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苏青山先送苏小云去上学，回来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街道办，把易中海做的事向上汇报。
“太不像话了，易中海想干什么?”
“别说他不是一大爷了，就算他是一大爷，这些事儿，他也不能做，胡闹，简直太胡闹了!”
街道办王主任气得够呛。
“晚上早点回来，我会到你们院，召开全院大会。”
王主任面色阴沉,通知苏青山。
苏青山点头，随后去上班。
刚到保卫科，张、王两位副科长就找上门。
“苏老弟，你可真是扔给我们一个烫手的山芋!”
张副科长和王副科长笑得有点苦。
昨天苏青山抓的迪特，牵扯到的案子很大，功劳比预想中的还要大很多，他们都能分到不 少。
功劳大，麻烦也大。
涉及不少人。
“要不我接着处理?”
苏青山笑着问。
“苏老弟，最难干的活你都干了，收尾部分怎么还能麻烦你?”
两人当然不会再交给苏青山。
想立功，怎么能怕麻烦?
要是把案子交还给苏青山，再等下一次立功这一块，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苏老弟，抓迪特的时候，你们要的贾根生恰好在鸽市，被迪特杀了，易中海说你们是邻居。”
王副科长告诉苏青山，易中海打着他的旗号做事儿。
“我知道了!”
苏青山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易中海找死!
打着他的旗号做事儿，这不是败坏他的名声吗?
今天是苏青山上班的第二天。
郭大撇子在这苏青山，继续熟悉厂里的每一处。
“你们看，那是保卫科的苏副科长。”
“长得太帅了，我听说他昨天第一天上班，抓了七个人，其中还有迪特，实在是太厉害了!”
“他长得一点也不像一个武夫，却比谁都厉害，郭大撇子被他一招就撂倒了。”
“这么年轻就是副科长，将来肯定前途无量。”
“我听说他还没结婚，我准备把我表妹介绍给他。”
“你就别想美事了，能配得上苏青山的，恐怕只有丁秋楠，就是不知道丁秋楠看没看上他?”
和一群女工擦肩而过的时候，女工们叽叽喳喳。
她们一点都不避讳，苏青山都听到了。
同一时刻，易中海来到人事科。
“小张，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易中海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打招呼。
“易师傅，有什么事儿吗?”
男子和易中海走到外面。
易中海在轧钢厂有一定人脉，保卫科的郭大撇子是一个，人事科的中年男子小张也是一个。
“贾根生的事儿，你知道了吧?”
“知道，保卫科打报告上来了。”
“他的情况能不能申请抚恤金?”
“看打报告的人怎么写，贾根生的事儿是保卫科打的报告，能不能申请抚恤金要看他们怎么 写 。 ”
小张眉头微皱。
他只是人事科的一个办事员，做不了主。
“保卫科的报告都递到人事科了，还能改吗?”
易中海询问。
“能!”
“有两天审查期，两天内，要是保卫科不提交新的报告，这事就定下来了，以后再改就难了。” 小张点点头。
“小张，你和我说实话，保卫科不改，你们能不能改?”
易中海想到保卫科，就想到苏青山。
苏青山在保卫科是副科长。
他和贾家有仇。
他说一句话，保卫科的人肯定给面子。
想改保卫科关于老贾的报告，不是不可能，是可能性太小。
他又想起昨天在保卫科，他打着苏青山的旗号，想给老贾多要点抚恤金，被王副科长识破 了。
王副科长会不会告诉苏青山?
苏青山知道了，会不会来找他算账?
易中海越想越头疼。
“易师傅，别说我，就连我们科长都改不了。”
“像这种类型的报告，我们只有审查权，审查核实内容，没有改动权，你只能去找保卫科的人。”
小张眉头紧皱。
他非常讨厌易中海。
当初。
易中海帮了他一点小忙，就以他的恩人自居。
后来易中海找他帮忙，找了很多次，该还的恩情早就还清了，还是超额还清!
易中海很不识趣儿，他都想和易中海撕破脸了。
“行，我知道了。”
“小张，要是有什么变化，你可及时通知我。”
易中海没察觉小张对他的态度变化。
他一心只想着帮老贾要抚恤金。
成功了，就可以在院里宣传，树立他的人设。
同时，也可以暗示院里的人，他是有人脉关系网的人，苏青山能办成的事儿，他也能办成。
下午四合院。
街道办的宋干事来到四合院。
“宋干事，你怎么来了?”
三大妈认识宋干事。
“好办事，回来路过，就过来看看。”
“你们院最近没出什么事吧?”
宋干事可不是路过，是带着王主任交代的任务来的。
要核实昨晚全院大会的情况，何时捐款的情况，以便晚上来处理。
“还真出事了。”
“老贾，贾根生，遭遇敌特，死了。”
“昨天晚上，我们院的一大爷，召开全院大会，给贾家捐款。”
三大妈也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
宋干事疑问，她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等等，你说苏青山主持的捐款大会?”
宋干事很疑惑。
王主任告诉他，易中海主持的。
“不，是易中海。”
“我记得他的一大爷之位被拿下了，他怎么还能主持全院大会?”
宋干事感觉问题很大。
“呃，习惯了。”
“也不是全院大会，我们开会的时候，苏青山来了，他说不是全院大会，只是普通的集会。”
“他还说了，捐款大会没报备，就是违法的。”
“宋干事，我想问问你，捐款大会没报备是不是违法?”
三大妈有点忐忑。
“我和你说，这里面可没有我们家当家的事儿。”
“要召开大会的是易中海，有聋老太太给他撑腰，她是五保户，年纪又最大，谁也不敢反抗。”
三大妈努力把自己摘出来。
宋干事点点头。
他听出来了。
红星四合院的问题很大，问题都集中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身上。
街道办任命苏青山当一大爷，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不服，想架空苏青山，把四合院搞得乌烟瘴 气。
两人聊着的时候，易大妈走出来。
“宋干事，你怎么来了?”
易大妈是原来的一大妈，和宋干事打过几次交道，两人还挺熟的。
“我刚办完事回来，路过你们院就过来看看。”
“行了，我也该回去了。”
宋干事离开四合院。
“宋干事刚才和你都聊什么了?”
易大妈比三大妈敏感多了，她意识到宋干事肯定不是路过，或许和昨天晚上的捐款大会有 关。
“八卦怎么要的事儿，怎么了?”
都在一个院住很多年了，谁还不了解谁?
易大妈一开口，三大妈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了。
“没事儿!”
三大妈也是聪明人，故意装糊涂。
很快下班时间到了。
闫福贵刚到家，三大妈就把宋干事来的事和他说了。
“坏了，坏了，坏了!”
阎埠贵一拍大腿，懊悔不已。
“肯定是捐款的事儿。”
“苏青山说过，只有报备，街道办批准，才能合法捐款。”
“昨天的捐款不合法，宋干事来，肯定是要调查这件事的，你没和他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阎埠贵坐立不安。
“没有，我把责任全推到易中海身上了。”
“我说是他和聋老太太强制要求的，你没办法，就只能同意。”
三大妈回答。
“对，就是这么回事儿，我来就是他们两个要求的，我只是被拉下水了。”
阎埠贵松了一小口气。
他心里非常清楚，他肯定逃不了。
他唯一能做的事儿，就是尽量减少自己的责任。
“唉，当家的，你想我另一件事没有?”
“除了捐款，还有召开全院大会，苏青山是一大爷，你们绕开他召开全院大会，街道办会怎么 想 ? ”
三大妈提醒阎埠贵。
“我知道你的意思，没事儿。”
“是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召开的全院大会，把责任推给他们就行了，是他们要绕开苏青山的。”
阎埠贵冷笑。
他和苏青山一样，也是被通知开全院大会的，他还以为是苏青山组织的，没想到是易中海。
两人商量好了，统一口径。
阎埠贵像以前一样，休息一下，喝了点水，就去守大门了。
他刚到门口，就看到苏青山回来了。
“一大爷，你下班了?”
阎埠贵笑着打招呼。
“易中海回来了吗?”
苏青山要找易中海算账。
“回来了，刚回来没到五分钟。”
阎埠贵有点奇怪，苏青山找易中海干什么?
“解放，帮我把车送回去。”
苏青山把自行车交给闫解放，他直奔易中海家。
要出事儿!
阎埠贵反应过来了。
连大门都不守了，紧跟着苏青山。
“易中海，你给我滚出来。”
苏青山来到中院，冲着易中海家一声大喊。
阎埠贵一哆嗦。
他刚才就猜到要出事儿，没想到苏青山火气这么大。
“苏青山，你想干什么?”
易中海推门而出，很恼火，心里有些忐忑。
“我问你，你打着我的旗号干什么好事了?”
苏青山冷冷盯着易中海。
“我什么时候打着你的旗号做事了?”
易中海当然不想承认。
“老家伙，你以为你能瞒得过去吗?”
“你打着我的旗号，给贾家要抚恤金，你这不是坑我吗?”
“贾家不符合抚恤金的申请条件，你以我的名义，让保卫科的人申请，万一上面查下来怎么 办?”
苏青山就是找一个借口，他一点都不担心。
王副科长说得很清楚，贾根生的情况，发不发都行，就看他怎么写，没有违反规章制度的风险。
“老易，你怎么能打着苏青山的旗号办事儿?”
何大清刚回来，听到苏青山的话，震惊了!
易中海这不是害人吗?
“苏青山，我承认，我是说了，是你的邻居。”
“那又怎么了?”
“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
“老贾没了，贾家的日子肯定很困难，以你的名义帮他们申请抚恤金，不是帮你做好事吗?”
易中海看到抵赖不了，就开始道德绑架。
嘭!
苏青山一脚把易中海踹趴下了。
在他面前，易中海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青山，中海他……”
易大妈很担心。
滚!
苏青山呵斥。
易大妈转身就跑。
嘭!
苏青山又踢了一脚，把易中海从地上踢起来，又摔下去。
“老家伙，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打着我的旗号办事儿，还一点都不知道悔改，你脸皮该有多厚?”
苏青山一脚接一脚，把易中海踢得一路翻滚。
“住手，苏青山，你是院里的一大爷，你就不能大度点吗?”
聋老太太及时赶到了。
刚才易大妈跑了，不是真跑了，是去搬救兵了。
易中海出事儿，掌控不了场面的时候，聋老太太就会及时出现，以她的身份镇下易中海的对 头。
可今天面对的是苏青山。
聋老太太一点把握都没有。
“聋老太太，你年纪也不小了，还出来多管闲事儿，不怕不得善终吗?”
苏青山冷冷地质问。
“都让开，出什么事了?”
街道办王主任的声音响起。
众人让他一条路。
王主任走进来，就看到易中海倒在地上，苏青山和聋老太太在对峙。
“王主任，你可给我做主。”
“苏青山要打死我，他作为一大爷，竟然动手打人，他不配当一大爷!”
易中海恶人先告状。
“苏青山，是怎么回事儿?”
王主任眉头微皱。
他很信任苏青山，不相信苏青山会乱来。
打人， 一定有打人的理由。
“抱歉，王主任，是我太冲动了。”
“我实在是有点气炸了，易中海这个老家伙，在厂里打着我的名号，让保卫科的人办违规的 事。”
“幸好被识破了，没办成。”
“否则，这事办成了，责任都是我的。”
苏青川直接说明原委。
“易中海，苏青山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主任盯着易中海。
“主任，我就是看贾家太可怜了……”
易中海辩解。
“易中海，你听不懂人话吗?”
“回答王主任的问题，你是不是在保卫科打着我的旗号办事儿?”
苏青山打断易中海的话。
“易中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许绕开话题。”
“是还是不是?”
王主任再次质问易中海。
“王主任，贾家失去老贾，就没有了收入来源……”
易中海又一次岔开话题。
“停!”
“看来我这个街道办主任管不了你。”
“苏青山，你去报警吧!我管不了，就让巡察管。”
王主任非常恼火。
他问问题的时候，就是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问了两次。
易中海都没有正面回答。
他已经知道答案了，苏青山说得是真的。
“王主任，不能报警。”
有两个人异口同声。
一个是聋老太太， 一个是易中海。
易中海做的事儿， 一查就能查出来。
“易中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正面回答，你是不是打着苏青山的旗号办事儿?”
王主任真不想报警。
一旦报警，事情就闹大了。
他也会很丢脸。
问题是易中海不配合，始终不肯正面回答问题，逼得他不得不报警。
警方的人很擅长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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