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着有问题就要问的原则，娄艺青提出自己的疑问。
刘春芳叹了口气，“晓丹是个懂事的孩子。她怕我们担心，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们。就连上警察局告状，也是她同学陪着去的。
我们老两口是晓丹疯了以后，才从她朋友嘴里知道事情的经过。
这姑娘是个好人呢。这些年，她经常来看晓丹，还给我们家送了不少东西。”
娄艺青来了兴趣：“你说的是谁？”
刘春芳：“她叫程颖。你们是同学，应该认识吧。”
娄艺青干笑一声，果然，一个谎说下去，需要无数的慌来圆。“认识是认识，不过我跟她不是很熟。”
接下来，娄艺青一边暗戳戳地打探程颖的事情，一边偷偷给方泽楷发了一条消息：查一下程颖，她是孙晓丹的同学。
另一边，方泽楷看着娄艺青发来的信息摇摇头，无奈地笑了。她是不是觉得律师是万能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无奈归无奈，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转眼国庆结束，师生归校。
返校第一天，方泽楷带着娄艺青来到宁城财经学院。
宁城财经学院在宁城算是比较有名的学院。倒不是它的教学质量有多高，而是这里出了名的美女多。
不少有钱男人闲的无聊，喜欢开着豪车过来猎艳。当然，也有那穷嗖嗖的小混混，几个人凑钱租豪车过来骗炮。开好房后，一个先进去，完事后借口出去抽根烟，再换一个人进来。
被骗的女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自认倒霉。
方泽楷停好车，带着娄艺青穿过豪车区，在校门口登记后，进到学校。
娄艺青惊讶道：“你在这里学校还有认识的人?”
方泽楷：“嗯，之前这里有个老师离婚，找我打的官司。”
两人来到一栋教学楼前，一个戴眼镜的女老师迎了上来，热情地和方泽楷握手后道：“这是什么风，把方大律师吹我这里来了。”
方泽楷也不和她客套，“是这样，我想找一名叫程颖的女生。按时间算，她应该刚刚毕业不久。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查一下她的联系方式。”
女老师笑了笑，“这样啊，我帮你问问。程颖是哪个班的你知道吗?”
方泽楷：“我不知道她是哪个班的，但我知道，大一的时候，他们班发生了一件大事……”
方泽楷将孙晓丹的事情说了，然后道：“你有印象吗？”
女老师笑容慢慢收敛，“原来是他们啊！这样，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女老师当着两人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女老师道：“我带你们过去。”
来到一间办公室外，女老师对办公室里面的一个中年人招招手：“老罗，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等老罗出来，女老师将他介绍给方泽楷：“这就是老罗，那个班的辅导员。”
说完，她又小声对老罗介绍了一下，“这位是方律师，他想找你们班上一个叫程颖的女生的联系方式。”
罗老师：“你们找她做什么？”
方泽楷道：“是这样的，我们是孙晓丹的朋友，听说她和程颖关系很好，所有我们想侧面了解一下关于孙晓丹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孙晓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们希望可以帮帮她。”
罗老师沉默了一阵，似乎是在思索方泽楷话语的真实性。过了一阵他才道：“其实程颖就在这所学校。当年的事情发生后，她办理了休学，现在还在读大三。”
方泽楷和娄艺青都有些吃惊，为什么当初受伤害的是孙晓丹，程颖也跟着休学了？难道她和孙晓丹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
方泽楷问道：“我们可以见见她吗？”
半个小时后，学校附近的咖啡厅。
一个短发的女生小心翼翼地坐在方泽楷和娄艺青对面。她戒备地看向二人，随即又错开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你们找我？”
娄艺青开门见山：“我们是孙晓丹的朋友。我们想和你了解一下当年的事情。”
程颖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娄艺青盯着她，语气严肃：“你说的是真的吗？”
程颖不说话，起身就要走。
“你去哪儿？”娄艺青眼疾手快，比程颖更快一步起身，将原本准备离开地程颖又按回了沙发上。
“你……”程颖声音颤抖，眼中竟浮现一抹恐惧。她色厉内荏地吼道：“你想干什么？”
娄艺青顺势坐在程颖的边上，挡住她离开的去路：“我就问问孙晓丹当年的事情，你激动什么？难不成，孙晓丹的事情，还有你一份功劳在里面？”
“你胡说！”程颖蹭的一下站起来。
娄艺青啧啧笑道：“你要是表现得不这么激动，我还不会怀疑你。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你敢说当年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我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
方泽楷捂额没眼看，法官宣判还需要证据呢？你这三言两语就给人定罪了？
娄艺青的操作，让律法出身的方泽楷非常不适应。
娄艺青对自己的行为感觉很满意。看程颖激动的模样，就知道，她的心肯定已经乱了。
心乱了，她就没办法冷静思考。
娄艺青趁机追问，“你说没关系，那好。我问你，孙晓丹出事后，你为什么休学？你是不是良心不安？不敢面对曾经的同学？”
“我没有。”程颖抱着头，痛苦地伏在桌上。
“哎！”娄艺青无语了。程颖被她三言两语说的那么激动，她还以为很容易就能从她这里知道真相呢，想不到她竟然这么顽强。
娄艺青无奈地看向方泽楷，用眼神示意：我搞不定了，你上吧。
方泽楷摇摇头。
他从餐巾盒里抽出一张纸，递给程颖，声音温和道：“我们今天来找你，不是想找你的麻烦。我们只是想帮帮她。
她现在的情况你应该有所了解。她疯了，生活不能自理，全靠她妈妈照顾。
她妈妈年纪大了，还能照顾她几年？你有没有想过，等她父母去世以后，孙晓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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