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来到御书房的时候，杨成远和孙克风二人已经在殿外等候。
“臣参见皇上！”
“都免礼吧。”
程渊看向二人的时候不自觉地就想到了江婉，如今江婉整日还在床上躺着，就像当年的母后一样，他的神色有些低落。
“你们二人来找朕是有何事？”
杨成远看了看御书房里的小太监，程渊也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朝着他们摆了摆手。
“你们都退下吧。”
大殿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好了，你们有什么事。”
“皇上，皇后娘娘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杨成远不敢问皇后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是大逆不道。
程渊皱了皱眉，凌厉的眸子看向杨成远。
杨成远却并没有被程渊凌厉的眸子吓退，继续说道：“老师曾与我们探讨过北晋是否要攻打欧罗巴，老师说要接受这个世界有多样性的存在。
若不是欧罗巴主动惹上我们，就不需要发动战争。
最近京城中关于皇上和皇后要亲征欧罗巴的事情已经传开了，所以臣斗胆猜测……是皇后娘娘……”
接下来的话杨成远并未说出口，看皇上这副神色就知道老师一定是出事了。
他们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何攻打欧罗巴，但是皇上一定是为了皇后娘娘才这么做。
杨成远和孙克风相视一眼，随后看向程渊，“皇上，您若是攻打欧罗巴，请带上我们二人！”
程渊因为江婉昏迷的事本就烦躁，见二人来宫里竟是给自己添乱立刻大怒。
“皇后无事！你们的课最近先取消，朕会同皇后一同前往欧罗巴。”
程渊正欲转身离开，杨成远大声道：“皇上，请您随我们出宫看一样东西！”
程渊强压着心中的怒意，他们二人若不是婉儿亲自带出来的学生，他现在就会将二人赶出宫去。
还没等程渊发火，杨成远最后三个字“雷火弹”说出来的时候，程渊顿住了。
“你说什么？”
“我们按照老师的方法和配比研制出了雷火弹，我们想同皇上一起出征。”
杨成远和孙克风二人的眼神坚定的看向程渊。
程渊的眉头微微皱起，“是皇后教你们的？”
二人点了点头，随即杨成远继续道：“老师说，我们可以不去侵犯别国，但是一定要有自保的能力，发展火器是我们北晋必须要走的一条路，要将火器的制造延续下去。”
程渊心中咯噔一下，她终于知道婉儿为什么要开这个科技的学科，她甚至连自己不在的事情都考虑到了，程渊的眼里有一丝氤氲之气，他转过身背对着二人，沉默了好久才说道：“走！朕随你们去看看！”
在杨成远和孙克礼的带领下，几人来到城外一处偏远的地方，这里平日几乎都不会有人。
杨成远点燃雷火弹，程渊和孙克礼站在远处的高处。
杨成远迅速跑开，躲在了一个安全的位置。
“轰”的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震彻山谷，那雷火弹的威力虽然不比江婉从空间里拿出的那些，可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完全够用。
杨成远走到两人的身边，程渊的面色上却显露出了担忧。
“你们二人可知这雷火弹对我北晋的重要性？”
“启禀皇上！臣都知道！老师早就同臣说过，此法不得外传，除非我们制作出更精良的雷火弹。”
程渊微微点头，“你们二人知道就好。”
“那臣二人可否与皇上一起出征？”
“不可！”
杨成远和孙克礼二人的表情有些落寞。
\"朕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们二人！\"
两人听后顿时眼睛放亮。
“朕要你们去顺城州府，我们现有的雷火弹毕竟有限，朕命你们在顺城州府制造雷火弹，到时会有专门的人将雷火弹运往欧罗巴。”
虽然不能亲自上战场，但是能帮到皇上他们也心满意足了，他们不知道老师现在到底如何，也不敢深问，只先应下声来。
“臣！领命！”
程渊回到皇宫，制造雷火弹不是一件小事，若是被一些前朝余孽或者别国细作盯上了，他们二人都会有危险。
“玄冰！你去将玄夜和无殇二人叫来！”
“是！主子！”
玄夜和无殇这几日一直都寸步不离的守在江婉的寝宫附近，气色看上去也都不太好看。
“无殇！朕命你带十个暗卫随杨成远和孙克风前往江阳城，保护他们二人的安全，他们所有的行踪全部保密，他们若是需要什么百分百满足，对外界不得透露半分。”
“是！主子！”
随后程渊又转身看向玄夜，“朕离开的这段时间，由你来负责皇后的安全，”
“主子放心，属下定不辱命！”
程渊微微点头，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后，回到了凤仪宫，陪在江婉的身边。
三日后，程渊和程墨离京，章远的大军已经在晋东城准备好，只等皇上抵达。
打仗要师出有名，程渊就编造了一个理由来安抚百姓。
桑榆易容成江婉的模样，几人朝着城外走去。
几人到了九州镖局后乘车前往晋东城，程墨早就领教了北晋水军的气势，这次能随着程渊一起出征，心中更是澎湃。
几个时辰后，程渊一行人抵达了晋东城，章远在晋东城九州镖局的门口候着。
“臣参见皇上！”
“免礼！”
“皇上，路上奔波辛苦，您先休息一日，我们明日登船出发。”
程渊抬了抬手，“不必了！我们现在即刻登船！”
为了再多陪陪江婉，程渊已经耽搁了好几日，他现在恨不得能立刻抵达欧罗巴。
见皇上已经下令，章远也没再耽搁，立刻下令登船。
晋东城的百姓们也纷纷来到码头附近，远远的驻足，目送皇上和北晋的水军出征。
这次出征的不仅仅有战船，还有十艘游轮，除了北晋的水军外，还有五万的萧家军。
程渊站在甲板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陷入了思绪，他不知道这么做能不能让他的婉儿醒来，但他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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