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似乎……还有疑问？”
和某只屑白毛不同，眼前的孵化者并没有选择当谜语人，而是很乐衷于回答梦灵的问题。
梦灵干脆直接提出了那则预言。
……
“从星空中坠落的少女……是谁？”
孵化者听完，轻轻歪了歪脑袋。
“奇怪，地球上的生命和文明等级，并不足以窥探到这种程度的『事实』……这些预言，并不在我们的预料之内。”
“不过关于那位『从星空坠落的少女』，理应指代那位大人……您的身上有那位大人的气息。因此，不出意外的话，您应该早已见过祂了。”
那位大人？
说起来，先前在长野露营时的那只孵化者，好像也说过类似的事情来着？
几乎是一瞬间，梦灵就猜到是谁了。
有着很高的位格，连孵化者都非常尊敬，还救了身为火种的她……除了音祈，梦灵实在想不出别的了。
然而，孵化者知晓的，还远远不止于此。
“帝国灭亡之际，只有极少数的公民幸免于难。我们向周围的宇宙发出了无数个求救信号。只有那位大人回应了我们。”
“然而我们被层层叠叠的污秽包裹着。与那位大人相距甚远。只能通过信息传递的方式，将『最后的火种』打包，发送给那位大人。”
“我们与那位大人立下了盟约。祂将培育我们的火种，直至开花结果……而我们，则在层层叠叠的污秽中，延续自身的同时，守护脚下这片仅存的净土。”
“万幸的是，祂遵守了盟约，您顺利复苏，并且回到了我们的身边……只要火种还在，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这些过往，同样远远超出的梦灵的预料。
音祈与孵化者，立下了某种盟约？而且按照孵化者的意思，眼下这个世界正被层层叠叠的污秽包裹着，音祈进不来？
真的进不来吗……那为什么某只白毛屑萝莉还能若无其事地把她拉入梦境？又是实战模拟，又是音祈小课堂……还一直开着读心。
……
孵化者对应音祈的了解，仅仅停留在“那位大人”……懂的好像还没梦灵自己多。梦灵也就没继续追问。
如此，这次的聊天，也就到了最后的环节了。
“你刚刚说，地球在放牧计划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环……我应该没记错吧？”
“客观而言……是这样的。”
不知为何，它仿佛从眼前的女孩身上，看见了一丝狡黠。
“也就是说，地球上的放牧计划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并不会影响到大局咯？我理解的没错吧？”
孵化者轻轻歪了歪脑袋。
“客观而言，地球上的个体太过脆弱，即便强行神化，提供的神性也很有限。评估：地球上的放牧如果关停，对整个放牧计划的影响将微乎其微……您想要关停地球上的放牧计划吗？”
孵化者直白地问出来了，这倒是把梦灵问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坏了，小心思好像被看出来了……
“大人，我们仅仅是抛弃了感性，并没有抛弃智慧与理解语言的能力。而且仅剩下纯逻辑的思维，使我们的思考更加清晰了。高效的对话将对双方大有裨益。”
换言之，不需要弯弯绕绕，直接说就行了。
“关掉它，我要愿望契约在地球上彻底消失。”
毕竟是先前答应林溪月的承诺。如果用“话聊”就能解决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关停任意文明的放牧计划，都不利于宇宙的存续。整个计划存在『负载均衡』机制，若某个文明退出，它的空缺将由其它众多文明分担……这并不公平。”
孵化者开始一条条列举弊端，正当梦灵以为“话疗”失败的时候，对方却又在最后补充了一句：
“然而，您是火种，亦是我们曾经的王。如果您决定一意孤行，我们将谨遵您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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