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妍开口道，这一开口，瞬间语出惊人。
“赵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姜煜问道。
凶手母亲的鬼魂一直跟在凶手身后，她妈并没有任何怨气，反而对凶手产生了独特的依赖性。
赵妍一开始以为凶手身后是李慕岚的煞气，仔细观察之后，这才发现凶手身后一直有一团很淡的迷雾，这团迷雾久久不散。
即使李慕岚站着很远，那团迷雾还是存在了。
当她使用符箓增强阴阳眼之后，这才发现，凶手身后有一个老女人的魂魄跟着，五官跟着凶手极其相似。
凶手身上的煞气跟着老女人魂魄的煞气一致，所以她才判断是被凶手杀了。
赵妍道:“姜警官，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吗？”
姜煜反应过来道:“赵姑娘，你的根据莫非是凶手的相。”
赵妍轻嗯了一声，指着自己右边眉毛下面的法令纹。
“她法令纹存在凶痣。”
“相术有言，法令有凶痣，右常克母，凶痣在左，左常克父。”
“一般遇上这种情况，爱孩子的父母会给孩子寻找干爹干妈，用来避凶险！”
“没想到面相中还有这样的学问。”秦老一副涨知识的表情。
“但，看相不能成为我们判断事情的真正依据，还是要讲证据才行。”秦老道。
赵妍轻嗯道:“我明白，证据才是真理，我只是用自己浅薄的相术来做一个参考。”
小秦警官从审讯室走了过来，摇了摇头道:“这凶手油盐不进，问了十几分钟了，一个有用的消息都问不出来。”
他们不是美丽国的警察，屈打成招的事情不屑于做。
“要不，我去试试？”赵妍轻声道。
“赵姑娘，这凶手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是看一下走访的同事有没有搜索到其他证据，到时候我们再进行下一步。”小秦警官道。
他审问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等证据时间太久了，我想现在试一试，凭借着凶手的警惕，恐怕家里面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赵妍道。
秦老看向赵妍:“让赵姑娘去试一试。”
“行，赵姑娘你去吧，这凶手有很强的暴力倾向，你审问的时候注意一点。”姜煜提醒道。
赵妍走了进去，小秦警官也跟着走进了审讯室。
“你对赵姑娘怎么看。”秦老看向了姜煜道。
姜煜没有任何思考，脱口而出:“思维非常活跃，能够捕捉到别人捕捉不到的点，很多事情说出来会给人一种怎么可能的震惊感，可往往她说的又是对的。”
“如同秦警官说的那样，赵姑娘是个很神奇的人。”
“很神奇的人？”秦老嘀咕了一声，轻声道:“这个评价很有意思。”
说到这里，秦老又道:“可感觉非常准确。”
赵妍走进去了审讯室，她走进来的那一瞬间，正在玩手铐的周宁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眼神一直在盯着她看。
那阴狠的眼神，仿佛是一只潜伏的毒蛇，稍有不慎就给你致命一击。
赵妍淡然面对周宁的眼神，拉开了审讯室的凳子坐了下来。
小秦警官坐在了她的旁边，把刚才审问好的资料都推给了赵妍。
“我不用这个。”赵妍道。
“啊，不用啊，那赵姑娘你知道审问的流程吗？”小秦警官问道。
赵妍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我想凭借一下我的直觉。”
小秦警官愣了两秒，点头道:“好。”
周宁把头低了下去，继续把玩手上的手铐。
还没有等赵妍开口说话，周宁先开口道，口气显得很吊儿郎当:“重复的事情我不会说三遍，你们说的凶杀案件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当初就是去上了个厕所，是她先冲过来，我看她想要攻击我，我才会反抗。”
“根据法律，我有保护自己人身安全的权利。”
“这个你怎么说！”小秦警官拿起来了手枪。
周宁耸了耸肩:“我害怕暴力，所以买了个玩具枪保护自己咯。”
小秦警官冷声道:“无论是什么枪，只要发射弹丸的枪口比动能大于或等1.8焦耳\/平方厘米时，一律认定为枪支。”
“这把枪都能把一头牛给打死！”
“你跟我说，这是玩具枪。”
周宁头抬起来看着天花板，腿放在桌子底下，后脚跟轻轻锄着地板道:“你说是枪就是枪咯。”
说到了这里，周宁打了个哈欠，手撑着下巴，眼神盯着赵妍，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非法持有枪支，三到七年的有期徒刑，我攻击她，最多也是故意伤害罪，应该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而且她只是胳膊流了一点点血。”
“数罪并罚是几年？”
“砰！”小秦警官手拍打在桌子上，冷声道:“别跟我嬉皮笑脸。”
“你这是杀人未遂！”
“怎么了？法律也规定，不能嘻嘻哈哈看美女啊！”
“杀人未遂，我哪杀人未遂了，我隔着厕所隔门打的，压根看不见她，谁知道她是人还是畜生。”周宁伸长了脖子，舔了舔下唇道。
“叫小秦出来，你去吧，情绪不能够被罪犯影响。”秦老沉声道。
“好。”姜煜戴好了警帽，敲了一下玻璃门，小秦警官扭头过来，姜煜招了招手。
小秦警官走出了房间。
小秦警官刚走，周宁手撑着下巴，盯着赵妍道:“我猜你肯定还是个雏，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赵妍脸上波澜不惊，轻声道:“你很可怜。”
周宁脸上呲牙哈哈笑了一声，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我可怜？”
赵妍认真道:“从小被父亲抛弃，长大了，又被母亲抛弃。”
“7到14岁的阶段，母亲打你很疼吧？”
“因为没有母亲的关爱，你小时候经常饿肚子。”
“你的母亲性格软弱，导致你们母女经常受到别人的欺负。”
“在外面受到外人的欺负，在家受到母亲的欺负，母亲受到了什么委屈，都会在你身上使。”
“所以我觉得你很可怜！发自内心的觉得你的童年很可怜，你真可怜。”赵妍淡淡说道。
周宁眼角使劲抽搐，紧紧握起来了拳头，刚才那无所谓的表情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恨。
突然从审讯椅子上快速站起来，怒喊道:“你凭什么可怜我！你这臭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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