，他就让老贾哭都来不及!
“苏青山，你想干什么?”
“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易中海和老贾同时怒了，大声指责苏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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