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怎么搞的，这么热？”
器琮里的龙皇博士感受到热浪袭来。
“完蛋玩意儿。”
方圆圆倏地飞出器琮，见虚无识海已不再是虚无景象，而是座座火山，它们每一座都随时要爆发。
“圆圆姐姐？行素公子怎么了？”
简离护法紧随出来，紧张地问道。
“天孙大人要行不轨之事！”
龙皇博士一拍双爪，气道。
“什么不轨之事？”
简离护法飞出虚无识海，正看到纠缠一处的蜃行素和小清，二人在手足无措地摆弄着诡异的姿势。
“噫……”
方圆圆也飞了出来，想拉起蜃行素，将二人分开。
“要过不去了么？”
龙皇博士冷静下来，是的，此刻他虽然无计可施，但仍记得上天的嘱托。
“素儿，你圆满了，我们可以……”
紧闭双眼的小清还在和蜃行素说道。
“噫。”
方圆圆试图强拉起蜃行素，但她哪里有那般力量，她只觉得越是想拉他起来，他越是反抗，自己像是帮了倒忙。
“我来。”
龙皇博士钻入识海——
“神龙摆尾！”
沉重的识海一击。
蜃行素怔住了，随即似座小山一样完整倒塌在一旁。
“噫！”
简离护法大叫一声，扭头躲到了方圆圆怀里。
“怕了么，简离？”
方圆圆也面红耳赤但尽量平和地安慰着简离护法，目光不曾挪动一寸。
“素儿……你……还是我来吧，老公！”
感觉不到蜃行素的身体，小清四处乱抓，摸到了他的胳膊，便寻找起他的身体——【□□□□□□此处省略半个时辰】……
是的。
识海一击，能让龙皇博士阻断蜃行素，但对小清却无能为力。
他意识到了，干柴烈火是两个人的事。
好在蜃行素倒下的姿势极为怪异，小清没办法得逞，她变得焦急起来，止不住地叫道：
“老公……素儿……天孙，你不要清儿了么？”
龙皇博士飞出识海，他想钻入小清识海，发觉锁闭了，无论他动用什么功法都难以进入。
龙皇博士知道了，眼前的小清，拥有不同于蜃行素的虚无识海，只能是——
无量识海。
这女子拥有无量识海。
她是谁？
或者，她是谁的分身或法随？
龙皇博士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对方圆圆道：
“你可知小清底细？”
“妖主侍女……小清……仙客来二掌柜。”
方圆圆断断续续道。
“圆圆姐，这是书上的姿势么？”
简离护法道。
“噫，傻丫头，还有心思看热闹？”方圆圆道，“若让小清得逞，公子便废了！”
“为什么，他们都是成年人呀。”
简离护法悄道。
“行素公子的修为还未曾达到三界大圆满，说起来成年，但对天家一脉来说，为时尚早！”
方圆圆叫道。
“这样呀，那会怎样？”
“修为锁死，再无寸进，上天估计会……”
“会怎样？”
“你问仙主大人便知。”
方圆圆紧盯着小清，伸手想要拉开她。
“嘭！”
一股无比庞大的能量传来，硬生生将她震了开去，直愣愣地撞到车厢上。
“这车似乎被法术禁锢着。”龙皇博士寻思道，“什么人有这般能力？”
“我哪儿知道，赶紧把他们分开！”
方圆圆被震荡得五脏移位口鼻冒血，她顾不得擦拭，冲龙皇博士喝道。
“凶我干什么，我无能为力么。”
龙皇博士搓着双爪道。
“素儿…………你怎么了？给我！”
小清似乎注意到了蜃行素的呆板，却不想停手，她仍旧在疯狂索求着。
“先让她冷静下来？”
简离护法道。
“噫。”
龙皇博士伸手示意她去做。
“我么？”简离护法道，“打扰了公子的好事，他不得吃了我呀！”
“你放心，你会吃了他的。”龙皇博士道，“你快想办法结束这一切，三界大圆满前不能如此，我龙族还要仰仗天孙呢！”
“我试试。”
简离护法调动仙息，注意到小清的发簪闪起了银光，她似想到了什么，摘下来拿在手中，背转身体，看着方圆圆朝小清身上扎去。
不想就在她下手的刹那，小清将蜃行素抱了起来，身形转换之际发簪直愣愣地戳在了蜃行素的屁股上。
“嗯……”
一声低沉雄浑的吼叫，从蜃行素喉管里发泄出来。
“走！”
龙皇博士拉起方圆圆和简离护法躲进了虚无识海。
“素儿……”
“噫……”
蜃行素清醒过来，拍打着沉重的脑袋发出低吟。
小清显然不满意，还想磨蹭蜃行素。
是的。
通过去晓未来、明万物之情又知鬼神之事的原始大妖不灭之身的白泽大人，蜃行素的清儿老婆又要与他融为一体了。
“清儿，我又做了错事么。”
蜃行素道。
“你没有错，清儿也没有错。”
小清紧紧地依偎在蜃行素怀里，感受着他带给自己汩汩震颤。
“对不起。”
蜃行素许久才说出这三个字。
“清儿不要你的对不起，清儿只要你。”
小清的下颌停留在蜃行素颈部的斜方肌上，那里依旧给她坚实的反馈。
“我们越界了。”蜃行素知道，木已成舟，但在此之前，他恍惚间又遭受了识海一击，便对小清道，“清儿，你能感受我的状态么？”
“怎么？”
“我想看看，我的境界是否还有提高的可能。”
“你没有三界大圆满么？”
小清倏地弹了起来，道。
“没有。”蜃行素朝小清笑笑，随即安慰道，“不怕，清儿。”
“天系传承的规矩，莫说你，上天都不可逾越。”仓促之际，小清忙调动混沌之炁，一道浓稠的炁息进入蜃行素识海，游走过每一道根须，再攀附上主干，然后经过每条分支最终渗入每片叶子，之后道，“所幸，没造成伤害。”
“没事么，刚刚明明……”蜃行素这时紧张起来，连忙又问，“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小清感受一番道，“奇了怪了。”
“呀！”
蜃行素起身，屁股上传来疼痛。
小清过去，见是蜃行素身上的发簪，纳闷儿道：
“谁扎的你呀？可不是我。”
“快穿好衣服，我们出来了。”
方圆圆道。
小清倏地将衣服吸附上身体，蜃行素却慢条斯理地穿好，龙皇博士道：
“你们都没事么？”
“噫，多谢龙皇博士，又救我一命。”
蜃行素拜谢道。
“半条，我只救了你半条命，另半条是简离护法大人救下的。”
龙皇博士不敢居功。
“师父，你如何救的行素。”
蜃行素诧异问道。
“就……这样么，圆圆姐姐叫我做的。”
简离护法伸手一扎，示意道。
“也谢谢圆圆姐。”
蜃行素礼道。
“你呀你，小傻瓜，以后不得单独与她人共处。”
方圆圆伸手厾点着蜃行素的额头道。
“知了。”
蜃行素说罢，身上涌来一阵战栗，那是后怕的感觉。
是的，他并不知道的是，方才经历的其实是道生死关卡。
而他，不过是侥幸闯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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