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中，只有那道身影，那不是我的母亲，但是，她却给了我独属于母亲的温暖。”
天命中央生命科学研究所。
无数的培养皿整齐的排列在这地下的空间中，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但是整体上都是人，各个阶段的人。
细看之下，除了最开始的几个罐子之外，其他的罐子里装着的都是统一的白色头发的少女。
只不过都是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那种样子。
而最开始的几个罐子，则是其他的样子的她。
至于那些胚胎，除了太小的，但是形成胎儿的样子的却全都已经塞进这个罐子里。
“看上去很恶心。”洛雨此时已经来到了这里。
他的想法很简单，来看看这几年天命都干了些什么事。
只是在听说到了一个计划之后，他便决定第一站先来这里看看。
“琪亚娜，都是琪亚娜？奥托这是想批量生产女武神？用她的基因生产？”一边寻思着，洛雨一边沿着走廊继续走着。
走了很久之后，他才看到走廊的尽头:“好长啊。”
大概几百米长的走廊里，全是这样的东西:“这么点也不够啊？难道说真的是只是为了研究？可是那又是为了研究什么呢？”
洛雨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继续深入，试着找一下奥托的研究笔记。
这几年他们可没有真的躺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洛雨还是带着她们修了一下菲米莉丝的终端，现在他们都接入了这个系统。
当然，没有做成脑机那样的东西，那个东西太恐怖了，现在的菲米莉丝也不愿意这样。
于是就使用了单纯的耳机加手环的形式:“右侧，两名人员，威胁度0。”
好吧，其实后面的那句话不用说，对洛雨来说，现在没有多少有威胁的人，那只是菲米莉丝为了让听上去的感觉更有趣一些才加的话。
闻言，洛雨也是躲到了一边，静静地等着那两个人走过去。
只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也是克隆人，是以卡莲为原型的，类似德丽莎那样的人。
当然，她们很明显没有太多智能，走路都是一板一眼，拐个弯都需要卡顿一下。
在她们离开之后，洛雨也是离开了原位，继续走了进去:“菲米莉丝，现在还有多远？”
“根据分析，大概率会在你走出面前的门之后的第二个房间里有。”
说着，菲米莉丝傲娇的哼了一声。
“不是，面前可是两扇门啊。”洛雨打开密封门之后，看着面前的两道门无语的问道。
两扇门都有着窗户，可是对面的走廊却很明显不是一个走廊。
“啊？是这样吗？”菲米莉丝疯狂搜索着数据库，服务器的空调都被她额外调高了两级:“呃...还真是啊。”
她的数据库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所以昔日的地图数据已经过时:“呃，没找到。”
“算了。”洛雨无奈的推了推门，拿出一张卡贴在识别器那里。
菲米莉丝心领神会的开始远程破解识别系统，迅速的打开了大门:“好了。”
洛雨从大门钻了过去，抬头打量着走廊里的房门。
虽然只有寥寥几个，可是应该有和这个研究区连接的区域。
按照常理来说，就是离研究区最近的那个房间就是他的目的地。
而隔壁就是休息室。
只不过，奥托真的能用常理来形容吗？
就在他溜进去之后，奥托也是出现在了研究区:“啧，已经四百多个样本了，怎么就没有一个能正常存活的？”
他徘徊在这走廊里，环视着自己制造出的这些东西。
只不过，一个罐子连接着的仪器却突然发出一声“滴”声。
“嗯？怎么回事？”奥托走了过去，拾起屏幕检查了两下。
洛雨还是呆在那个房间里，又可以看着奥托的一举一动，还能找一找东西。
只不过面前的玻璃好干净，他只能蹲在玻璃下边缘偷偷看着奥托:“这个家伙来这里了，看起来是他干的。”
说着，洛雨也是慢慢的挪动着，来到了一旁的桌子边上。
“嗯？怎么感觉有道视线在看着这里呢？”突然，奥托一个猛转头，正好落在洛雨的方向。
“嘶...”洛雨心里一惊，手里霎时出现自己的弓，想了一下，他慢慢的放低身体并且换了一个东西。
“神曲...序章。”
最基础的双头矛的样子，也是最短的一个武器。只是奥托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只是环视一圈便收回了视线。
这时候洛雨才发觉自己面前的玻璃是一道单向玻璃，奥托看不见自己的。
过了一会儿，奥托便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他手中的显示屏上。
很快，一道波动出现在平直的曲线上跃动，然后又重归平静。
“嗯？这是...”
这时，洛雨也是找到了奥托的研究记录:“原来如此。”
奥托一直在努力复活第二律者，他始终觊觎着那个“神”的力量，并且尝试着培育自己的律者这一层次的力量，而作为真正意义上和“神”有着连接的第二律者，自然就是他的目的。
而现如今，他为了把破损的第二律者的核心补全，也是把它移植进了琪亚娜的克隆体里。
“这个波动...她有脑电波反应了？”
在奥托的注视下，培养罐中的少女慢慢睁开了眼睛。
“在那个梦中，我一直在想念着那个不是我的母亲的女人。怀念着，那种温暖，就是那种温暖让我感到了安心。
如果能再来一次的话，我可以和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吗？
如果，能再来一次的话，我希望，可以再次听到她的声音...”
她的思绪催使着她睁开眼睛，而奥托手中的仪器上，脑电波的反应已经超出了如今精度的最高界限。
“她醒了。”
少女的记忆中，只有那道身影的存在，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内容了。
“那个实验体...醒了？”洛雨也是看到了睁开了眼睛的她，也是微微张嘴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而她，此时也是和洛雨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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